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嚎叫的男人手一扬一指,“刘梅,不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吗?你倒是认罪啊!你杵一旁是想看我死吗?”
杵在一旁的刘梅完全不知今夕何夕,可听到被他一指责一控诉,立马叫道,“王大柱,你干什么冤枉到我身上,我何时叫你这么干了......”
王大柱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丛生,但口张了又张,却始终说不出什么。
孙桃听到王大柱对刘梅的指责,咬牙瞪着刘梅,道:“是你,你因为哥哥不在家,素来对我爹也不孝敬,我们都体谅你心中有不苦有不满所以也没要求你得怎样。”
刘梅指着她反斥道,“孙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不孝了?”
“你说爹是个药罐子,家里没钱可供爹爹买药治病,还说爹爹的病会拖累全家,可那些买药钱还不是爹自己一个人赚的,你才是那个凶手。”孙桃瞪着刘梅,又指着王大柱,“就是你们,肯定是你们杀的我爹。”
刘梅矢口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杀人,你们看不惯我就全部冤枉我。”
阿弗掏了掏耳朵,再这样各自推卸责任,何时是个头,而她也没这个耐心去听这些个废话。睨着刘梅道:“那就用刑吧!”又转回头看着胡大夫,“麻烦您给她扎几针,扎到她说为止。”
胡大夫迟疑不定,抓着针的手指一顿,“这不太好吧!好歹我也是个大夫....”阿弗抱手睨着他,“我是谁?我会怕?行刑吧!出了事我担着。”
阿弗抓了把椅子大刀金马地坐着,鄙睨四下,“天都要黑了,孙大爷还躺那儿没入敛呢!难道还想要让他出来陪你们玩?”
一阵鸦啼,飕飕的阴风阵阵,众人皆是感到心虚体寒。
胆小的拾起袍角蹑手蹑脚地回家去,天黑了,回家替老婆孩子暖被炕好了。
里胥抓住刘梅的手送上砧板,胡大夫看着那块白花花的肉,又看了看那椅上吊儿郎当的陆里正,咬咬牙就准备要下手。他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不说,没想他祖传的针灸之术竟然被用在此处,真是作践哟!
刘梅看着那银森森的针尖就要往自己胳膊上扎,心底那个挠心挠肝,“不要不要,我说....求求你们放了我......”
阿弗瞥了眼,“你说,他们也别闲着,该说的说,该扎的扎,继续各干各的。”
众人目光怔愣,看着这场面心抖了抖。虽然早知道这黄牙老腊肉是块臭的,没想到今日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私自行刑也就罢了,竟然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刘梅急忙道:“我是对公爹不......怎么好,但我没有杀人,今早还是我第一个发现公爹死了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因关系不合这事被孙桃挑拨离间,冤枉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看着那银针越来越近,声音渐渐发哑,“人真不是我杀的,你们别扎我....”
阿弗拂了拂袖子,“人是昨晚死的,竟然是早上才发现的尸体,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阿弗知道孙大爷是昨晚死的,无非是因为那两鬼差昨晚就来索魂,只不过那会她只顾着看高手打架,现在想想也是悔恨不已。
阿弗眉心紧蹙,意外看到那刘梅和王大柱竟对望了一眼,嗤笑道,“你们昨晚鬼混去了吧?倒是......真fēng_liú。”
王大柱跪地磕头求饶道,“我们......的确是....在一起,但人不是我杀的,我对天发誓我没杀人,至于刘梅,我就不知道了。”王大柱指天发誓,又对着孙大爷口中振振有词,“孙大爷,冤有头债有主,您不是我杀的,我就敢对着您发誓。”
刘梅一听他这把脏水全泼在自己身上,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挠他,“你这个黑心肝的,昨晚你怎么对我的,现在你又怎么对我,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你这个畜牲....”
王大柱还跪在尸体旁,被她这一顿乱挠,只得抱头鼠窜。
阿弗看着莫名有点想笑,不知廉耻的男女打死了也活该,转头对那孙桃道,“孙桃,你呢?”
孙桃眼睛哭得通红,声音沙哑,“昨晚吃完饭我爹说肚子有点撑着就先去睡,我担心他难受就跑去买山楂片了,回来后看我爹房里灯已经熄了就没去打扰他,我也是今早上才发现我爹他被毒杀了的。”
“你出去可有人证?”
孙桃点点头,“有,李大娘知道,昨晚我出去时碰见隔壁的李大娘,她可以证明。”
阿弗一手支颐,心中对这桩人命官司是越发的不解,脑海中忽然一丝灵光乍现,唤了那里胥长上前,对他耳语几句。
很快的李长玉就被那里胥长拖着掐着来到孙家小院,直接就将这秀才推到在地。而跟随着前来的还有李长玉的娘亲,看着自家儿子被人这样推搡,焦急地说:“长玉......长玉,你们别那样对他,他只是个读书人,经不起那么大的力气啊!”
酒醉未醒的李长玉被他这一下子的猛推撞在了地上,鼻尖对着那地上尸骨未寒的孙大爷,惊吓过度地“啊”了一声,步步后退,口中不断地惊叫,“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人,人怎么死了?”
孙桃听了嘤嘤哭泣,“玉哥哥,我爹昨夜被人毒杀了。”
“毒杀?怎么会这样?那,那不关我事,哪你们抓我过来干嘛?”李长玉抬头便看到全场骤然肃穆,唯有椅子上坐着的陆里正言笑晏晏地看着他,莫名地想起昨日风花楼一事,他指尖攥得通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