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指挥家齐思甜载誉归国,举行自己的首次国内演奏会,并想借此机会寻找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多年以前,东北某小城住着一户幸福的家庭,父亲在小学里当音乐老师,母亲温柔贤惠,一家人的生活虽然清贫却也过得挺有滋味。
但一个雪夜,母亲积劳成疾终于病倒,父亲执意带母亲连夜赶往医院,二人却在路上遭遇车祸不幸身亡,一个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间七零八落,孩子们成了孤儿。
大哥齐忆苦已略为懂事,为让三个弟妹能过上好日子,忍痛将弟妹们送给他人收养。他交给每个孩子一张全家福,作为日后相认的凭证。
20年后,成为出租车司机的忆苦从报纸上看到妹妹思甜的消息,准备到宾馆与妹妹相认,不料却意外卷入一宗交通事故,并被当成嫌疑犯受到追捕。
思甜经努力先找到了在大学读书的弟弟齐天,后又在舞厅找到了高中毕业无所事事的妹妹齐妙。但齐妙对意外出现的姐姐非但不欢迎,还冷言相向,使得而人不欢而散。
思甜的演奏会终于举行,齐天和齐妙均出现在演奏会上。忆苦在去音乐厅的路上被警察发现逮捕,经过一番恳求,终于也赶到了音乐厅。
齐家四兄妹在父亲的音乐中拥抱在了一起。同时影片也能唤起他们曾经生活在有兄弟姐妹大家庭的父母们真诚温暖的回忆。
《我的兄弟姐妹》拍摄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二十年前兄妹失散前的戏,按照计划春节前完成;第二部分20年以后的戏则要过了春节在燕京拍摄。
第一部分20年前的拍摄地点选在了东北阳城工业专科学校,因为齐父的人物设定是音乐老师,齐家住在学校的家属大院,还有很多学校内部的场景。
堪景的时候,这边的景满足大部分镜头的需求。东北冰天雪地的气候也更符合情境的设置,而且此时这边的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可以不受干扰的进行拍摄。
当然,在阳城的吃喝住行,比燕京更便宜也是重要的原因。
真正掌控一个剧组,李睿才会知道拍电影多耗钱。
剧组设备,摄像机、滑轨、收音器材、灯光设备等,这都需要花钱。人员开支,工作人员的一日三餐,花钱如流水。
这还是李睿把《孝庄秘史》和《康熙帝国》的制片主任、黄河影视副总王丽娟王大姐这位管事婆婆请来,事事过问,都亲自采买,这才压下流水,勉强维持。
没办法,谁让他光片酬、人工费就花了总投资的一半了,还要留下一部分资金用于后期制作,真正用于拍摄的资金被压缩到仅剩一百万。
此时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拍摄进程安排的比较紧。
小制作、新导演,自然不会去大操大办什么开机新闻发布会这类的,剧组在阳城工业专科学校悄然开机。
要不是港方派驻到组里的一位制片方代表坚持,李睿可能连开机拜神仪式都省了。
弄了张简陋的木桌,摆在场地中间,关二爷威风凛凛提刀立在供桌上。从学校门口小饭馆里买了的猪头、全鸡全鸭,还有水果摆在二爷面前。剧组的两台摄影机此时也推过来,用红布遮盖起来。
然后拈香、祭读、拜神,十几个人稀稀拉拉的拈着香,一一把香插进关二爷面前的香炉。
李睿原本以为一向特立独行的陈老师会反感这种东西,没想到陈老外认真。倒是扮演齐母的张健新,作为一名军队的文艺工作者,只是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很自觉地没有参与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这套东西都是由那位港方的制片代表操着那口拗口的港普全程指挥。
最后由李睿宣布:“《我的兄弟姐妹》,开机!”
学校礼堂。
这里早几天,剧组已经进驻,在礼堂的一角临时搭了个照相馆的景。
拍摄之前,副导演何大海领着一帮孩子以及几位临时演员讲戏走场。
摄像组、灯光组几个人忙碌着摆机器、铺滑轨、调光线光比,道具组和布景组则有条不紊地布置现场,整个剧组一片繁忙。
为了节省人工开支,组里的临时演员都是在阳城当地挑的,有两位还是扮演少年齐忆苦的雷家音所在艺校教表演的老师。
一切准备妥当,李睿拿着喇叭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静一静,我们马上开机了!灯光、摄影、录音准备,演员就位,场记准备,各单位听我口令!”
“开始!”
随着场记打板,摄影机沙沙地转动,正式开拍。
李睿坐在监视器后面,紧盯着画面,剧组人员都安静地看着拍摄。
这次的拍摄跟以往拍摄电视剧不同,要收同期声。现场拍摄的时候,除了演员的台词,一旁工作人员绝对不许出声,手机、传呼机通通调成振动。
第一场戏拍摄的就是齐家全家人拍摄全家福的戏。
照相馆的背景是一张硕大的天安门城楼的图片,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临时演员穿着非常符合那个年代的衣服,扮作一对结婚情侣坐在图片前。
“头啊,靠近点,亲热点,坐直了啊!”
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的杜信,侧着身体,双手扶着男青年的头正在帮他们纠正拍照的姿势。
没错,客串照相师以及照相助理的就是组里的摄影师杜信和吴强那对师徒。话说杜信当年还未成为摄影师的时候,就是在燕京前门的照相馆拍照的,完全是本色出演。
同时也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