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叶蕾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有点怀疑的说。

如果不是身为叶蕾的同桌又因为是搭档的缘故接触比较多,吕芬芬也很难看出来,唉,谁让叶蕾总是一副和蔼的笑容,好像对谁都一样,让她多少有些小郁闷,也因此完全看不出叶蕾的情绪来。

叶蕾眼睛四下看了看,观察对象着重离得最近的几位同事,他们的脸色同样也不是很好看,而且还甚至有些眼睛下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大家都一样啊,”这是叶蕾得出的结论,然后又说:“也对,马上就要放年假了,工作量也比较重,大家都很辛苦。”

吕芬芬差点没将刚喝下的茶一口喷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叶蕾,该说叶蕾没有自觉吗?还是迟钝?怎么好像觉得对方完全没有听懂她的话?

“你啊,我只是想说,”想了想吕芬芬觉得好像没办法和叶蕾说的通,只好一副被打败的转移了话题:“知道就好,反正再熬几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蕾比她后来,吕芬芬总是不经意对她多一份不同于他人的关心,或许只是作为一名前辈?好吧,谁让她来的也晚,除了叶蕾之外她也完全算是个新人,难得有一个人比自己晚来,自然难免会有种前辈做好榜样的心里。其实,说起来,论实力吕芬芬自认不差,只是缺少叶蕾的那种灵动和创意,以至于在很多时候她会撇下

以‘前辈’自居的身份向叶蕾讨教,不可否认,叶蕾的讲解总是比其他人更简单、更易懂,也更容易让人参透,像是一点就懂的感觉,吕芬芬倒没有那种不自在或是拉不下脸的感觉,人嘛,不耻下问、活到老也学到老,她完全不认为向叶蕾讨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相反有时候会津津有味。

叶蕾轻笑,她知道吕芬芬是关心自己,对于这个总是时不时对自己表露关心的人,她是喜欢的,也很满足,就是有时候吕芬芬那种总是以‘前辈’的身份来向她说教的时候有点无奈,而说教的内容,也无法都是那些生活中的关心问候,从这点看来,与其说是‘前辈’叶蕾更认为像是‘长辈’那种关心问候,明明两个人的年龄并没有相差多少。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一样,黑眼圈都出来了。”

一听叶蕾这么说,吕芬芬的脸就垮了下来,抱怨道:“没办法,谁让工作一下都堆积在一起,非要年前完成,又不想平时那样可以分摊。”

“那还不是为了大家过个没有顾忌的好年吗?”

“好什么,要我说啊,估计开年工作更多,我都听人说了,除了个别工作量比较大的项目之外,一开年之后就会有更多的工作同时进来,估计比现在还要忙。”

“至少可以过个安心年不是吗?”

是啊,谁忙死忙活不就是为了过个安心年,想那些有的没的完全是自寻

烦恼,领悟到这一点的吕芬芬只好瘪了瘪嘴:“就算是吧。”

叶蕾又笑了,因为她觉得有时候吕芬芬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言行上总会偶尔的流露出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样子。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老家在哪里?春节你要回去的吧?”顺着话题,本着好奇心吕芬芬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然而就是这几个问题,把叶蕾当即怔住,偏偏吕芬芬完全没有自觉,甚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叶蕾的异样,直到听到叶蕾说‘没有家’的时候,她才愣住。

楚灏轩拿着电话面无表情的听着那头的讲话,整个过程除了一开始皱了眉头之后,表情就再也没有任何变化。

“直接说重点。”楚灏轩语气平静无波的说。

“简单点说,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她还是会被病痛折磨,虽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因为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会比一般人承受的折磨会多一些。”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一样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不是卡斯是谁?

“措施是什么?”

“我想首先要确定她是不是要恢复记忆,如果是的话,那么很简单,顺其自然;如果不是,那就麻烦点,可以采取催眠,这种方式也有损她本身的神经伤害,但比起现在至少可以减轻些疼痛。”

“如果是保守呢?”

“催眠就是最保守的做法,如果是要动手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楚灏轩沉默下来,若是换成其他事

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发表决定,然而面对叶蕾的事,他第一次犹豫了。

“你的选择呢?”卡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认识楚灏轩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只要楚灏轩本人点头与否就是全部?其他人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

楚灏轩知道,一旦他做下决定叶蕾就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同意,叶蕾付出的是和以前完全告别的生活;否决,叶蕾付出的就是疼痛、甚至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一想到叶蕾被疼痛折磨时的那张苍白的小脸,和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楚灏轩握着电话的手一紧。

“催眠的伤害代价有多少?”楚灏轩问。

“一次性,也可以说是永久性,因为就算是催眠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当她想要回忆起往事的想法多过现状,那么催眠时的伤害就会爆发出来,至于轻重,要视情况而定,当然,如果能够提前知道的话也可以采取一定的措施,将伤害减到最低。”

“那她现在接受催眠的话所受到的伤害是多少?”

“基本上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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