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七推开酒店的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将眼睛哭成两颗桃子的夏如雪。:“七七……”
夏如雪一直都是个女汉子的,一直都在保护她沐小七,可是此刻,如雪的眼睛里流露的,却只有无助。
沐小七急忙走到夏如雪的身前,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拍打着夏如雪的肩膀:“不哭了,不哭了,我们想想怎么办。”
她说着不哭,可夏如雪听到她的声音,本来还是抽抽搭搭的哭泣哇的一下就发泄了出来,就好像是自己憋了许久,终于看到亲近的人,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一般。
夏如雪哭得撕心裂肺,沐小七也跟着抽泣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轻轻抚着夏如雪的后背。
幸亏她来了,不然如雪得憋闷成什么样!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心里对夜景阑的愤恨又多了一分,因为他刚才居然阻挠她来陪如雪!
夜景阑阻挠她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为了她的身体。
可是,沐小七却十分的清楚,他在乎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肚子,刚才医生说她胎像不稳的时候,夜景阑那种明显的紧张劲儿她也感受到了。
可是他越紧张,她越是抵触。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之时,霍金斯给夜景阑打了个电话,夜景阑这才带她一起过来。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沐小七想到自己居然差点不能过来陪如雪,就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离开夜景阑那个魔鬼。
“怎么办……我已经不知道能怎么办了!”夏如雪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还以为霍金斯是骗我的,我跑回家,发现我家已经被记者包围了!我妈现在被困在里面都不敢出门。我正想闯回家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她说她在楼上看到我了,让我不许回家,我敢在媒体面前暴露,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说到这,夏如雪的眼圈又红了,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就在我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我爸爸就被我们单位给抓走了!那晚我还碰到秦阎王,我以为是巧合,其实那天他是去蹲点抓我爸的!呜呜呜……”
夏如雪说到最后,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沐小七默默地将夏如雪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抽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好一会儿,夏如雪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七七,我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从家那边又回到单位,直接找到领导,要求见我爸爸一面,可是我们院里的领导不同意,说是家属不能见。我要求参与我爸爸的案子,我想知道案情,可还是一样被排除在外,说要避嫌!”
夏如雪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其实我就是太笨了,当时全检察院的人都参与这个案子了,唯独把我排除在外,我就应当想到避嫌这一点的,不然,我也没怎么得罪秦阎王,他不至于这么针对我,可我偏偏把一切问题都怪罪到他的头上,耽误了很多时间!”
沐小七默默的听着,叹了一口气,问:“那现在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你知道吗?”
夏如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单位里能找的都找了,甚至我还找了秦阎王去求情,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单位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谈论这件事,我也懂,他们都是有职业道德的,所以我也不为难他们。可是七七,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夏如雪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七七,你知道吗?我跟我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在责备他,虽然没有骂,但是那句话一定比骂更让他伤心。而且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以后就离家出走了!我妈说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让我置身事外,不要暴露!她都是为了保护我,而我还在赌气离家出走!是不是很混蛋!我只知道气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没有一点办法去帮忙!”
“别着急,如雪,你先别着急,”沐小七又递给夏如雪一张纸巾:“你不是说是霍金斯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吗?他应该会知道一些,或许你可以找霍金斯帮帮忙。”
夏如雪接过纸巾拧了拧鼻涕,摇着头说:“不,这件事他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我也不想求他帮忙。”
“为什么?”沐小七奇怪的问。
因为如雪现在是在霍金斯酒店房间里,所以她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而现在,如雪居然说她不愿意接受霍金斯的帮忙,这是怎么回事?
夏如雪的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她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霍金斯一直都是要提出帮我的,我一开始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没答应,后来……”
夏如雪说着,思绪回到了不久之前,她在得到爸爸出事这个消息之后,先是跑回家,然后又去了单位,这期间霍金斯一直说让她不要着急,自己可以帮她,但夏如雪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都拒绝了,还把霍金斯赶回了酒店。
然而就在她尝试了所有办法却都没用之后,她来到酒店,想着跟霍金斯说几句软话,让他帮忙问问爸爸现在的情况。
没想到,她刚找到霍金斯,话还没说出口,黎舒羽就来了。
尽管夏如雪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还是能够一下子感觉出来,黎舒羽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是很有敌意的。
尽管夏如雪当时心里有些不舒坦,还是跟黎舒羽打了个招呼:“你好,黎小姐。”
“哦,你好,”黎舒羽像是刚看见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夏小姐怎么会在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