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两位数的次数之后的某人,同意了监督的建议——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低气压。
旁边的女声优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集中精力将同样的表情、语气、和声线进行不断的重复,只要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之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当然,说的好听一点,就是在旁边仔细观察,发现问题并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建议什么的——毕竟他也算是原作者,对于人物台词的语气、所蕴含的感情之类的,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这样枯坐到结束,某人夹着台本,带着同来的七海,一起回到樱花庄。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严岛贵子。
他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ps:明天有一更,顺便,附上有关麻婆和他老婆那一段:
那是、十年以前的事情。
"天生就带有缺陷────"在接受了这事实后,男人做尽各种的努力。
虽然无法体会道德,但却持有常识的男人的青年期,全都用在克服这点上面。
但是,并没有事情达成。
男人的苦行,并无法治愈他的苦恼,全都以白费力气为结束。
其中,最后的尝试,是对一个女人。
说来简单。
不管是怎么样的人,绝对没有人未曾幻想过爱着异性、建立家庭、静静地吐出最后一口气,这些的情景的。
没有人会嫌恶这种平稳、不抱这些梦想。
男人也不例外。
虽然感受不到这种微不足道的魅力,但还是希望着、能够如此的话就好。
得到一般人的幸福、爱着一个女人。
男人所选择的是没有未来的女人。
被病魔所侵蚀的女人,只剩不到几年的性命。
因为是这样的女人才选的呢、还是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选择呢。
只有选择的标准,再怎么想也分不出来。
一起生活了二年下来。
男人爱着女人。
女人也努力地爱着男人,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爱。
但是,结果还是没变。
对男人而言的幸福是女人的痛苦,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越想要爱而越去爱、虽然对所爱的人只是痛苦,但对男人而言却是救赎。
对此矛盾,男人一点也不以为苦。或许是连痛苦都分别不出来了。
但是,女人越是想要治愈自己,自己就只越想看到女人的叹息。
女人是个圣女。虽然是个抱病的女人,但按男人的说法,实在是圣女。
女人有相当深厚的信心,又,不用说,当然也能够理解男人的愤怒。
因此,男人的绝望又更深了。
能如此理解自己,想治愈自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连这个女人,都无法填补自己的缺陷。
那么────业已无法不问是非的活下去了。
自己是身为缺陷品而生出来的。
自己的诞生那里出了差错呢。
如果有错那只有消去,下了这个结论,在迎接自己死亡之前,对女人道了别。
若为了自己的尝试而把她当做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
女人爱着言峰。
言峰想,自己也爱着女人吧。
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结束的相当迅速。
"我其实并不爱你。"
造访石造的房间,男人只说出着这些。
被绝症侵袭的女人笑了笑,那副连站都站不起来、细瘦、只剩皮包骨的身躯、
"───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用她的微笑着,断了自己的性命。
既不想要停止,就算停止也没有意义。
女人被绝症侵袭着。身体早晚会死。本来,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女人。
染血的女人,以掠过的意识抬头望着男人,笑着。
"哎。你在哭耶。"
不用说,他当然没有在哭。
只是女人这么看待的而已。
你是能够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人,女人以死来证明。
男人不发一语地离开房间,与主的教诲诀别。
───没错。
他的确感到悲伤。
但那并不是因为女人的死亡。
那时,男人这么想。
"怎么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而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别说女人的声音、就连长相都想不起来。
但是,偶尔会想起。
"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那是对于自身的快乐而言呢、还是───因为是深爱的人,所以想要用自己的手来杀害的悲哀呢。
每当答案掠过脑海中时,他的思考老是中断。
应该会永远沉淀吧。
女人的死是无意义。
她的献身,也无法改变男人。
但是,男人无法承认,这是没价值的事情。
───得出答案一事,永远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