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方话在喉咙口发出不出来,唐伯虎的气场太大了,压的人喘不过气,这就是在辽东尸山尸海杀出的杀气,在唐伯虎手下的锦衣卫手中背着数十万的人命債,官是官,但是唐伯虎手下的锦衣卫都是刀上舔过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真正有杀气的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唐伯虎盯着对方,放低语气。
池州知府彭聪急忙上前说道:“大人不要见怪,这是我府衙的师爷,是下官管教不周。”
“田三!”唐伯虎冷声说道:“拉出去张嘴,我要听到响!”
“是!卑职领命!”田三拉着对方的衣襟就出去。
啪!
啪!
啪!
……
一声一声的巴掌声在府衙回荡着。
谷大用站在安静的府衙中大气不敢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巴掌声,看着唐伯虎手下的锦衣卫,谷大用发现这些锦衣卫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没有波动,身上散发着杀气,手上握着绣春刀,不自觉后背一阵发凉,这就是唐伯虎带出来的锦衣卫,若是东厂与锦衣卫发生矛盾,东厂那些吃白饭的番子肯定不是这些锦衣卫的对手。
辽东的事迹谷大用听说过,杀的血流成河,一眼玩不到边际的尸体,数十万蒙古大军死在这些锦衣卫手中,唐伯虎更是杀进草原让整个蒙古对大明的锦衣卫寒颤不已,这些都是杀人的魔头。
“你的手下被我这么折辱,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唐伯虎很有兴趣地看着彭聪。
“此人对指挥使大人不敬,有此报应都是应得的。”彭聪赔笑着说道:“下官在酒楼备好了酒菜,给大人接风。”
“客气了。”唐伯虎站起身。
彭聪拱手说道:“大人请!”
走在前头唐伯虎给了田三一个眼神,领会了意思田三趁着彭聪的人不注意与手下耳语几句,众人走出府衙,在众人不注意的当下几十个锦衣卫探子在人群中迅速散出朝着池州城各个方向而出。
来到酒楼,让田三带着锦衣卫守在楼下,谷大用,唐伯虎,彭聪三人来到了酒楼二楼的一处雅间,酒菜已经放在了桌上。
唐伯虎介绍道:“这位是东厂的谷公公,也是当今东厂提督手下的干将。”
“原来是谷公公。”彭聪拱手说道。
谷大用也是一笑,“厂公不止一次提起过你。”
“有劳厂公挂念。”彭聪亲手给两位倒上酒说道:“一点粗茶淡饭,还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唐伯虎摇头叹息,“这么好的饭菜要说是粗茶淡饭实在是作践了这一桌的佳肴。”
满桌的大鱼大肉,谷大用倒是很享用。
酒楼下,田三不断给自己的手下的锦衣卫说着话,布置这池州城里的一切。
池州城内一处民居中,十几个刀斧手坐在屋子中,带头的壮年大汉不停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水。
“大哥,锦衣卫与东厂一起来的,这件事怕是不简单。”有人说道。
壮汉放下酒碗,“东厂倒是不足挂齿,东厂提督收了我们送的几千两白银倒是能说的过去,这个唐伯虎可不好对付,他手握锦衣卫,而且他的事迹我们都听过是个十足的狠人。”
“大哥,要是彭聪把我们招出去,我们这几个全部要吃不了兜着走。”又一个小弟担忧地说道。
“要不找个机会剁了他!”
“池州是我们的地盘,联合彭聪里应外合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屋子中众说纷纭,唐伯虎的到来给了他们带来无尽的恐慌!
“大哥,大哥!”屋外响起了呼唤声,一个小弟背着走不动路的师爷走来,“大哥,师爷被锦衣卫打了!”
壮汉站起身,走出屋外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师爷。
“牙都被打没了,脸肿的不成人样!”扶着师爷的小弟说道:“这个唐伯虎一来池州就如此做为,来者不善呐!”
带头壮汉低声说道:“派几个兄弟去踩点,找到唐伯虎落脚的地方,晚上动手!”
众人散去,他们几人的对话被一个将一位躲在屋顶上的锦衣卫密探听到一清二楚,迅速离开原地往唐伯虎的方向飞速离去。
酒楼里的饭局还在继续,一边喝着酒唐伯虎一边说道:“都说你们池州到了虫灾,我们却在这里大酒大肉,我总是浑身不舒服。”
“大人见笑了。”彭聪接着说道:“下官只是想要招待大人,平日里哪里吃得上这样的美食。”
“那本官倒是承你的情了。”唐伯虎低声说道
“大人不必客气。”彭聪笑着说道:“以后还要仰仗东厂与锦衣卫两位大人。”
说着彭聪站起身,墙边的一角有个木箱子,打开箱子是一眼白茫茫整箱的银子,彭聪说道:“这些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看着银子唐伯虎咽下酒水,又看了面色动容的谷大用。
一顿饭吃完,彭聪低声说道:“上房已经给两位大人安排好了,两位大人尽可再这里住下来,明日我们再议除虫灾之事。”
彭聪走了,谷大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唐伯虎站在窗台沉思了起来。
田三急匆匆而来,在唐伯虎耳边诉说着很多的事情,“他们会动手?”
“大人,有备无患!”田三低声说道。
“我们落脚地是彭聪安排的,饭菜也是彭聪安排的。”唐伯虎凛然说道:“不得不说这个彭聪心思很重,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