武效军慌忙坐起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使劲摇了摇头,揉了揉发沉的眼睛,拿起传呼机看了看,连续打了五个本地号码,想必是佟大哥打来的,不由的一阵惊讶。
邱悦悦这丫头真能整,嘿咻缠绵整了一夜也不过瘾,精疲力竭的好不容易要睡了,天也快亮了,冯薇薇还等着要十点给她回话呢,这都九点多了,真是女人是祸水,差点误了大事。
武效军扫视了一下房内,昨夜乱七八糟晾着的衣服也没了踪影,自己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椅子上,邱悦悦也不在房内,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心里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急忙穿好衣服,端起桌子上面被邱悦悦盛满的水杯,轻试了一下,多少有些温温的感觉,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到卫生间简单漱洗一下,便出门拿起走上廊的电话按着传呼号回了过去。
刚拨完号码,对方就传来佟逢春急切而沙哑的声音,“是效军兄弟吗?”
武效军稳了稳神,心平气和地说,“佟大哥,我是效军!”
佟逢春突然用哀求的哭声说,“效军兄弟啊,孩子大哥真的无能力照顾,我彻底要崩溃了,无论如何今天可要回来啊,算是大哥求你了!”
武效军虽然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足以断定佟逢春下了决心,沉声道,“佟大哥,不要着急,我这就回去!”言毕,随即挂了电话。
接着武效军又给冯薇薇的大姐大打了过去,严肃认真地说,“薇薇姐,这边说定了,你可以动身来这里接孩子了!”
冯薇薇难掩内心的喜悦,轻问道,“对方要价没有?什么数?”
武效军心说,我哪知道佟大哥要不要钱,的多大个数啊,不过,凭他对陈梦茹和孩子的感情,应该不会把孩子作为商品来讨价还价的而出卖,呵笑道,“咋搞的像买卖婴儿似的,你能愿意替人家抚养孩子,人家感激还来不及呢,何来的什么数啊!人家没有开口,你自己看着办吧!嗯啊——下午见!”
武效军说着不忘对着话筒给冯薇薇来了个飞吻。
冯薇薇一时兴奋,也给他回了一个远程芳吻,“嗯啊——下午见,拜拜!”
武效军挂断冯薇薇的电话,直接下了楼,已经和佟逢春说过自己在西山,还要陪老乡去老婆娘家说和,没必要急着回医院,想着孩子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突然心里有种隐隐的不舍和难受,不由自主地朝青年广场地下商场走去。
来到商场婴儿用品专柜,给孩子买了十来件衣物和护品,还顺便买了几包上等的进口奶粉,转回酒店把一部分放下,带着几件新的来到医院。
武效军一见佟逢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一脸的憔悴,满头的乌发一夜之间白了过半,既心疼又难受,忧心忡忡地说,“佟大哥,你这是怎么啦?”
佟逢春双眼失神无助的看着武效军,唉声叹气的说,“效军兄弟啊,大哥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恐怕真的迈步过去这个坎了!”
武效军听着佟逢春很悲观,心里开始有点紧张,劝解道,“佟大哥,世上从来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即使再大再难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何况现在你还没到那种走进死胡同的地步!”
佟逢春无奈地摇摇头道,“效军兄弟啊!昨夜有个叫晓静的值班护士不知吃了什么呛药,好像故意和我过不去,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个晓静护士怎么啦?”
“她先是催着我给孩子交住院费,说今天上午一上班要是不交,就把孩子清出去。你又不能按时回来,也没那么多钱,两千多块的治疗费我上哪儿去弄啊,把我愁的心焦毛乱的,头都大了。刚想闭上眼睛定定神,她又过来了,见我在低头打瞌睡,张口训斥我对孩子粗心大意,不用心,可劲儿的埋汰我。”
“佟大哥,为了自己的孩子,让人家埋汰几句也没什么,不必记在心上!”
“我当然不会记在心上啦,后来,晓静过来给孩子量体温,看孩子的包被尿湿了,就吆喝着让我换,可能是我急糊涂了,怎么也找不到孩子要换的包被和尿布,她气呼呼地从墙角给我找出来,见都没有洗,全是脏的,直接甩到我的脸上,气呼呼地说孩子落在我手里糟蹋虐待,根本不配当孩子的爹。”
“谁家的孩子不心疼,那不是没办法嘛,晓静护士怎能这样说话,也太没水平了!”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仔细想了想,晓静护士说的没错,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还能帮衬一点,出了院就剩下我一个人,在照顾这么小婴儿方面丢三落四,孩子在我手里享受不到一点温暖,就是被糟蹋和虐待!”
武效军心情复杂地低头听着,佟大哥说的没错,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佟逢春含着泪接着道,“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晓静拿来一个新包被和几块婴儿护垫,给孩子整了整,让我把孩子的脏衣物都给洗了。不洗肯定不行,接下来随时还要换呢,我是病房和水池两头跑,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整完,放在暖气片上烘烤。”
“接下来呢!”
“我刚想坐下来消停一会儿,孩子又哇哇的乱哭,我忙跑过去叫护士。晓静抱着孩子问我多长时间没给孩子喂奶粉了,我想了半天,发现最后一次还是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喂的,她十分生气地说我是想把孩子饿死啊,不想要赶快送人去!我手忙脚乱地把奶瓶地给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