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谦走到餐厅门口,回头居然看到夜景阑与沐小七离得那么近,好像是在接吻!
他心一慌,难道沐小七真的搭上了夜少?
带着惊疑与莫名其妙的嫉恨,盛子谦进了餐厅。
然而,夜景阑并没有碰到沐小七的嘴唇。
但这个距离却又恰到好处地让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狂野、慌乱,却又找不到出口。
有这么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对盛子谦的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而可怕的男人!
可她不能逃,她还要亲眼看着盛子谦后悔的模样!
沐小七冷静了下来,用小手猛地抵住夜景阑的胸膛,抬起已经归于清澈的眼睛,咬唇问:“不知夜少,是否听过这样一个寓言。”
她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提寓言,勾起了夜景阑的兴趣:“哦?”
“两只熊分饼干,总认为对方占了便宜,于是找到狐狸做裁判,狐狸以裁判之名,左一口右一口吃光了两只熊的饼干……”沐小七娓娓道来,到末尾处拖长音,却没有再说话。
然而夜景阑却已明了,这丫头是在暗喻自己是狐狸呢!
“哪有吃饼干的狐狸!”夜景阑冷冷一笑,直接否定了沐小七的寓言,在沐小七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字一句道:
“狐狸,只吃……人!”
沐小七肃然一惊,这可怕的男人,到底想干嘛?!
她抵住夜景阑胸膛的小手微一用力,果断表明立场:“夜少,我不加筹码!您只需要做到刚才答应我的就好。”
加了筹码,盛子谦可能会更倒霉,这当然是她想看到的,但她呢?也许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直觉告诉她,这只狐狸太过于危险,能早一分钟逃离就早一分钟!
“别担心,我不是狐狸,”夜景阑像是能透视她心中的想法,他面具下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莫名的光芒,淡淡道:“我是帮你去打猎的猎人。你确定……不要再多点猎物吗?”
沐小七舔舔嘴唇,点头道:“确定了。”
狐狸也好,猎人也罢,都是她惹不起的!
忽然想到还在餐厅里等着的盛子谦,她马上去推夜景阑的胸膛,却并没有推离半分,他还是贴的那么近。
沐小七急忙催促:“夜少,猎物已经来了,猎人还不赶快上场吗……”
刚才被夜少这么一搅和,她都差点忘了正事!
她要尽快看到盛子谦受到惩罚!亟不可待!
“急什么?”夜景阑薄凉的唇角一勾:“先收点利息,不然我等下哪有力气去打猎!”
沐小七圆眼一瞪,眼睁睁地看着本就只有些许距离的他覆了上来。
“唔唔唔……”
沐小七满腹的急切,被夜景阑一口吞下,化作旖旎的呜咽。
此时的盛子谦,更是坐立不安。诺大的餐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空空荡荡,像他七上八下的心一样。
他已经等了很久,越等越觉得心虚。
想想刚才夜少竟然吻了沐小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联想一下沐小七方才一副胸有成竹的与他对抗,还提到了合同!
盛子谦顿时冷汗直流:难道,那个贱人竟真的搭上了夜少,吹枕边风让夜少不跟他签合同了?
但夜少……不会听她的吧?
可是这迟迟不来,是什么意思?
盛子谦只觉得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毕竟,盛氏的兴衰都寄托在这个合同上,如果今天签不了合同,盛氏肯定没救了!
她越想越恨沐小七,明明是她先得罪了夜少,他只是顺水推舟送了过来,怎么她就不能安分点!
如果,她真的敢搅局,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此刻,他的俊脸上满是阴险与狠辣!
一抬眼竟看见夜景阑拉着一脸潮红的沐小七走了进来,盛子谦急忙垂头掩饰住一脸的凶神恶煞迎了上去。
夜景阑却仿佛没看见盛子谦,径自走到座位上坐了下去,手微一用力,便将沐小七扯入怀中。
“啊!”沐小七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她刚刚被吻得七荤八素,连什么时候进了餐厅都不知道,现在回过神来,居然已经坐到了夜景阑的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都能感觉到他大腿根的灼热了!
沐小七红着脸,刚想挣扎,就被身后那个附耳过来的人及时制止了。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像是"q"的低语:“好戏要开场了,想看戏,就只能坐‘观众专属座位’……”
沐小七眼角的余光扫见盛子谦,迅速冷静了下来。
马上就能看到这个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背后的行刑者。
她假笑着转头附在夜景阑耳边小声提醒:“夜少千万不要辜负了观众。”
两个人相视,眸中别有深意。
可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缠绵模样。
盛子谦气得额头青筋直暴,他在这等了半天,终于把人等来了,这两个人竟然完全无视他,还旁若无人地咬起耳根来!
但他面对的是夜少,盛氏翻盘的机会全靠他呢,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蚂蚁,是生是死,全凭人家一句话,他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表露丝毫。
他一脸讨好地上前:“夜少,昨晚您答应的合同……”
“放心……”夜景阑淡淡吐了一句话,他的视线却一直锁在沐小七的脸上,连看都不看盛子谦一眼。
盛子谦听完这句话,更加焦虑了!放心?不见合同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