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阑也是一怔。
是啊,他这是怎么了?
好像从下午起他就发觉自己有些不对,他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把姐姐的事情告诉了她呢?
要知道,姐姐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他把自己最深的痛暴露给了她,仅仅是因为当时她脸上那种深深的失望让他心疼,让他不受控制的解释给她。
可是解释过后,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有种脱了衣服之后走在大街上的难堪,这种难堪让他不得不想要暂时冷静一下。
所以他让雷杨送她回去,但只是一会儿,他就忽然想通了,他所做的这一切让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与感情的波动,都是因为,对她,他是真的动了情。
夜景阑一向敢作敢当,也随心所欲。既然发现自己真的动了情,那么,就不会压抑自己,所以他飞车回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实实惠惠的拥有她。
现在他实实惠惠的压着她柔软的身体,闻着她特有的芳香,听她娇嫩的声音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很想回答:没什么,你别怕,我只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夜景阑决定用行动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爱,就是做出来的。
他歪了歪头,轻轻地吻了吻沐小七的耳垂,用自己最骄傲最焦灼的地方紧紧地抵住她,大手迫不及待的在她的曲线上游弋。
只一会儿,沐小七就口干舌燥起来。
可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
沐小七气喘吁吁的把他的胸膛往外推了一寸,说:“等一下,校长跟你姐姐的死有关系!应该是他害了你姐姐的!我有证据!”
“什么?”夜景阑瞳孔急缩,满身的火热瞬间被寒冰包裹,整个人在一瞬间像是被冰冻的火山,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这种爆发力,比一般的火山更可怕!
他虽然还压在沐小七的身上,但沐小七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情欲的味道了。
她刚偷偷地换口气,下巴就被夜景阑狠狠的钳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好疼!
他是有多用力?!
沐小七本该要责怪他的,自己好心告诉他事情,却被他这么暴力虐待。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她却一点也责怪不起来。
他有多用力,就说明他有多失控,或者说,有多在意自己的姐姐。
她也是有弟弟的人,这一刻,她感同身受。
沐小七目光里带着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甚至放缓了语气,小声安抚:“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可以吗?”
有句话说,百炼成钢也怕绕指柔,果然如此,刚才还像一把出鞘的刀一样的夜景阑瞬间就收了锋锐,大手一松,放开了攥住沐小七下巴的手。
此刻,那白皙的下巴上赫然一道青紫的印痕,看的夜景阑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俯视着沐小七的脸,大手轻轻的抚着她下巴上的印痕,淡淡的命令:“你说。”
沐小七见他情绪不再那么失控,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我有次说看到白衣女鬼吓唬莫薇,把她吓病的事情?”
夜景阑点点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她。
“莫薇被吓病以后,有一晚我回来,见校长在走廊里面烧纸钱,他一边烧纸钱一边喃喃自语,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怪我,薇薇是无辜的,有什么你直接找我’,这几句话很可疑,分明是他跟白衣女鬼的死有关!”
说到“白衣女鬼”沐小七忽然停住了,“白衣女鬼”这个称呼对夜景阑来说,太不尊重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夜景阑的眼睛,见他眸子里没有任何变化,这才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说他跟你姐姐的死有关。晚上回来的时候,雷杨跟我简要的讲了讲你姐姐的事情,我怀疑说不定就是莫校长推的。因为这件事疑点太多了!”
夜景阑静静的看着她,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没有打断她。
沐小七便大着胆子讲出了自己的分析:“第一,一个女人好端端的,是绝对不会在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就跳楼的,即便要寻死,决烈一点的会带着孩子一起死,想得周到的会把孩子托付好以后再去死,把刚出生的孩子扔在一边就去跳楼,这说不过去。”
“第二,莫校长在莫薇受了惊吓以后,烧纸钱所说的话,细思极恐。你想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为什么要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话,还让对方有什么找他,不要找他女儿,这分明就是他害死了人,心里内疚!”
“你分析的有道理,”夜景阑点点头,“但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呃……情杀?仇杀?为了钱?”沐小七猜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脑洞大开的说:“会不会是……他喜欢你姐姐,追求你姐姐,结果发现你姐姐生了别人的孩子,一时嫉妒就……”
这种事情也常见,因情而起了嫉妒之心伤害喜欢对象的大有人在。
“不可能。你忘了两点:一、他不敢对我夜家的人下手;二、他真的动手了,也绝对没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处理完所有的痕迹,甚至躲过我夜家近二十年的追查。”
这……倒也是。
因为夜景阑的关系,一向对上流社会漠不关心的沐小七最近也很留意夜家的事情,夜家在这个国家的势力相当庞大,据说掌握了半国的经济命脉。
还有传言,夜家不但在这个国家厉害,在m国和y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