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权贵有的鄙视顾清萱母‘女’这个时候还在说说笑笑,完全不在乎长安侯府刚死了夫人的悲切。
也有的甚至涌到了老夫人身边,陪着老夫人擦着眼角的泪水,这些是妄图攀着长安侯府这个瘦死的骆驼,大多都是着‘女’眷。
更有甚者比老夫人还要‘激’动,一个劲儿地嚷嚷:“长安侯夫人死得何等冤枉,她可是一品夫人,若是太后知道了,定不会放过那凶恶歹徒的!”她一边说话,一边瞧着顾清萱母‘女’,毕竟在场与长安侯夫人有仇的只有顾清萱了!她这一举动,竟引得众人都很快瞧着顾清萱,分明就是认为顾清萱就是凶手。
长安侯老夫人顺势也瞧了一眼顾清萱,不过她很快就带着不可能的神情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不过是个四品官员的夫人,她并没有为顾清萱说话,也没有呵斥‘妇’人的话,以下道上,不识大体,她的态度倒是有些模棱两可了。
相反于长安侯老夫人的作戏,顾清萱母‘女’倒是淡定多了,她二人仿若没有听到富人的忿忿不平一般,喝着茶聊着天。
‘妇’人见顾清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气急,见长安侯老夫人没有责怪自己,心下一喜,看来老夫人也已经对顾清萱有着不相信,至于她不说出来大概就是因为不想再和顾家撕破脸皮,若是自己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顾清萱的面子,大抵老夫人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于是,她走到了顾清萱的面前,壮着胆子对顾清萱‘阴’阳怪气地嘲讽:“人人都知道长安侯夫人与顾家小姐清萱有过节,这长安侯夫人一死,怕是谁心里最得意吧!”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顾清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顾清萱。有不信也有唾弃!
顾清萱无奈地与独孤氏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肤浅的‘妇’人之见。“娘亲。您说这里分明没有狗,为何‘女’儿却听到了狗叫?”顾清萱拿着手绢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什么烦恼。
“萱儿你看错了,咱们面前不就有条狗吗,怎么会没有?叫得可欢了。”独孤氏淡淡笑道,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你们……”‘妇’人终究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顾清萱。偏偏顾清萱对他的犀利眼神不屑一顾。
“秦大人到。”只见一群身穿黑袍的人涌进了长安侯府,再一看,那领头之人居然是秦政。后面跟着的是神兵阁的卫士。
“怎么会是他……”老夫人心下赫然,她不免有些慌‘乱’,谁能想到太后身居然派了秦御座,这个最是冷漠无情,而且还和顾清萱关系不寻常的人前来,他那么聪明,会不会看穿她的把戏?
老夫人抬头定定地看着秦政。他披着一张银狐大氅,狐‘毛’根根分明,水润柔滑,嘴角带着寒霜冷意,她的心里愈加发怵,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捏着帕子。
她是知道刘太后有多宠秦政的。这银狐看着如银‘色’的云雾一般。奢华完美,是不可多得的绝品大氅。她的孙‘女’,当今的皇后,也没有这样一件银狐大氅。
秦政径直走到了顾清萱面前,今天天气实在有些冷,,见她鼻尖都有些红红的,着手解开了领上的带子,双手一抖,银‘色’的云雾腾起,随后落在了顾清萱的身上,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包的严严实实。
“这么冷还出来?”帮她系着大氅领口的细带,完了后秦政伸出手将顾清萱被大氅压在里面的头发拿了出来,柔顺地散在腰间,比银狐‘毛’还油亮水润。
被银狐大氅包裹着,原本有些寒气的身子很快就暖了起来,只是这里这么多眼睛看着,还有她的独孤妈咪还在旁边,顾清萱鼻尖更红了,连带着周围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红云。
秦政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双‘唇’也透着晶莹的嫣红,应该是暖和了不少,嘴角的弧度慢慢的舒展开来。
“我本是来祝寿的。”顾清萱本想‘摸’‘摸’他冷不冷,可是独孤氏就站在旁边看着呢,她不敢离秦政太近,要是她母亲来一句男未婚‘女’未嫁,授受不亲,再也不许她见秦政了怎么办……好吧,换个话题算了。
老夫人脸上一变,死丫头净会告状,装委屈!
秦政淡淡地看了长安侯老夫人一眼,随后默默地看向了顾清萱,忍住要揽她入怀的冲动,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足以说明一切。
顾清萱同样也看着他,对他柔柔一笑。
这一幕,落在了长安侯世子的眼中,心里的妒忌几乎要让他抓狂!
为什么,顾八明明是喜欢他的?!从小就一直喜欢,而且本来他们都可以成亲的!
都是因为母亲……
长安侯世子憎恨地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若不是她去退亲,秦政再无法无天,也不可能夺人妻子,他此时此刻都应该已经和顾八成亲了的!
众人都默然了,从未看到过有人秀恩爱这么高调的。
“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为太后还派了齐王世子前来,我长安侯府上上下下对太后感‘激’不尽!”长安侯老夫人假意起身,要给秦政躬身施礼,她本是假意,毕竟她的辈分在那里,即使秦政再受太后的宠爱,受了她一拜,也是要天下人议论的。
秦政怎会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不过他依然淡淡地看着她,顾清萱撇了撇嘴,很快闪到老夫人面前,伸手扶住老夫人:“大夫人被人下毒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