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下人很是爽快的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屋顶上的那个破洞,一副丝毫也不畏惧生死的样子。
然而不怕死在有时候也不是很管用的,譬如此时此刻的情况就是这样,两名家丁才跳进去片刻便传来了两声惨叫,接着便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这让站在破洞上观察的水火二少脸色不禁都变了,显然他们也没想到上官家族的两名家丁既然在苏陌寒的面前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水火二少毕竟是那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很快便压制住了心里的惊讶,并冲着上官石比了个手势,示意上官石亲自下去。
上官石开始还有一些不敢相信水火二少是在叫他,毕竟他再怎么说也不像探路的那种小角色啊!
可是在上官石的身旁根本就没有别人,所以由不得上官石不信水火二少是在让他前去探路。
上官石也知道这些人里面只有自己武功最好,若是让他前去或许还能摸清下面的情况,但是上官石刚刚已经领教过苏陌寒剑招的厉害了,所以他知道自己下去就算能够摸清楚情况,那也一定九死一生。
“两位公子,不如咱们换个办法逼他出来如何?”上官石这一次居然犹豫了,看来这个上官石虽然是不怕死,但还是不会傻到去做必死无疑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却由不得上官石愿不愿意去做,那上官奇第一个站了出来反对道:“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办法了,你要是不愿去做,那就只有让我们兄弟二人亲自去做了。”
上官易随即也附和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和要么不做,别跟咱们谈条件,那样只会让我们觉得你上官石不配跟我们一个姓氏。”
这上官易说话向来都很中听,可这一次估计是为了激怒上官石前去探路,既然说得尤为的难听。
不过上官易的激将法果然非常管用,上官石迟疑了一下,便铁青着脸跳了下去。
当然没过片刻,那屋子里便传来了动静,不过这一次传来的并不是惨叫声,而是激烈的打斗声。
水火二少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又达成了什么默契,紧接着两人便纵身跳进了破洞之中,那是相当的干脆利落。
然而他们才刚跳了下去,屋顶的另一边竟然又塌了一个大洞,只不过这一次屋顶的瓦砾是往外飞溅的,并且还有两道人影从那洞里冲天而起。
这两道人影正是苏陌寒和上官石,只见他们身形在快速上升的过程中,却一直都在那四处乱溅的瓦砾中相互厮杀,打得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只不过这种难分难解的局面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上官石便真的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坠落了下来,还好就在快要砸到屋顶上的时候,上官奇突然从破洞蹿了出来,并稳稳的接住了他。
这时,上官易也紧随其后,蹿了出来,不过两个向来很有默契的人,这一次的注意力却并不一样。
上官奇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上官石的身上,他打量着上官石身上所受的伤,这才明白上官石突然从高空坠落的原因。
原来在上官石的身上受了不下十处重伤,轻伤更是数都数不过来,而那重伤之中还有一处最为致命,所以说上官石肯定是受了那最为致命的一击,这才丧命掉了下来。
而上官易的注意力则放在了空中的苏陌寒身上,他发现苏陌寒飘落下来的动作看似简单,可实际上里面至少掺杂了两种以上的轻功招式。
当然上官易发现的不止这一点,他还看到了苏陌寒的剑上正在滴血,所以他也推测出了上官石的性命堪忧。
水火二少这一次的注意力虽然不太一样,不过最终却都想到了上官石的身上,尤其是向来心如寒冰的上官奇在看到上官石浑身是伤后,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错误指挥了,要不然那也不会痛失上官石这样铁骨铮铮的人才了。
不过逝者已矣,上官奇只能将上官石的尸体交给了一旁的下人,并让其带回去好好厚葬,至于这一笔血帐,他就只有向苏陌寒讨回来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伪装成庄稼汉子,你来咱们安阳到底所谓何事?”上官奇心中虽对苏陌寒十分怨恨,但却不忘问问苏陌寒的身份。
苏陌寒自打进了这个安阳城,先后遇到了官差包捕头、上官家仆涂风,以及上官忠仆上官石这么多人,可是这些人都没有问过苏陌寒的身份,以及苏陌寒来此的目的,就只是一味的把他当作逆贼来杀。
而如今苏陌寒总算遇到了一个询问他身份的人,他想自己应该是遇到了一个讲道理的人了,于是正打算去回答上官奇的问话,却不想上官易又把话接了过去。
这上官易真不愧跟上官奇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他跟上官奇一样,也一连向苏陌寒提出了三个问题。
只听他缓缓说道:“你的轻功身法好像跟白平剑派有些关联,再加上你的剑法造诣,你是不是白平剑派的人?咱们跟白平剑派可没有任何过节,你来咱们安阳是不是跟神都有关?武林各方势力都在打安阳的主意,这安阳到底有什么吸引你们的地方?”
苏陌寒被水火二少的问题问得彻底傻眼了,只见他看了看上官奇,又看了看上官易,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了。
而这水火二少又都满怀好奇的等待着苏陌寒的回答,最后聪明的苏陌寒为了谁也不去得罪,便采用了轮流回答的方式,一人一个问题的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