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档宽敞的酒店里,华灯散出的光芒直撩得人的眼睛刺痛,静站在华灯底下,一身白衣的蒋媛此刻紧闭着双目,似是在心间思索些什么。是窃喜,还是忐忑?又或者是忐忑与窃喜并存?只是在那张绝美而精致的脸上,隐有一丝忧虑闪现,即后化作淡然。在房间踟蹰一会儿罢,她迈动着步伐走到梳妆台前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些年,说她漂亮的人很多很多,她也坚信自己拥有出常人的魅力,然而此刻却变得格外迷惘。她不清楚怎么会有这种感想,是为自己的美貌动摇,还是由心底强烈的不安衍生出的不自信?这一点,她不好回答。此刻,她忽然有种局促不安的感觉,她是多么希望时间能够过快些啊,那样她就可以知道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了。人活在世上有着各自不同的追寻,有些人执着于功名,有些人执着于情感,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哪种人,但是她清楚,目前她所执着的是情感,不知道是否会有改变的那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变得麻木了,那么,也只能说是被现实的无情所折磨,而类似这种例子的大有人在。
在梳妆台旁坐了很长时间,蒋媛觉得疲惫,索性朝房间里走去。看着屋里有些凌乱,一声长叹罢,她决定用行动来收拾。她是那种爱干净的女孩,最见不得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那样会觉得不爽。收拾干净以后,她仔细打量着,嘴角上露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这一天对她来说,却不是那么好过,仿佛很漫长。眼下,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去想。然而――某些人和事终究牵绊着她。
夜深了,蒋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想的都是徐晓斌的面孔。喜欢一个人是一万次心跳呼吸,也是一万次低头叹息。她不是那种女汉子豪情万丈的性格,偏偏装出一副勇敢到不行的姿态去一次次向徐晓斌大胆告白,前提还是冒着被再次拒绝的风险,有谁能够理解她当时的心情呢?五年前生的那件事,可以说成是徐小斌的梦魇,同时也是蒋媛的,两人都是从中受害,彼此失去至亲。她最担心的就是,害怕徐小斌不能从那次的阴影中走出来,带着多年的愁怨针对她、排斥她,不给她丝毫接近的机会。果不其然,最初的确是这样,当她知道徐小斌会有接受她的可能性之后,整个人兴奋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的惶恐。明天尚未到来,谁也不能肯定徐小斌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尚且存有一丝希望的曙光。
这一丝希望的曙光对蒋媛来说,无疑是慰籍内心中所有悲痛的良药,有了这剂良药,她心中便会多几分踏实。
梅咏慈曾根据《易经》常识为蒋媛做出过各方面的判断,通过命格及手相的分析,这位享誉耶利柯的梅大才子曾断言说:蒋媛的前半生多劫难,其中较为严重的当属情劫,因由性情所致,乃命中注定。情劫过罢,诸事多顺,虽非大贵,但也绝非平凡之辈。此外,命中多有贵人提携,排忧解难,不在话下。
很多学子都不相信梅咏慈,他们总是以为,这个取了女生名字的大男孩虽有这方面的研究,不过一知半解而已,当不得真,甚至有学生因不屑他的行为,特赠与“神经”的称号。
梅咏慈从不将这些诽谤之类的话放在心上,不然会活的很累。他经常对人说的一句话就是,他只为相信他的人看相,只有这样,才能证实他潜心修学来的那些东西并非胡说八道,而是确有实际依据的。
第二天早上,沈浩来到蒋媛的房间,现房门房门虚掩,他没有进去,而是用手敲了三下。听到“进来”之后,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沈浩有些吃惊,他看到蒋媛躺在沙上一副很是伤情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越来越摸不透她的心思。“媛媛……”他试着叫了几声。蒋媛没有理会,此刻她需要安静,不想被打扰。沈浩来的目的是想请她出去吃早点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番待遇,说不难过是假,他一个箭步走到跟前,愣是将蒋媛抱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说:“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现在你需要跟我一块出去吃些早点,然后去盛洪拜别季耀汉。”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被沈浩抱出了斯太迪酒店。
上车之后,蒋媛问沈浩去哪儿。沈浩看她一眼,神色冷峻,没有作答。她觉得今天的沈浩对她格外冷淡,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
一路无语,到了盛洪沈浩才主动跟蒋媛讲话,他需要到季耀汉办公室走一趟,顺便看一下今年各项业绩的利润,回去之后好向父亲交待。蒋媛不愿同往,说是有事急着要办,忙催促着他去。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这是沈浩送给蒋媛的话。
她明白沈浩的意思,但并不苟同,什么结局现在还不能料定,万一徐小斌摆脱了心中的枷锁愿意接受她呢,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来到徐小斌工作的部门,蒋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她似乎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非常的强烈,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勇往直前披荆斩棘才是我奋斗的目标,这是蒋媛在耶利柯学院学习时常说的一句话,如今恰巧引用到了这里。此刻,刘凯旋正在开会,当看到蒋媛在外面探头探脑时,走出来问明来意。蒋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