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去了找秦女士。
秦女士乐不可支，“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有，公认的。”秦清不开玩笑，“我不会生孩子。”
秦女士的笑容僵硬了，她嗯了一声，“你怎么忽然这么不会说话了。”
这句话正好戳到秦清的痛点，秦女士虽然指甲比较长，但是解死结也不容易。
她边解，秦清边问。
“妈妈，我看了一本书，我有个情节很疑惑，可以问问你吗。”
“你问吧，什么情节啊？”
他一本正经，“一个男人送一个女孩出门，女孩说要走，很久没走，男人本来想问女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但是口误说成了你不是要走吗，如果你是这个女孩，你怎么想。”
“哟。”
秦女士大概知道是两个人在门口发横了什么事情了，她微笑着，脑子里却想起了陆一澜。
“我是那女孩，我会打死那个男人，什么人啊，巴不得我快滚吗？”
秦清眉头皱了一下，“我知道了。”
“哝，打开了。”
秦女士还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就被秦清一把把东西抢走了，“你应该给我一点隐私空间。”
“好了，你滚吧。”
“我走了。”
自己的房间里，秦清打开了盒子，他微怔，里面有本书。
纳兰性德的饮水词，不算是特别新的那种，摊开，翻页，狗爬式的字倒在这本书上，他却忽然觉得有些心悸。
往下，他看见了一句用红色水笔标注的句子。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批注还有她的话，爱慕秦清若是长久时，又岂怕冷淡之朝朝暮暮。
爱秦清。
不在朝暮，在哪里。
……
陆一澜觉得自己有点点背啊，怎么到哪儿都能摔一跤，她揉着自己有点疼的屁股，一瘸一拐扶着车子回家了。
“小小，你怎么了？”
“妈，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略惨，裤子烂了一块，有血往外渗出来，手上也挫开了一块皮，看上去很狼狈。
苏母一看，这还得了，“这还没事，你快点放下书，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虽然陆一澜很不愿意，但是还是被扯去了消毒。
酒精落伤口上疼的她差点忘记今夕是何夕，傍晚她刚到家，有些筋疲力尽。
“下次小心点。”
“我知道了，妈，你放心，下次我会特别特别小心的，一点问题都不会出的。”
苏母去了切水果，陆一澜叹了口气，打小没被人这么关怀过，不太习惯。
拿出手机，三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秦女士对她表达谢意的，陆一澜一笑置之，看来秦清在秦女士心里不好的典型代表啊。
俩是秦清那边发过来的。
“今天对不起，不太会说话。by-秦清。”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by-秦清。”
陆一澜眯起了眼睛，礼物我很喜欢？啧，他有没有开箱子呢，开了的话，这句话算不算是公然调情呢。
她刚要戳进去回复，苏母就河东狮吼，“苏小小，你皮痒了是不是？现在还玩手机？”
陆一澜一个哆嗦，就把手机摔电板摔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