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羽愣了愣,回答:“不知道。”
她狐疑的看着霍金斯,他一醒来就叫她‘大嫂’的时候,她自然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郁闷,但想来想去,他这么叫她也是应该的。
现在霍金斯这么问,难道说这个称呼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吗?
霍金斯弯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被囚禁的这几年来,特别是在我重伤昏迷期间,经历了这么多,忽然发现了谁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霍金斯恰当的顿住了,定定的看着黎舒羽,黎舒羽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不敢与她对视,羞涩的垂下了眼睛。
霍金斯并没说出来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是谁,可他的神情已经说出了答案。
黎舒羽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其实,自始至终她对霍金斯都还是有感情的,当年之所以嫁给他大哥,也是因为家人牟定了要让她嫁给霍金斯家族的继承人,而霍金斯并不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再加上霍金斯没有什么事业心,她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但是,对于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她嫁给兰尼斯之后感觉自己并不幸福,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霍金斯面前出现。
但霍金斯却因为叔嫂关系故意疏远她,还故意流连花丛,让黎舒羽很是嫉妒,然而她又碍于身份,不好在霍金斯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意,过的压抑至极。
当她发现霍金斯对夏如雪真正上心了的时候,心里的压抑与苦闷简直到了极点,所以对夏如雪生出了一种变态的仇恨来。
夏如雪在霍金斯生病的时候正大光明的守在那,而她作为霍金斯的大嫂只能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保护着自己的龌龊心思。于是,在霍金斯昏迷期间,她做出了一连串的与她一贯的大家闺秀人设不符的事情来。
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现在听霍金斯说出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黎舒羽感觉自己心上那块沉重的大石头一下子被掀翻了,似乎自己压抑多年的恶气也全部消散了。
她低下头,耳朵却没有错过霍金斯说的每一个字:“昏迷的时候,我的意识有时还清醒,当时我告诉自己,如果我好起来,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跟她在一起。”
“可是,我醒了,看见你,就不得不用那个‘嫂子’来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原来,他是故意叫她嫂子,来提醒互相之间的身份,怕他自己失控?!
黎舒羽猛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看着霍金斯,喃喃地说:“霍金斯,其实我……”
其实我也一直都对你有感情!
但是这话她却没有说出口,她是喜欢霍金斯,但是兰尼斯能给她的更多,她不敢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
看出她的煎熬,霍金斯善解人意的说:“没事,我只是说出来我想说的,你知道了就好。”
黎舒羽感动得眼睛都红了,不过,她又忽然想到了夏如雪,急忙问:“那……夏如雪呢?你不喜欢她吗?”
霍金斯的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除了那个人,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一句话落,黎舒羽觉得自己心底里再也没有任何的憋闷了。甚至,还对夏如雪生出了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
夏如雪做了那么多又能怎样,还是不能在霍金斯的心里挣得半分地位!
她忍不住笑了笑,看向霍金斯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惋惜,虽然她喜欢的是霍金斯,但是,毕竟能给她更多的人是兰尼斯。
唉,如果霍金斯是家族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该有多好?她就真的是圆满了。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免我大哥等得太久了。”霍金斯的表情看着很纠结。像是很想让她多陪一会儿,但又不得不说出善解人意的话来一般。
望着霍金斯迷人的眼睛,黎舒羽的嘴巴张了张,差一点就要说出‘不管他,我陪你’这样的话来,不过却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嗯,好,我先回去,不过,这两天我会多找时间来陪你的。”
下次来,就单独来,黎舒羽在心里默默打算。
霍金斯露出迷人的微笑,看得黎舒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看着黎舒羽离开的身影,霍金斯脸上的笑容没变,但眸子却一分一分的淡了下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的眸底已经是一片冰寒。
正好这时,红姐从外面闪了进来,她刚才弄不清少爷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一直没离开,想等兰尼斯和黎舒羽走了以后问个清楚。
“少爷,我以为您要问问他们当时的……”红姐的话还没问完,就被霍金斯借口说:“以为我要好好拷问他们为什么关如雪吗?”
他用的是‘拷问’这个词,或多或少的,有种嘲讽的感觉。
“首先,虽然他们关了如雪,但救如雪的却并不是他们的人,如果他们救了如雪,不会做事做的这么干净。所以,他们对于如雪的去向也一无所知,即便我问他们为什么把如雪关起来对找到如雪也没有帮助;”
“第二,好端端的,他们把如雪关了起来,害得如雪失踪,这笔账我得好好跟他们算一算,但是以我目前在家族中的地位,如何能跟第一顺位的继承人算账?如果就这么贸然的去问,我能得到什么?岂不是白白的打草惊蛇?”
红姐望着少爷的脸,摸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认得眼前的这个人了,以前的霍金斯也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