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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这撵出去的话吗,似乎罚的有点儿重了呢。”
“是吗?”五太爷颇有深意的问询到,“那依照豆豆之言呢?”
云豆也跟着狡猾的一笑,“老祖,我们借一步不说话。”
云广赶紧把五太爷和云豆让进了自己的堂屋,命人上了茶,就要出去。
五太爷一点手,“小广子,你别走,我老了,咱云氏族人的事儿,往后还得你拿大主意呢。
你也听听,年轻人脑子灵活,往后也好跟那几个老不死的传达传达。”
“是。”
云广很听话的垂手侍立,哪儿敢坐呀。云豆可不管那么多,站着多累,爬到下垂手的椅子上,偷桌子上的核桃吃呢。不过没拿到,让一只苍老的手给按住了,“丫头,别光顾着吃呀,你的主意还没说呢。”
哼,小气吧啦的样子,又不是你家的。云豆撇着嘴悻悻的收回了手,“老祖,真没吃饱,脑子不灵活儿,刚才还被连番惊吓。”
“好豆豆,说完了再吃,我让兰子娘给炖肉烙饼。”云广赶紧出来打圆场。
“噢耶,这个可以有。”云豆当时就乐开了花,把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嘴脸演绎的惟妙惟肖。“是这么回事儿,大伯,你搬个椅子坐过来一点儿,最好能重点记录一下,不然我拍你听的不清楚。”
云广这个感激,真是个小金豆,知道怕自己累着。赶紧搬了椅子,找来了笔墨纸砚。
“是这么回事儿。”云豆喝了口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都看了,各家的货品,种类不齐,而且保管晾晒的效果不好,卖出来的价钱也天壤地别。而且那些客商,有的忠厚,有的奸诈。咱们这里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亲们,也不会讲个价儿,往往就让奸猾的客商给骗了去。
我们不如成立一个合作社,请懂的保管的,教授一下大家的保管知识。每样东西分成普通,优质,极品,几个档次,那价格自然也就跟着不同了。
再找村里能说会道精明懂行情的,负责给乡亲们讲价儿。
这样,定价权可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了,省了被人坑蒙。
当然了,讲课的,质量监督的,还有负责讲价的,咱也不能白让人家干活儿,要给予一定的酬劳,这酬劳吗,跟销售额挂钩儿。卖出多少钱的东西,给他们提成多少钱。卖不出去对不起了。
如果实在是卖的钱太多了,村里还可以结余一点儿吗,对不啦?”
“怎么花?”五太爷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竟然闪出了一丝的悸动,一份期盼。
云豆很大爷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摸着椅子扶手,蹬了蹬腿儿,你们想知道,她偏不好好说。
“死丫头,小豆豆快说。”五太爷伸手揉了揉豆豆的小脑袋,“午饭,老祖再给你加只鸡。”
“嘻嘻,这个也可以有。简单咯,可以有更多的孩子们可以去上学识字咯。能培养更多的人才。
婚丧嫁娶,村里可以出一份心力,那外村一看咱相府村的闺女,那得咋看到时候?就算是家境不好的,没钱,也不会让婆家小看了去。有强大娘家给撑腰,嫁的人家能差的了,她得势不得想着咱相府村儿更好,使劲帮衬咱们。
油尽灯枯没了的,也不至于连口棺材都买不起。这样活着不就更有盼头儿了吗?他们感谢谁呀,村里呀。
大伯老说村里人心散了,可是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这都有村里族里惦记了,这劲儿能不往一处事使吗?
将来要是再富裕了……。”
云豆的大网扯得很大,听的云广如痴如醉的,要是这幅花卷成了,那相府村儿何愁不兴呢?他很激动。
不过毕竟人老精树老滑,五太爷比云广看的就深远很多,虽然云豆说的,他也很激动,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豆豆,你说的好是好,但是?”
一个但是,把自己都给自己忽悠陶醉了的云豆给吓得一哆嗦。
“呜呜呜,老祖你干嘛呀,人家都咬到舌头了,正白话的起劲儿呢,你咋这样诶?”
五太爷也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豆豆,这卖山货,毕竟也就是个把月的世间,咱们可不能把这一年的宝,都压在这一个月吧?”
咦,这个死老头子好贪心诶。云豆心里腹诽不已。
“这个吗,我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先说说李二的惩罚问题吧。那孙子太坏了,但是坏也有坏的好处,他心眼儿多呀,能说回道的。”
“你想用他去砍价儿?”云广直咧嘴。
“那倒不是。”姥姥,让那孙子发财,她才不乐意呢。“嘻嘻。”眯着眼睛,呲着漏风的牙一笑,“咱总得给人一个活路吗?不看他,得看巧花儿娘三个呀。”
五太爷老谋深算的望着云豆,细细的听着,没说话,心里有了别的盘算。
云广是个诚实君子,“豆豆,你就快说究竟该怎么办吧,都快急死大伯了。”
“大伯,你这样可不行啊,将来合作社真的成立了,你还得挑大梁呢,这么火急的脾气,怎么担事儿。
不如让李二去官道上拉客人吧,这买的人多了,竞价就会激烈一些。”
“可是我们要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卖怎么办?”云广想的倒是长远。
“去附近村子收购哇。我是这么想的,李二要是一天拉不来十个人,那就是不认真悔过,没有为相府村出力尽心的打算,少拉来一个人一棍子,不能算咱欺负他吧?照他干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