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昨夜的事情,他如果不是最后开出奇玉,那他损失不少呀。
这几千两银子,放在大商家而言不多,可对于作小本生意的小民而来,可能就是全部的财产了,所以这要限制一个规矩。
“本官发了电报给岭南,要求让他们多运一些原石过来。但回答取R丫订下了五百万石的原石,这些原石开采,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提供,所以请求允许他们南下。”
“南下干什么?”毛胜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他运气不算好,也不算差。十块石头开出七块,可没有一块算是上等品,全是下等翡翠。没赔,但不代表他的心情就好。
“他们南下,无非就是去南洋,继续抓奴隶。告诉他们,守好那块地方,把路修通了。好好给老子挖石头,种粮食,种药材,种茶叶。南洋的事情……,”毛胜一列嘴:“让莫龙去办,把高丽兵派给他,再给咱们一万精锐。”
于谦冷哼一声:“什么时候,把奴役小邦说这么理直气壮了。”
一句话,整个文华殿都安静下来了。
没错,在儒家思想下,这种行为是失德了,于谦最在意的是,不能让军方上下,充满着强盗思想。
可没等于谦有下文,他的铁杆盟友毛胜就和他唱起了对台戏。…
“我说于大人,于太师。你这话别来噎我们,去噎白名鹤好了。这货,比我们加起来都狠。不说倭人这些货色,他们不值一提。只说高丽,高丽出了这么乱子之后,看似我们又是运粮,又是派儒生授课,还有派出大量的医官,投入的物资让高丽人都不好意思领了,工坊里只是加倍干活,这事,怎么讲。”
毛胜说的太直白了,中华皇帝朱祁钰借口入厕,离开了。
朱祁钰这么一退出,毛胜更有话说:“于大人,高丽不出十年,就是一省之地。收益有多少?光一个高丽,就至少养活了咱们三百万人,富了三百万人。”
“你说的,在理。高丽之事,也是本官作的。”于谦不回避。
“所以,仁义道德是留给自己人的,就说这挖矿吧,总是难免要死人。煤矿那里再作的准备足,每个矿一年不死上几十人,那就不叫煤矿。兵部下面统计过了,下属的煤矿每出十万石煤,差不多要死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于谦冷声问道。
“我什么意思,死南洋猴子,总比死我中华男儿好,所以我就是要下令,派人,去抓人。”毛胜冲着于谦吼开了。
于谦脸都黑了。
“这个,人本就分为贵、士、农、工、商、兵、婢、役、佃、奴的。要说让中华子民成为人下人,这事情本官作不出来。而这人下人,就象是高屋的基石,没有基石屋则不稳,所以基石少了不,既然一定要需要基石,需要下等人,那么老夫的意见是。支持毛尚书,不过也有一些小小的反对意见。”陈循竟然开口了。
而且陈循的理论竟然是那么红果果的,绝对是侵略思想。
“陈老你说,有什么反对的尽管提!”
“虽然是人下人,但总要给人一个机会。规矩就是,这人下人怎么才能够慢慢往上走,让奴隶们有个希望,总不至于造反吧。”
看似是好心,其实更残忍,给予希望,但真正能够往上走的,百不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