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时在场的,便是他们四人?”卜邑又问。
“这件事毕竟过去了七年,当年在场的究竟有几人已很难查实,但他们四人我已经能确认,而我要请教大宗伯的便是关于那青丘之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是真实存在的神,还是会发出婴儿啼哭声的妖怪?又或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报复杀人?若是真实存在,那么是否仅用焚香就能将他召唤出来?若并不存在,那么工尹子南府里被咬得七零八落的两具尸体又该如何解释?”周廉问卜邑道。
“它应是存在的。”卜邑回答道,“关于它是神是怪,我想若是为了给女巫复仇,那神招来怪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原来如此。”周廉恍然大悟,随即转念一想,又道,“但现场的焚香,应是人为的吧?”
“我明白周大人的意思。”卜邑道,“除了神本身之外,便只有青丘村的女巫才能招来青丘神为自己的村庄复仇,因此,我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女巫的传人。”
“的确如此。”周廉点点头,道,“现在案情基本上已经明朗,不过此人既被青丘村的村民所护,那么要把她找出来必定要费一些工夫,而且在此之前,我们还需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青丘神究竟是何方神圣,否则,我们尚无法将凶案与女巫直接联系起来。”
“有一个人我们可以去问一问,先撇开神怪之事不谈,兴许他能给出提示。”卜邑忽地道,这么说着,他看了观言一眼。
观言立刻明了,心知师父所说之人应该是应皇天。
“哦?是何人?”周廉问。
“方才周大人不也提到了,前大工尹是因何而病的?”
卜邑话音一落,周廉不禁很快反应过来,随后却又颇为犹豫地道,“此事牵连到他,他未必肯对我们吐露实情,更何况他身上的传言甚多,尤其是与鬼神相关的更是数不胜数,而且听说他性情乖僻,未必愿意真心帮助我们。”
“这我倒不担心,让言儿前去便是,是真是假,最后总会水落石出的,试一试又有何妨?”卜邑又道。
周廉听后便点头道,“既然大宗伯都这样说,那便试一试。”
观言闻言道,“我相信应公子应该不会骗我,他要么不说,说的话一定有他的用意,之找到的关于婴儿啼哭之声的线索,其实就是应公子暗中找出来给我的。”
“竟是这样?”周廉听了不禁一愣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既然他有心相助,最好是能说出大工尹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是否也是跟青丘神有关。”说着他转向观言,“看来又要麻烦你走一趟了,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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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自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他再度来到天锁重楼里,却见应皇天正从里面走出来,似乎有事要出门。
他抬头一见是观言,便道,“你来得正好,要不要跟我一同去见识一下那只声音如婴儿的妖怪?”
观言闻言一怔道,“咦?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