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好不容易劝说张波涛去医院包扎,遇到谢菲正值晚班,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等到张波涛包扎好了出来,送他回家。
张波涛头上缝了五针,因为在头上,打不得麻药,痛得他咬牙切齿地骂。
缝针的医生也不问究竟是什么原因伤的,镊子有意无意在他的伤口上戳戳点点,弄得张波涛大吼,你他娘的会不会啊?
一路上张波涛恨声连天,发誓要灭了谭文。
陌然一直在微笑,被张波涛看了几眼后说:“陌然,你究竟是哪方面的人?我看你一点也不气愤啊。”
陌然心里想,老子为什么要气愤?谁让你胆包天。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张局,你也别生气了,叫哪小子多赔点钱算了。”
“赔钱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这狗日的下手重,想要老子的命啊!”张波涛头上包扎着纱布,活像战场上下来的伤兵。
陌然忍住笑,不屑地说:“张局,你想多了?他与你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死手?这打架的事,事到临头一般不会考虑轻重了。可以理解。”
张波涛哼了几声,正道:“兄弟,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为他说话啊?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他只是一个小摊小贩,我们可是国家干部。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你千万别站错队了。”
陌然不置可否地说:“大家都是雁南县的人,有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再说,你张局堂堂大局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还纠结?算了算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一定让你满意。”
陌然这样打了包票,张波涛一颗愤怒的心才暂时得到平息。送他到了家,张波涛叹息着说:“娘的,这几天老子上班都不好出门了。可恶的小贩子。”
陌然安慰了几句,告辞他转回去。
这样闹了一场,时间就到了凌晨。陌然感觉到有些疲惫,也不想回乌有村去了,干脆去了办公室,反正办公室有床,洗漱用具一应俱全。
快到县委大院门口,看到门口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值班保安躲在门房里不见一个人影,便抽身过去,老远回过头来看了看,发现保安居然没发现自己进来,心里便想,这些人值班也太不负责了,万一进了个贼进来,岂不是要闹笑话?
回到管委会,他先去倒了一杯水喝,还没喝下去,眼光瞥到里间的灯是亮着的,心里一惊,想起自己下午下班的时候是关了灯的,这个时候灯亮着,难道进来了贼?
一想到进了贼,他的心便猛地提起来,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他悄悄去拿了一根木棍,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里面悄然无声,顿时心生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杯弓蛇影了。于是信手推门进去,一下把自己惊呆在门口。
屋里床上,苏眉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嘴角微微泛出来的一丝微笑,挑动着人内心最柔软的东西。
苏眉显然没感觉他进来了,她轻微的呼吸如春潮般起伏。盖在她身上的一床薄被,也因为她的呼吸而波涛微澜。
苏眉时候来他的办公室了?她又是怎么进来的?陌然迷茫不已。这女人心还真大,刚刚在他家两个男人大打出手,一个被打进了医院,她却悄悄跑来他的办公室,还能安静地睡着,这不由陌然不佩服她的处惊不变。
他轻轻咳嗽一声,床上的苏眉陡地睁开眼睛。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床里边缩了缩。
陌然嘿嘿一笑,问她:“你怎么来了?”
苏眉慵态万千,低声说:“我在家睡不着,想着你一定会回办公室来,所以我就来了。等了你好久,没想到睡过去了。”
她羞涩地笑,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搂在胸前,担心地问:“没事了?”
陌然知道她是在问张波涛的事,便轻描淡写地说:“能有什么事?就是头上开了一个口子,流了点血而已。”
苏眉盯着他看,迟疑着问:“送长寿面的人是不是你叫去的?”
陌然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呢?”
“肯定是你!”苏眉莞尔一笑说:“只是你这个傻瓜啊,长寿面应该是昨晚要吃的,你今晚才送,别人会怎么想?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陌然沉下脸去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啦?有人躲在卧室里求饶,我不救美,谁去救美呢?”
苏眉被他说得娇羞起来,她招招手说:“你过来坐,我有话要对你说。”
陌然就过去,在床边坐下,说:“苏眉,你这时候跑来我办公室,不怕人说闲话?”
苏眉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了眼睛说:“我不怕!你说这栋大楼里,除了你我,还有人吗?就算别人看到了,我也不怕,我追求爱情,怕什么?”
她将双手从他后背搂过来,结结实实将他搂在胸前。
陌然只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如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防线,眼光落在她白瓷般的脸上,鼻子里闻着花香一样的体香,不由心神一荡,差点不能自己。
“陌然!”她喃喃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为了爱情与幸福,我什么也不怕的。你要了我!”
她羞羞怯怯,如含羞草一样,一触便会卷起自己。
陌然没敢动,他的心里发生剧烈的挣扎。司机小付的话言犹在耳,苏眉是个有故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是他陌然惹不起,而是他不想再在她的伤口撒上一把残酷的盐。
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也很明白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