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阑悠闲的坐在轮椅上,霍金斯叫苦连天的推着他:“我说夜,你这好胳膊好‘腿’的,走的比我还快,咱俩手拉手一路走回病房得了,为什么非要我推着你走?”
不知道是他形容的‘手拉手’画面感太强还是怎样,旁边跟的保镖都一阵恶寒。
夜景阑反倒没有任何的影响,悠然的坐在轮椅上:“给你一个锻炼身体的机会……”
“什么叫给我锻炼身体的机会?我这肌‘肉’还用锻炼吗?”霍金斯耍了一句贫嘴,还伸出一边胳膊,刚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忽然想起夜景阑的眼睛看不见,又把胳膊悄悄的收了回来。
他打趣夜景阑:“要我说,你这么怕跟我传绯闻是担心你的‘女’人误会你是gay吗?”
他的问题太大胆,以至于两边的保镖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听见。
“的确。”夜景阑煞有介事的点头,然后开启了反击:“有‘女’人的人都会担心,不像你……”
“你……”霍金斯捂了捂‘胸’口,不甘示弱:“我不是没‘女’人,只是暂时还没搞定好不好?话说回来,你的‘女’人好像也还没搞定啊!”
他话音刚落,夜景阑的手机就响了。
夜景阑从口袋里‘摸’出来,下意识的想去看一看是谁的电话再接,这才想起自己眼前始终是一片黑暗,自嘲的摇了摇头,干脆接了放在耳边:“喂?”
“你回到医院了吗?”电话,是沐小七打来的。
夜景阑的‘唇’角自从听到沐小七声音的那一刻,就悄然勾了起来:“回到医院了,现在马上到病房。”
回答完,他问:“悦悦呢?睡了吗?”
“嗯,悦悦已经先睡觉了,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不是说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的眼睛问题吗?可我们先回来了,等下你到了医院回病房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让保镖搀扶着你?这样让人看见不是也很容易被怀疑吗?”沐小七有些关切的问。
夜景阑笑了笑:“你别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身体虚弱的时候坐一下轮椅,即使被人看见,也是可以有合理解释的,毕竟他已经‘腿’脚没问题的出席在晚宴上了。
“哦,还有,你眼睛的事情我告诉悦悦了,他今天没发现是因为跟你呆的时间短,不然迟早也会发现的……”沐小七解释着。
“嗯。”夜景阑嗯了一声,没让沐小七继续解释下去:“没事,他是我儿子,他应该知道。”
沐小七在听到他说‘他是我儿子’的时候,心忍不住跳了跳。
她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悲伤。
感动的是,他不知道真相,却真的愿意把悦悦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悲伤的是,悦悦明明是他的儿子,她却不敢将真相让他们知道。
沐小七顿了顿,换了个话题:“悦悦很担心你,说明天一早就要去看你。”
“嗯,好。”夜景阑点头:“你早点休息。”
看夜景阑挂了电话,霍金斯冷不丁的问:“不是说那个悦悦不是你儿子吗?”
“嗯,以前不是。”夜景阑这么回答。
“夜,我真的很好奇,”霍金斯试探的问:“她作为一个生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是哪一点吸引了你的?”
他是真的好奇,夜并不知道她是沐小七,是他六年前的‘女’人,怎么会再一次爱上她?甚至会爱得不计较她的过往?
“我也不知道。”夜景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知道,除了她,我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这就是命吧,霍金斯叹息。
其实夜有过这种感觉,六年前,只是他不记得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除了沐小七,夜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种感觉。
六年前是她,六年后,也是她。
“夜,你说你醒来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也恐慌了一下,但很快,发现了更让你恐慌的事,反而眼睛,一下子变得无所谓了,是她吗?”霍金斯又问。
夜景阑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好到了病房‘门’口,霍金斯把夜景阑推了进去,就甩手告别:“好了,你早点休息。”
听见霍金斯离开的脚步声,夜景阑关上了‘门’。
他‘摸’索着走到病‘床’边,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坐了下去。
他思索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这世界有什么能让他夜景阑恐慌得几乎无视了自己眼睛的失明呢?
是她说,再见。
……
霍金斯离开了夜景阑的病房,没有走远,而是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早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明天怎么安排?”雷杨站在窗前,问。
“明天一早再给你家少爷做个检查,然后解毒的专家和眼科专家就在医院开个专家会议,研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霍金斯走进去,站在雷杨的身旁,一起看向窗外。
窗外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雷杨忽然感慨:“只是这么看窗外看不见东西,我都觉得很是难受了,少爷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该有多难受?”
说到这,他便很自责:“六年前其实我就发现那个姓陆的不对劲了,只是一时疏忽,没有对付他,不然少爷今天也不会……”
“这不是你的问题,”霍金斯拍了拍雷杨:“谁都不想事情这样,而且你家少爷适应的很好,自从醒来,他的心态就很好,对了,有件事我想要好好跟你沟通一下……”
见有正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