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都市现代>借道>256、权衡利弊

早上陌然起得早,陌家爹娘都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洗漱之后,开门出去。

今天杨书记要找他谈话,具体内容并没有告知。杨书记要与他谈什么,他心里没底。公安局关押的人都放了出来,陌然安排苏眉和颜小米去处理补偿的问题,另外再指派了管委会一个具体负责拆迁的副主任一起。

自从闹出了关押阻工村民的事之后,陌然在雁南县里悄然获得了一个“陈世美”的称呼。陌然不服,他怎么是陈世美呢?有人告诉他说,陈世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代表,你陌然昨天腿杆子上还有泥巴,怎么一下就可以翻脸,将老百姓往公安局里关呢?

陌然有苦难言,当时如果不采用这个办法,他还真想不出其他手段。当时他的脑海里跳出来的就是邢副局长的一张脸。他深知老百姓什么都可能不怕,唯独怕公安局的人。因为人只要关进去了,不死也会脱层皮出来。

但他没料到这背后是有故事的,村民敢来阻工,当然背后有人组织。组织的人现在也找了出来,就是苟不缴。一个小小的村长,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果然,苟不缴背后暴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的是杨书记。

杨书记为什么要阻工?他是故意给何县长上眼药。省里来了赵部长,市里来了彭副市长,都是手握重权的实力派人物。雁南县工业园区就如雁南县搬迁工程一样,都是何县长力主上马的,这样就将杨书记比得一文不值。想他扬天书记苦心经营雁南县十几年,将一头黑发熬成了花白,雁南县照旧龟缩在雁南市里不出来,成了人人讨嫌的人。

何田宇县长一来,大刀阔斧,横刀立马,人家有资源,能搞来项目,找来钱。按理说,杨书记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毕竟在雁南县,他是一把手,最大的当家人。可是何田宇县长在搬迁县城,开发工业园区这些事,居然不与他汇报。最多在常委会上举举手表决一下,而且不管表决结果如何,他何田宇县长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按照政府规定,钱不归杨书记管。但过去县里要用一分钱,都必须得他签字同意。现在好了,何县长一来,直接推翻了惯例,所有要用钱的地方,只要何县长点头的,他一支笔直接签了算数。

杨书记刚开始还想反对,无奈钱是人家搞来的,又有这个权力,他在暗中角力几次后,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何县长的对手,因此他按下心来,等待机会。

机会出现的时候,杨书记有两种打算的。如果板下了何田宇,雁南县他还是老大。而且何田宇一走,他的级别必定要升一级。这样他就不用在年底前退休了。只要不退休,他就还能再干一届。而且这一届干完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被安排带市人大或者政协去做个副主任或者副主席,安度晚年。

就算扳不倒何田宇,也要在赵部长面前露出一手,暗示何县长,在雁南县,他扬天书记还不算一只死老虎,只要他想做的事,一声令下,甚至只要暗示一下,就会有人冲出来冲锋陷阵。

果然,苟不缴先冲了出来。

陌然没等他冒头,直接一棍子将他打进了泥土里。

杨书记得知这些事,他能高兴?

陌然的心里这几天一直像敲着一面鼓,咚咚作响。得罪杨书记,他没好果子吃,得罪何县长,他更没地方可以出气。

杨书记与何县长,就像摆在他面前的两座大山,直接将他挤压得毫无生气。

他在权衡了一番之后,心底多少还是有了点底。

杨书记再狠,他也是日暮西山的人了。而何县长,正如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如日中天。他本身在省委经营不少年,到地方应该算是镀金走个过程。通常像何县长这样的人,在基层锻炼个三五几年,回到省里就能做个厅长一类的官员。这样的干部,一般不会太较真地方工作,只要能得过且过,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时间一到,就甩手走人。

而何县长,似乎是个异类。他来到雁南县,看样子就没有打算要离开。从他跑部钱进这些事来看,他是将前途都赌在了雁南县。

这样的异类一到地方,很多干部周身都会表现出极端的不适。过去大家在一个锅里拢勺子,彼此知根知底。现在突然冒出来何县长这么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们的生活被从头至尾打乱得一塌糊涂。

传说,在雁南县出现过这么一个现象,有干部私底下烧香祷告老天,希望何县长早日调离雁南县。

何县长刚来雁南县时,喜欢一个人出去乱走。有次走到房地产局办事大厅去,看到几个值班人员忙着在网上斗地主,对来办事的群众黑着脸辱骂,他便过去说:“你们这样担怎么对不起你拿的这份工资?”

因为何县长是刚履职,认识他的人不多。加上他微服出行,别人一下也看不出他的官架子。于是办事员问他:“你是哪个林子里的鸟?管你鸟事啊!老子拿的是**的工资,又不是你发给老子的。”

何县长压住怒火,怒极反笑的问:“党的钱从何而来?还不都是老百姓纳税的钱?他们养了你们,你们就这样的态度对他们,问心有愧么?”

办事员大笑,斜着眼说:“你哪里来的,滚哪里凉快去。再啰嗦,小心老子不客气。”

何县长再也忍不住,当即摸出电话,直接将局长叫了出来,当着一大厅的人,命令局长立马辞退这个办事员。

办事员期初还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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