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
猫头鹰怪笑,展翅扑面而来,落在项字德肩甲上,它双翅一挥,腾空而起,金勾双爪、抓着项字德飞向天际,越飞越高,怎样高?高得于空中、可俯视千里方圆。猫头鹰抓着项字德飞向北,项字德俯视大地,从未有过此等视角,清晰可见山河全貌,恢宏、大气!
天变地动,日月同辉,山川“鬼移”,周围时间在流逝,万般事务处于加速中,一切皆如昙花一现,前一秒还辉煌如新,后一秒却烟灭尘封。
飞跃千万里之遥,来至一座城上空,猫头鹰盘旋两周,忽开口:“到了。”
未等项字德有问,猫头鹰双爪已松开,刹那间,项字德如离线风筝,失去了自控,随气流卷进暴风中,暴风漩涡中黑云密布,焦雷不断,且有一股极强的撕裂之力,项字德身体处于极度扭曲状态,很快、便要被这股力撕成碎块。只那三五秒,项字德便天旋地转目不见物,精神已游离。
暴风减弱,黑云散去,项字德神渐归,眼中有了事务。嗯?似问似疑,只见周围一切忽停止,日月不再更替,四季不再变化,山川耸立未动,好似……时间停了下来。
项字德飘飘荡荡,身轻如毛,不知怎样恍惚的入了城,好似城中有一处之地在吸引自己。此时日阳正足,高高挂在天,项字德在城中街道洋洋洒洒,穿人潮、过马路,直来至一座独栋房设前。
“嗯……这是哪里?”项字德自问一句。
房子三层,风格现代,墙漆皆白,占地几百平,院内草坪花园,由铁栅栏围成。
“哇哇哇!哇哇!”
忽窜出一头恶犬,于院内冲着院外的项字德咆哮,它头大如碾石,足厚似熊掌,四肢发达,身材健壮,眼漏凶光,血盆大口,它一动一抖一叫吼,一身似黑铠甲的毛发如波浪叠荡,此犬、好比那庙堂房檐上的灵兽龙之子,它威风凛凛,好个霸气。
突然,房子门开,一仆人打扮的妇女探出半身,对恶犬训斥道:“钢镚!乱叫什么,回来!”
恶犬停止吼叫,踱步院门处,盯着项字德,嘴中低呜。
“不听话?嗯?回来!”
狗通人性,能察人之情绪,见养主已有怒,即刻离了项字德奔回屋中。项字德一笑,笑这恶犬,此犬乃獒,为神犬,体魄健壮强悍,三狼不敌它,猛虎它敢斗,如此神犬,或因脱离艰苦的环境,久居城中,竟没了兽性,在人前媚相连连,如此怜人啊……
项字德越过铁栏,穿墙入房中,飘身来至二楼,突然,项字德停在房门前,一皱眉:“嗯?我怎么穿过了墙?嗯…为什么不能穿墙?嗯…是了,是……什么……忘了…随便吧。”
项字德穿门入屋,因何入此屋?因此屋中好似有魔力,吸引着自己。
入了屋,项字德飘站于墙角下,见得此处空荡荡,窗帘半开半闭,透进半屋阳光。屋中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他鼻中插着管子,身上压着被子,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床前椅子上有一人,邋里邋遢,看去眼热,感觉又熟悉,只不记得他是谁、又如何称呼。项字德飘身前去,欲看个明白,当身临近,项字德一愣,未去细看椅上之人,而被床上之人所吸引,他一动不动似死尸,眯着细长眼,生有两道龙眉…
项字德歪头:“这不是我吗?我怎么在床上…嗯……我是谁?我是我,他是谁?他是我吗?那我是谁……”
当啷,门响。屋外走进气质妇女,妇女……眼熟,她走至床前,看去床上之人,开口轻声问道:“老公,小兄弟还能活吗?”
黄有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扣,面漏少有的庄重神色,盯看着项字德,轻摇头:“够呛,子弹未致其命,但血流的太多了,只是……”
“什么?”李秋坐床边,为其掩好被褥。
黄有咳声:“只是有一处奇怪,若常人如此重创,身体各项机能必极速衰弱下去,直至一点点枯竭、停止。你看小兄弟,他已然是没了任何生气,但身体却无衰亡之相,五脏六腑蓬勃有力,血液也不断再生。好像…谁在护卫他的身体…”
“你是说**活着,魂没了,植物人?”
黄有点头又摇头:“样我想一想,秋,你守着小兄弟,我出去抽颗烟。”
黄有离去,屋中只剩李秋,她看着床上项字德,对其微笑:“老公竟然糊涂了,把你比作常人,哈哈,你这小子怎会是常人,对吧。”
咕呼
猫头鹰飞来,破窗而入,哗啦一声,玻璃尽碎。
“嗯?”李秋被突来的碎响声惊吓,转头看去满地玻璃,疑声自说:“玻璃怎么突然碎了?”
猫头鹰停落在项字德肩膀,抖了抖身,开口说道:“你比我早了一步。”
项字德看着床上自己,问道:“他…是我吧?那、我是谁?”
猫头鹰回复:“他是你的七魄肉身,你是他的三魂灵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项字德一愣,即刻明了:“我死了?哦…难怪他人看不见我,那、你也死了?她好像也未看见你。”
猫头鹰回复:“我未死,你也未死,听我细说。
人有三魂,胎光、爽灵、幽精。
人有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人要死之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你七魄并未散去,完好无损,魄未散,但你之三魂却尽数离开了**,此乃魄生魂离,超出了魄先散、魂才离的常态。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