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大山、洞天世界,宫殿依旧琉璃似天上的瑶池仙境,如玛瑙筑成的花城。
涂着浓厚油彩的刘德终是走进了那间可以由内看见外面的情形,在外却看不见里面情形的内室。
面具人倚靠在椅子上,手仍旧一如以往的在玉桌上轻轻的敲着。
“主人,还是没有小主人的消息。”
闻言,面具人轻抬起头,“确信不在合州?”
刘德点了点头,“那里的人我们都打听过了,他们没有发现小主人回去过。”
“奇怪了。”面具人蹩起眉头,“算起来,一年有余了,他一个孩子能够跑到哪里去?”
“会不会是太子将小主人藏起来了?”
“藏?”面具人轻笑二声,“能藏到哪里去?是丽人阁、东宫?还是楼府、岁安杂货铺?”
也是啊,京城中也只有这些地方了?刘德闻言,低下了头。
“这个小子机灵得紧。能够想出那番金蝉脱壳之计。”说到这里,想到属下们打开衣厢发现衣厢中臭烘烘情景时的震惊,面具人站了起来,眉头居然展开,不似方才想着心事般,“本座相信,那个小子还好好的活着。既然活着,你们就替本座好好的找。本座一定要找到他。”
“还是用于挟制太子?”要知道,太子对小主人的兄弟们不错,替他们开了家杂货铺,能够做到自给自足,再也不必讨要饭了。
面具人摇了摇头,“本座不再指望用岁岁去要挟老七了。”说着,他‘啧啧’数声,“老七,是本座太小看他了。不想这几年的时间,他能够牢牢实实的掌握三成兵力为他所用?他到底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太子?无论他是哪一号人物,岁岁对他都没什么用了。”
“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大计要功亏一篑?”
“谁说的?”面具人冷哼一声,“老七未坐龙庭一天,他就不是天子,不是帝星。不到最后一刻,本座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输。若真到了那一天,本座的人马也不是吃素的,就明刀实枪的干,看谁厉害?看谁能夺天下?”
“可太子和楼太尉的兵力太强大了。”
“战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层出不穷。不在乎人多,在乎如何用兵。”面具人复坐到书桌前,一如既往的轻敲着玉桌,“再说,本座现在仍旧可以在楼惜君的身上动手脚。只要楼惜君死了,楼致远未见得会帮老七。而楼惜君一旦死了,也就是说老七没有帝后星了,没帝后星替老七传宗接代……如此一来,那天下民心将会不稳,动乱将会再生……”
“如此说来,属下现在有个消息,对主人的大计会十分的有用。”见主人停止了敲玉桌的举动,知道主人对他的话有兴趣,刘德继续说道:“丽人阁传来消息,楼惜君和太子不在东宫多时了。”
面具人轻“噢”了一声,“可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保密得紧。没有人知道?”
“高悦呢?”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打探消息,尚未联络。”
面具人猛地站了起来,“通知所有的人,查。机不可失。”
“属下觉得奇怪,这些年,似乎还有一帮人也在暗中行动般。”
面具人嘴角抹上一抹诡异的笑,似乎了然与胸,“老七的位子是一块肥肉,既然本座想得到,将心比心,自然也有人想得到。也许不止一帮在暗中行动呢。”
“主人,如果这次我们查到了太子的下落,行动成功……主人,那太子之位一定会是你的么?”可不要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却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啊。
“如果不是,本座用得着这般废尽苦心?”说到这里,面具人仰天大笑起来,继而,他停止笑声,将玉桌上放着的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颗颗饱满的珍珠映入眼中,“也不知道,岁岁的珍珠用完了没有?这个孩子最粗心大意了,如果用完了,有谁替他准备?”
闻言,刘德震惊难挡。看来,岁岁不是龙睿的死穴,而是主人的死穴啊。只是,主人不知道而已。
风和日丽,马嘶声声,车马来往不断,踏青的人很多。街道二旁桃花盛开,蝴蝶翩翩翔飞于花间草际,到处充满春的蓬勃之机,更将繁华的江宁府显得若锦上添花般。
江宁府,隶属湖洲管辖。湖洲素以丝绸闻名天下。而江宁府出的丝绸素来作为贡品,仅供皇室专用。其余的人若想得到一、二匹,那是千金难买。所以说,民间的人要想穿上江宁府织造的丝绸比登天还难。
江宁府的富庶天下和好山好水,自然而然就会引得各路人马齐集。有希望贩些丝绸回去做生意的商人,也有一些朝庭致仕(退休)的官员在这里买屋买地以期养老。
当然,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些希望大捞一笔回去后可以一、二年不再出来的强盗。强盗中以海盗最为猖獗。因为江宁府虽紧邻长江,但地处长江入海口处,是以海盗来得快、去得也快。
因了此,江宁府的知府不得不每年加固、加高、加厚城门,又请求朝庭派重兵把守各城门。虽然被劫的事少了许多,但不代表着没有。
经过了一冬的蓄精养锐,以彭皓枫为首的这支海盗队伍就决定出外大干一票。因为他知道,旦凡这个时候,远海上因了禁海令虽然劫不到什么财,但近海上还是会有所收获。
“老二回来了没有?”开年后,老二刘青峻就被派出踩点去了,已经二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