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家精心培养的锐士,绝不逊色于魏国公府的武卒。
魏凌云道:“你看看这房间里有苏子思吗?若是没有,就请离开,这里没人欢迎你这样的不速之客。”
夏宗看到魏凌云身边的苏籍,想起那些传闻,不由妒火中烧。他道:“这个沈道子来历不明,未必不是苏子思的同党,我要抓他回去严加拷问。”
他决心干脆借此机会,把这个传闻中的情敌捉拿回六扇门,哪怕恶了魏凌云和南康公主也在所不惜。
夏宗之所以胆敢如此,全然在于苏籍敢冒大不违,去教导青提。
只看苏籍数次相救公主,且力擒范仲宣,都未得到破格封赏,便知圣心不在此人身上。
苏籍暗道:“看来上官伯仲来杀我的事跟夏宗无关,想来只跟夏宇有关系。”
他来京城只开罪过夏家,而且多是魏凌云的原因,所以自己被上官伯仲截杀,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夏家,何况进入白眼状态后,苏籍用直觉直接锁定了夏宇这个幕后凶手。
武道可以通神,苏籍在那样状态下,绝不会搞错。
即使错了也没关系,杀个夏宇,他心里毫无负担,本来夏宇就是敌人。
而苏籍判断上官伯仲和夏宗无关的原因是夏宗居然还敢挑衅他,毕竟夏宗再如何进境神速,若知道上官伯仲都没有拿下他,便该知道他有多厉害了。
虽然此事是仰仗老头子的功劳,但除却上官伯仲外,无人知晓。
再之,上官伯仲毕竟没死,如果和夏宗通气,便该当知道沈道子就是苏籍。
“不过上官伯仲也该第一时间去揭发我。”苏籍心存疑虑。
似上官伯仲那样的高手,即使重伤,也不该没有行动之力。
或许他们也忌惮夏家。
苏籍一时间弄不明白。
夏宗见到他狠话都放出来,苏籍依旧老神自在,浑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更是气急。
他道:“沈道子,你是要躲在女人背后做缩头乌龟嘛?”
苏籍淡然一笑道:“若你不怕被我打死,就来跟我过几招。”
说话间,他身子好似游龙一样钻出窗外,最终立足在竹尖上,上下起伏极小,若凭虚御风,飘然不知所止,显示出他轻功盖世!
即使下方的锐士们,都不自觉抽了一口冷气。
魏凌云更无忌惮,大声喝彩。
夏宗不肯示弱,纵跃而起,紧接着凌空数步,如登天梯,越过十余丈的空间,落足在一棵松树顶部。
他袍袖猎猎作响,气势凛冽迫人。
一时间,这京城两大高手各施绝艺。
翠云轩其他楼阁都纷纷开窗,看这难得一见的比斗。
夏宗早已经是成名高手,但苏籍在近些日子来,在京城饱负盛名。
何况熟悉的人,自然能猜到两人最大的恩怨全然在于魏凌云。有人更是暗叹苏籍艳福不浅,能同时得南康公主和魏凌云垂青。
即使京城有无数名媛贵妇,可能和两女相提并论的,一只手都数不出来。
赵无盐倒是地位足够,可姿色却差了不少。
雨水早已停歇,明月已经在中庭,月光洒然,如积水空明。
苏籍和夏宗遥遥对峙。
这将是他们第二次战斗,夏宗确实比在草原上进步不少,应是去往罗浮山一行后,有所际遇。
可苏籍更是今非昨比,白日里经过同上官伯仲一战后,即使不进入白眼状态,他也大大增长了经验。
纵不出飞景剑,亦有信心教训夏宗。
夏宗神目灼灼,此时的苏籍,给他一种静水流深的感觉,根本无从猜测苏籍到底潜藏有何等惊人的力量。
苏籍看到夏宗眼中光芒奇异,便知他怕是练了某种奇功,这应是草原之战后面的事。
兴许是喝多了酒,苏籍略感兴奋。
他将用另一副面孔,来回报夏宗对他的追杀。不过夏宗若知道面前的苏籍就是他的杀弟仇人,其实将更加有趣,可苏籍虽然喝多了酒,却还没有醉。
同时先天气功迥异世间任何武功的奇特处亦教他知晓得越来越清楚,因为他不必拘泥于任何一门武学,先天气功好似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他临场作画。
在临近寒冬的时候,外面瑟瑟北风渐起。夏宗身上涌出惊人的热浪,仿佛如日中天。
他身上的鸣鸿刀还未出鞘,已经给外界极大的压迫感。
苏籍的长发朝后飘起,冷峻的眼眸,瞬息间若死水般不荡起丝毫涟漪。
夏宗猛地一踩树冠,偌大的松树发出喀嚓声。
魏凌云她们都察觉到足下的小楼都晃了晃,足见夏宗的力量是何等惊人。
赵无盐和白空蝉都上了屋顶,利用更开阔的视野来观摩这场大战。
夏宗神目如电,如虎踞山丘,张牙舞爪。
他就是要面前这可恶的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
“出招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夏宗冷冽的声音几乎传遍整个翠云轩。
苏籍没有反应,好似给人呆若木鸡的感觉。
他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进入极为专注的状态当中。
但也不似白眼时那般入微。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先天气功被催发到极致,如一锅水临近要沸腾的状态。
落在夏宗眼中,苏籍就是小觑他。
而且他声势已经做足,再不出手,对于锐气也是一种消磨。
夏宗没有任何迟疑,干脆直接出手。
一爪探出,如猛虎下山,黑云压城。
观战的人们都屏息静气,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