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心里一动,“如果把你定做村里安排的护理人员,别人总没闲话了?”
他为自己突然想出的主意而沾沾自喜。
老福叹口气道:“没用的,别人想我早死,就不想看着我活。”
陌然惊异地问:“老福,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想要你死,这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不?”
老福缓缓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说,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说。”
“你刚才说看到过别人的秘密,是不是指闺女坟的事?”陌然试探地问。
老福显然楞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老福有不有钱没人知道,但乌有村的人都知道老福年轻的时候是个瓦匠。作为手艺人的老福,年轻的时候赚过不少的钱,也风光过。
比如他现在的这栋屋,就算到了今天,在乌有村还是排的上号的好屋。
老福与死去的老孙一样,都是单门独户,只是老福的屋比老孙的屋更大更宽,也更多。
老孙头一家三代,住着两间半老屋。而老福,一个人住着三间大瓦房。
老福是老了不能再上房才放下手艺,专门替别人家养牛维持生计。
乌有村田土多,平均每个人都有一亩多地。但这些田土都很少块,机械根本没法耕作,因此在乌有村,养牛是每家每户必须预备的家什。
养牛是很麻烦的事,每天都要赶出去吃草,遇到寒冬腊月,还要喂牛吃稻草类的干料。
一头牛就要一个劳力,这让很多人烦不胜烦。老福就在此刻发现了生机,他把别人的牛领过来放养,一头牛一年三百块工钱。老福不但养了自己组里所有的牛,还把邻村的一些牛领过来放养。如此以来,他的牛队伍就很壮观,最多的时候,老福一天要赶出去三十几头牛。
老福不再说话,陌然也没主意。只好安慰他几句,转身要往渠道上走。
还没出门,想起老福刚才说的雪玲身上的伤,好奇心顿起,不知她的傻老公究竟怎么打的她,于是站住脚,朝雪玲招招手,示意她出来。
雪玲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跟出来。
“我想看看你的伤。”陌然说,一脸正气。
“不!”雪玲坚决拒绝,脸却如红柿子一样绯红起来。
“他究竟是怎么打的你?”陌然问。
“夫妻之间,打架是家常便饭。”雪玲解释着说:“陌村长,我没事,你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陌然严肃地说:“乌有村绝对不允许出现家暴。”
雪玲浅浅一笑,没作声。
“给我看看。”陌然命令着她:“要是伤得重了,村里不会放过他。”
雪玲慌乱地往四周看,红着脸低声说:“还是不要看了,不好看。”
陌然笑道:“伤势自然不好看。可是我要没看,心里总是没底。”
“真想看?”
“看。”
雪玲犹豫一下,转身往偏房走。
陌然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屋里阳光暗淡,隐约看到雪玲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站着。
陌然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说:“你要实在不愿意给我看,我也不勉强了。只是以后他再欺侮你,你来找我,我去教训他。”
“我给你看。”雪玲声音很轻,语气却无比坚决了。
他看到她在慢慢地解衣服,还没等到他阻止,她已经转过身来。
陌然只觉得眼前一晃,目光便落在她白晃晃的胸前。
雪玲的胸脯很美,高耸挺拔。她几乎没有丝毫塌陷的胸,犹如神女峰一样的深邃与神秘。而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赫然可以看到几个黑得刺眼的烟头烧过的疤痕。
她羞涩地紧闭着眼睛,双手想要搂着胸,犹豫了一阵才放开,任由眼前的这个男子恣意地打量她的胸。
陌然心里一紧,触目惊心的疤痕让他无比的愤怒。
这是个什么样变态的人,才会将烟头按在如此漂亮的胸口去炙烧?
他甚至想伸手去触摸疤痕,迟疑了好久终究没伸过去。
“畜生!”他咬着牙,恨恨地骂了一句。
“还看吗?”她羞涩地问,眼光慌乱紧张地扫他一眼,开始合上衣服,慌乱地扣上扣子。
“痛不?”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她惊讶地看了看他,低声说:“你说呢?”
“我知道了,老子不会饶了他。”陌然心里满是悲愤,昂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