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霄佳节的到来,东傲皇城中,到处是歌舞升平之景。龙睿一袭红衫,牵着楼惜君的小手,走在京都的大街上。
满街欢笑的人群,三三两两舞龙的、耍狮的人纷纷从龙睿和楼惜君身边经过,龙睿笑指着一个耍狮子的说道:“一说起来,都有五个年头了。五年前,也是元霄节,我陪着岁岁、小七、小九、花儿他们逛街,当时打发了一个耍狮子的艺人团,他们还从狮子嘴中吐出‘平安如意’的字幅给我和岁岁。”
看龙睿的眼神飘忽,似回忆到过往,“睿哥哥。”楼惜君唤出了她几年来没有唤出来的称呼,直是盯着龙睿,“你……还在想着岁岁?”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段日子以来,梦中总会梦到他。”说到这里,龙睿一笑,“可能是前些日子整理寝宫,发现了岁岁替我制的那把雨伞罢,让我回忆起许多往事。”
“都怨我。”楼惜君脸现愧疚,低下头,“那一年,如果我乖乖的任那些人抓去,岁岁就不会失踪这么多年不知下落。”
“胡说。”见楼惜君满脸自责之神,龙睿将楼惜君拉到大街一旁站定,“你也好,岁岁也罢,我都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离开我。再说,我从来没有怨过你,要怨,只能怨我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有的似乎都是迷茫、不满、忍让。
“如果岁岁已经……已经……”
龙睿急忙伸手捂住楼惜君的红唇,“不会的。岁岁就是那一棵任凭风吹雨打也压不垮的小草,我相信,他还活着。无论是怎么样的活着,他都会‘伟大’的活着。”因为,他始终相信他的小书僮是来证明人的伟大的,那番豪言壮语不是虚言。
这是第一次,龙睿与她这般接近,“嗯。”楼惜君有些羞红了脸,眨了眨眼睛。
见楼惜君现羞赧之情,龙睿猛然明白,急忙将手从她的唇边移开,轻咳了二声,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岁岁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是啊,我长变了不少。花儿、小七、小九、天牧他们也都长变了样子了。我想着,岁岁只怕也会变了不少。要是在街上,他从我们对面经过,只怕我们都认不出彼此。”
龙睿‘噗哧’一笑,“我一定认得出来他。”
“为什么?”
“也只有他,敢留那头短短的卷发。还有……”还有那独特的吸引着他的脾性,和他是那么的相近。
“也许,这么多年了,他留长发也说不定。”
“他不会留长发的。”龙睿非常笃定,说着,直是将楼惜君拉到一个摆着汤圆的小摊子边坐下来,“来,吃些汤圆。我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吃汤圆呢。”
也是在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将心交予你了啊。楼惜君有些羞赧的看着龙睿,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对情事越来越明白,可身边的人似乎不甚明白,总觉得他对她的好,一如大哥对她的好般。最亲热的就是牵牵手,抱一抱。没有实质性的发展。想到这里,楼惜君的脸更红了,用手摸了摸,感觉有些烫。
“惜君,怎么了?”
楼惜君急忙将手放下来,“没……没什么?”
龙睿急忙伸手抚向惜君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是,不是。”楼惜君急忙摇头,见龙睿眼神关切,为了使他放心,她说道:“这段时间,自我感觉身子比原来好了许多。”
“肯定是千寻叔叔为你新配的药方起了疗效。”说到这里,龙睿止不住的神情激动,“所以说,惜君一定会长命百岁。”
她也期望能够多活一些时,不求长命百岁,但求和他……
“惜君,想什么呢?”
“哦。”楼惜君猛地回神,终是抛却羞涩和慌乱之神,又回到以往一幅精明之极的模样,“我在想,天牧他们那里现在在干什么?”
天牧?龙睿的嘴角抹过一丝柔和的笑,自从天牧他们随着他进了京,除却花儿到了东宫服侍楼惜君外,其余的小七、小九、天牧三人却是在京城开了家杂铺店。而天牧这些年来带给龙睿不少惊喜,明着是杂铺店,实则是替龙睿在皇宫外打听消息,俨然是龙睿的幕后军师。
“今天是元霄,我们快些吃,吃过后就去看望他们。”
东傲皇城东城的天街大道上,店铺鳞次栉比、银号层出不穷、客栈更是此起彼伏,一应往来这里的商旅都喜欢在这里驻脚,因为这里是东傲国消息来源的集中地。是赚是赔就要看你在这里打听的消息是否属实、是否来自正道而不是小道消息。
‘岁安杂货铺’位于天街大道上,看似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铺子,其实穿过铺子的后门,一应往里面走去,就会发现后面是一个小巧的四合院,俱用青石围砌而成的院子、青石围砌而成的屋子。院子虽小,但假山、假水等一应江南园林布局在这里都是缩小版。如今正值开春,几株梅花的残梅还未凋谢,几株桃树上的桃蕊已初步成形,只待春风吹来就可徐徐绽放。
“凤公子来了。”
说话的是小七,已长成翩翩少年。娃娃脸上长期挂着似太阳般的笑,虽然已经知道龙睿的真实身份,可是在宫外,他们仍旧习惯性称龙睿为‘凤公子’。
小七话音方落,相继走出来的二个人让人眼前一亮,身材瘦长、一袭白衫的天牧双腿稳健,脸上的儒雅之气一展无余,只是一如以往般喜欢轻垂眼眸。一袭青衫的小九尚小,脸上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