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若无其事的走向酒柜,食指在夜景阑的酒柜前的玻璃上划了一圈,问:“夜少,您要喝那种酒?”
“都可以。”夜景阑根本没有抬头,淡淡回答。
苏媛媛借着玻璃的反光,看着夜景阑淡漠的侧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我就随便拿了。”
她随便挑了一瓶,打开,从一旁的消毒柜里拿出两个玻璃杯,借着柜子上玻璃的反光,警惕的注视着夜景阑的一举一动。
夜景阑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更没有往这个方向看过一眼。
让苏媛媛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忍不住充斥着深深的悲哀。看来,她真的是得不到他的心了,因为,他连目光都那么的吝啬。
既然如此,那就只要他的人吧。
苏媛媛一手倒酒,一手轻轻地拨开项链吊坠小瓶子上的塞子,往其中的一杯酒中倾倒了大半,又将塞子塞回去,这才面不改色的端着酒走回夜景阑的桌前。
将其中一杯酒放在夜景阑的面前,往前推了推,苏媛媛才开口说:“多谢夜少在解除婚约时还给我留了一分颜面,媛媛感激不尽。”
夜景阑面无表情的将盛着红酒的酒杯端起,盯着那酒看着,却不说话。
苏媛媛的手心里全是汗,将自己的酒杯伸过去与夜景阑的碰了碰:“多谢夜少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先干为敬。”
说着,她率先将酒一饮而尽,然后便紧张的盯着夜景阑。
夜景阑瞟了苏媛媛一眼,忽然勾了勾唇:“你是不是以为,喝了这杯酒我就一定会跟你发生点什么?”
“夜少这是什么意思?”苏媛媛的脸一白,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喝下去你这杯酒,想要女人了,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选择。”夜景阑冷冷的看着苏媛媛。
“我、我不太懂夜少的意思。”苏媛媛的脸色惨白,她明白自己已经败露了,但仍旧在死撑。
夜景阑将酒杯放到桌上,语气森冷:“如果不是看在几年前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这杯酒,我必定会让你喝下去,然后再把你丢到乞丐堆里……”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却还是让苏媛媛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雷杨,”夜景阑忽地扬声叫。
雷杨推门进来,夜景阑淡淡吩咐:“找两个保镖送苏小姐去商场买礼服,确保苏小姐不要错过晚宴。”
“是,”雷杨应道,然后对苏媛媛说:“苏小姐,我们走吧。”
苏媛媛的手指死死的掐住手里的包包,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手背上跳动的青筋。
“夜、夜少……”苏媛媛惨白着脸,还想再说什么,被夜景阑淡淡打断:“苏小姐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我的底线。“
苏媛媛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深深的看了夜景阑一眼以后,这才跟着雷杨离开了办公室。
苏媛媛的心里又是焦虑有事惊慌,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想起了那人的命令“三个月内怀上夜景阑的孩子,不惜一切代价。”更是惶恐。
事到如今,她是不可能俘获夜景阑的心了,甚至,几乎没有机会再去近距离接触他,她虽然想不明白夜景阑会怎么知道自己下了药,但她也知道,她不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夜晚,整个夜家老宅灯火通明,光芒万丈,连老宅周围的道路都照耀的如同白天一样。
各式各样的超级跑车,豪华轿车犹如过江之鲫般开进了老宅里,单单只看来往的车子,就知道,这次的宴会,不单单是家族宴会那么简单,因为各大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一个缺席的。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摆了十张桌子,但大家都没有入座,而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边,拿着红酒杯交谈。
夜寒山端着酒杯,不时地扫向门口,脸上虽然仍旧挂着招牌的和蔼笑容,但眸中却闪烁着筹谋的诡谲之色。
像是有些不耐烦,他对不远处的夜翔飞招了招手:“翔飞。”
夜翔飞一脸严肃却又不失恭敬的走过来:“父亲。”
“这宾客都已经到到齐了,景阑怎么还没来?”夜寒山皱着眉头问。
夜翔飞拿出手机,对夜寒山说:“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说实话,他也不解,景阑究竟去干什么了,居然迟到了这么久。
夜翔飞刚要拨电话,就听夜寒山淡淡的说:“不用打了,他来了。”
夜景阑出现在大门口的一刹那,原本热闹的大厅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耀眼夺目的夜景阑。
就连筹谋要将夜景阑拉下家主之位的夜家老爷子,都不禁在心中感慨,自己的孙子的确是人中龙凤,旁人的确不敢与其相提并论。
然而,更加惹人注目的,不只是夜景阑,还有安静的站立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人看上去纤纤弱弱的,居然被一张恐怖的血疤面具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这面具……似乎有些面熟……
猛地,有人想起,这明明就是夜少之前一直戴着的血疤面具。
众人顿时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那女人是谁?夜少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夜少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
“夜少在家宴上把她带来,两个人关系一定不浅……“
“这女人干嘛戴着面具?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还是长得太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