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福又说道:
“在来的船上,我和一个拜占庭的传教士聊过,他告诉老奴。这些人不一定是来自陆上的,有可能是残兵逃犯之类,从埃及出的海,然后把贩运的货物再送到埃及走陆上运到地海,再运到各地去。但眼下鄂图曼在地海的势力越发的大了,这些人很可能也是逃到这里来,想给自己占一片地盘的。”
白名鹤心说,这个说法,似乎也有道理。
“派人吧,我相信自己的情报。”
王诚认可白名鹤的说法,传闻总是不准的,只有自己看到才可信。
“走,福叔!”白名鹤抬腿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兵都是好兵,我给他们训几句,福叔最近替我管着这些兵!”
“少爷,连这些小痞都管不住,我也真是老了。”白福不打算让白名鹤去帮自己。
白名鹤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想也是,白福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借别人的声势压住了这些人,怕是将来难以服众。
白福有办法,他虽然十几岁就离开了军队,可也活了这么大岁数。又是名将之后,当然也是一位带兵的猛将,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只是叫白名鹤回去休息,既然白名鹤对南海那边的事情已经作出了安排,那么也没什么急事了。
白名鹤没走,而是留在这里,他想看一看白福有什么办法可以镇住这些兵痞。
白福没有军装,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衣服,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形象。
一个老头,能进到这里来吗?
这些兵也都多了一个心眼,可以说上林苑戒备森严,不敢说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这种话,但寻常的兔是肯定进不来的。除了东厂与豪侠这些高手之外,士兵们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偷偷跑进来。
既然是光明正大走在这里的,那肯定是有通行令牌的。
白福在校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橄榄球场,盯着看了有半个时辰,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
“老头,看你的样是不服呀。”
一个精壮的士兵冲着白福喊了一嗓,白福注意到了,这士兵是在某个百户的暗示下喊的,似乎是想试一试自己是什么身份。
白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士兵,还是摇了摇头:“有个把力气,却是腿软。”
说罢,白福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出手。
“怕是你这把老骨头不结实!”话没说完,白福脚尖轻轻一点,这士兵就被放倒在地,白福笑了笑:“说你腿软还不服气,当兵的不练下盘,不是好兵。”
不服!那就再继续,连续给摔倒了三次之后,周围几千人都安静下来了。
“那边有刀,可以试试。”白福继续示意精壮的士兵给自己找回面来。
那士兵拿起了刀给白福双手递过来,却退到了一旁,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当兵的重义将仁德,比自己强的一定会尊重。
一位百户过来,抱拳一礼。抬手挥刀,刀抬到一半却停下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一刀砍出去,未必能够到这老头的头顶,自己的左肋已经刀了。换招,再换招,两人对了五招,招招都是使了一半,白福的刀法是祖传的,名门之后。
“老人家,敢不敢比比弓!”当兵的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从老头变成了敬语。
“老了,身骨弱了些,找张四石弓来吧。”
听到四石弓,当下这里大半的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因为能拉开四石弓的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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