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头花白,他的声音沙哑,听的让人有些难受,“看来少主对于老头子的到来,早有预料了呀?”

姜晨偏了偏头,附和道,“不过是寻常待客之道,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我当以礼相待耳……”

“十八号”嗤笑了声,“那鲁某真是受宠若惊了。能叫白驼山少庄主以礼相待之人,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了。”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说话半分口风不漏,算计好他对这些图纸的兴趣,引他上钩,偏生还在这里跟他打太极,不肯先说目的失了先机……

可气!可气啊!

但是他的目光落到他亲手打造的椅子之上,又看到镇纸压着的那些图纸,实在心痒难耐,眼睛已经直勾勾粘在桌上不放了。

他凑近了些,一狠心提气扑了上来,这么多图纸出来,这小狐狸想要的恐怕代价高高高,还是那种能叫他倾家荡产的高。不若趁机抢了空手套白狼不是更好。

姜晨唇角一翘,旁侧的白风登时一个激灵,暗暗为这老头子祈祷起来。嗯……这不算是对少主的背叛,她只是在想少主要怎生折腾死这不识好歹的老家伙……提前同情一下罢了。

“铿!”

他这一凑近,手中的铁爪蹭蹭蹭冒了出来,每挥舞一下,都带起一道劲风。

姜晨面色不变,坐在椅子上,只是偏身侧身避开了攻击。

他的铁手挥来的时候,姜晨内力一提,整个人连同身边的木桌瞬时撤后了好几尺,木桌摩擦着地面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响。

两人不多时,就已经斗了数十个回合。

直到最后,那老头的铁爪要刺中他的胸膛时,姜晨面上的笑意却是渐深。

脖颈间的冰凉之感让他攻击的动作瞬间停滞下来。冷汗登时爬满了背脊,干巴巴对姜晨道,“你……”

姜晨端起未凉的茶碗抿了一口,转过头对着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的“十八号”相当君子风度的一笑,“新出的碧螺春,不如赏脸一尝?”

这边情景,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儿啊……

蛇信的吞吐之声近在耳边。

“十八号”手脚并同的坐在桌边,抱起桌上另一杯茶水,“咕嘟咕嘟”全喝了,十分狗腿地笑了下,“嘿嘿!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晨相当满意他的识相,“既然已经达成一致,不如实诚一点。”

“十八号”:……

啊啊啊啊啊!老狐狸!总有一天要扳回这一局!

他愤愤拆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还是个胖胖圆圆十六七岁的小公子,此时也不刻意去装一个老人的粗哑声音了,“咋的?老狐狸又是拿图纸诱惑小爷,又是拿小破蛇威胁小爷,你想干嘛?”眼睛瞄到桌上的图纸,还是一阵激动。凑近了些,又凑近了些,然后现,重点都被镇纸挡住了。

啊啊啊啊啊!可恶!

姜晨眸子一眯,三个字在唇间溢了出来,“老,狐,狸?”小破蛇?

“十八号”立刻乖觉的选择了规避危险,“不不不,别误会!是我,是我,还是我……”

姜晨哼了声,靠在椅子上,“听闻你是这临安城一霸?”

“十八号”抬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懂了他的意图,又不太懂一个西域之人为何有此意图,他沉默着,脖子上的蛇登时扭动着身子,嘶嘶蛇信吞吐之声在耳边响起,他头点的就如捣蒜一般,立刻回道,“哦!禀少主,是的是的是的。没错没错没错,是一霸是一霸是一霸。”

于是脖子上的冰凉感又安静了些。

“十八号”在心里暗搓搓的扎小人中。

姜晨瞥了他一眼,“看样子,你很不满?”

他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少主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嘿嘿嘿!”笑的十分狗腿。

也十分让人不能信任。

姜晨:……

倒是奇了,这么个立场不坚定的,还能在这里混这么久。

“说吧,临安城的老大现在是谁?”姜晨捧着瓷杯,笑问他。

“是你,老大是你!”

“嗯……”姜晨点了点头,“希望你能一直这般识相。”

“吃了。”他随手扔给他一个褐色药丸。

“十八号”滞了一瞬,僵着脸问,“老大,不是,还要灌毒/药以表忠心吗?”

“你可以选择不吃。”

“真的?”“十八号”眼睛闪出灿烂的光,这么仁慈的老大吗?

姜晨再度点了点头,伸出手,银色的蛇如一道电光般飞快的离开“十八号”绕上他的手腕,“不过,这是解药。毒/药在刚才的碧螺春里。”

“十八号”迅找了盂盆,要吐上一吐。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姜晨神色淡漠,幽幽又添了一句,忽而诧异道,“今日房中怎的添了薰香?”

白风会意道,“哦……回禀少主。这似乎不是薰香……奴婢一时大意,好像拿错了。”

姜晨挑了挑眉,“拿了何物?”

白风拧眉思索了会,“似乎是庄主大人很久以前惩治叛徒用的错骨毒……”

“十八号”:……

哇,心机男女!可恶!可恶啊!!!

打一个巴掌来一个甜枣,姜晨就权当那些图纸是他送给新任手下的见面礼了。

建康离临安府不远,与金宋交战之处距离恰好。无论是探听消息还是展势力,都是合适的。

近来的临安府可谓是风起云涌,完颜洪烈都跑来打探南宋消息,草原上那华筝几人大约也该到了。京城已经不平静了,应该叫他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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