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太监以及他的团队,就全部离去了。
接着,一位贵客到来了。此人,正是整个冀省宗室子弟的总负责人,冀省宗正府的实际领导人。
京城的大宗正,统管天下宗室子弟,连皇子皇女都在被管辖范围内,品级仅次于丞相,乃是正二品,和内阁的大学士们相当,比六部尚书略高一级。
而冀省的宗正,统管整个冀省的宗室子弟,品级是正四品,与巡抚相当。
故此,这位冀省的宗正,算得上是目前这个身份,所见到的最大的官儿了。
二人见面之时,熊岩正在修水渠,准确的说,这位国公是突袭过来的。事先并没有通知熊岩,忽然一下子就过来了。
故此,就出现了以下对话:
“宜城子呢?我是冀国公,冀省的宗正,负责和县令一起,将封地的事情弄清楚。”冀国公直接问道。
“师兄在修水渠,我这就叫他过来。不过,这一次国公是一个人过来?”栎花直接说道,但脑海之中,却回忆起了这位冀国公的相关资料。
冀省,冀国公,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位国公的尊贵之处。
冀国公,熊林,乃是宗室子弟的身份,祖上乃是某位皇子的后人,算是正宗的熊氏族人。
后来,努力修炼,努力学习,甚至参加科举,还考上了进士,最后……
总之,脑海中的资料告诉栎花,这是一个有本事的家伙。
而且,冀国公这个爵位,可不一般,爵位之下,有着足足两万亩赐田,外加一块不大的封地。
“对呀,就是我一个人,难道,整个冀省,还有谁敢冒充我不成?对了,县令不是在这里吗?他认识我,不用担心我是假冒的。”
谁担心你是假冒的?早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咳咳,国公误会了,只是担心国公的安全而已。此地毕竟刚刚出了反贼,很不安全。国公乃是冀省宗正,身负整个冀省宗室子弟的安危前途问题,又怎能不小心谨慎呢?”
“哈哈,虽然明知道你这小丫头,是在睁眼说瞎话,不过老夫还是很爱听。”熊林撸着胡子,咧嘴笑道,完全是一副军中狂人做派。
“哦,对了,宜城子在修水渠?他一个宜城子,刚刚被赐爵,此刻竟然还能静得下心来,前去修水渠?不急,我们过去看看。”熊林很感兴趣的道。
闻言,栎花便只好带着他,前去寻找熊岩了。
而另一边,熊岩也得到了侍卫的通知。当然,这位冀国公实力很强,完全不是之前的土地、庙祝之流,可以比拟的。
所以,一般的侍卫,为了防止被发现了,此刻都已经缩起来了。
仅仅有几位艺高人大胆,阳神级别的皇室客卿,停留在原地。
同样的,熊岩也回忆起了这位国公的事迹。这位国公,是真的猛士,考过科举,从过军。
曾经考上进士,在洛阳骑马游街,也曾前往边关,穿上铠甲,带着军队前往藩国砍人。
如今,已经二百六十多岁,有八十多个儿子,三百多个孙子,上千重孙,光是整个冀国公府,就有上万亲人,居住其中。
而且,从一个普通宗室子弟的身份,一直打拼,最终成为了世袭九代,赐田两万亩,封地一小块的冀国公,又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挥了挥手,五枚篮球大小的金色火球,冲天而起,来到了一枚丈许方圆的巨石旁边,碰的一声,便是石破天惊。
“最大的石头碎了,剩下的碎石,可以挖的动了!”
“好了,这最大的一块也碎掉了,接下来都是一些碎石,我们只要努力,半月之内,水渠就能挖出来了!”
“还是村长厉害……”
转了一圈,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过来一看,便看到了正在施展火球术,炸掉巨石的熊岩。
“师兄,这位是冀国公,也是统管冀省宗室的宗正。”
“见过国公。”
“恩,你就是宜城子?不错。受封了爵位,还能吃的了苦,在年轻一辈里面,算是优秀的了。”
虽然这位冀国公嘴里说的都是漂亮话,可这一对眯眯眼,却总让熊岩感到不适。
不过,虽然心里不适,但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开始了商业互吹:“哪里,哪里,和国公当年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小子这一次,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论起真实实力来,并不算什么。哪里像国公当年,参加科举,差一点就进了一甲。后来从军,更是气吞万里如虎……”
实际上,当年科举哪里是差一点进入一甲,他完全是二甲倒数好不好?甚至,如果不是宗室身份有加成的话,弄不好就是个三甲了。
在大楚,殿试之上,所有的考生,都是进士。只不过,进士之间,也有一二三甲之分。
一甲,只有前三名,叫做状元、榜眼、探花,被赐予进士及第的称号。二甲人数较多,被赐予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就只有同进士出身的称号了。
“哈哈,老夫当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你说得对,老夫当年距离一甲进士及第,也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说着,还举起右手,使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同时,看向熊岩的目光,也就更满意了。坦白说,熊岩的马匹,有些生硬,说话之间,也有些不够完美。
如果将官僚说话的艺术,列个品级的话,熊岩此刻不过才刚入门。
但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