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幽幽道,“大主事一片心意……”

“可是……”此人不怀好意啊……实在难以相信,少主竟然相信了这么个哄人的理由,找来这么一堆监视眼睛。

姜晨扫了她一眼,瞥向了门窗,白风意会,立刻转了话头,“……少主已经有我们了呀?”

窗外隐在树上的人就听房中的欧阳克嬉笑一句,“原来是吃了陈醋。”

继而是娇俏而略显羞涩的女声,“少主!”

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树上的暗影冷笑,死到临头了此人却半分没有危机感。还当他是之前白驼山庄稳稳的半个主人么?

这般愚蠢,毫无怀疑。

白驼山庄交给大主事,也是迟早的。

树上来查探的人这样想,然后提气越过树梢飞出了这座庭院。

窗外的气息渐远。

姜晨挑了挑眉,随口夸赞了一句,“好一个机灵的姑娘。”

白风望着他,看他是真真切切的欣赏,一时红了脸色,“少主谬赞。”

角落里突然闪出来四道黑影,为的黑衣人蹙眉道,“主人,为何不让属下们杀了他?”

这是之前十八号送来的那八人的领,与白雪分开时,姜晨分了四人给她。至于她能不能管的住……呵,只要她能利用得当就好。

静寂了一瞬,姜晨才开口回答,“……凭他,也值得出手?”

暂时的放过,只是为了未来的一网打尽。

他转头望着窗外庭院中灿烂的光景。姹紫嫣红的花朵盛放着,谁能知道这美丽的外表下,沾之即死的毒性。

白驼山庄的人,就如白驼山庄的花花草草一样,外表越是光鲜亮丽,内在越是阴狠致命。

即使才短短一月,姜晨觉得,他似乎,也沾染上了这些特质,腐朽的,令人心寒的特质。

杨康暗自不满,只是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能这样按捺自己的情绪已然不易。

只是姜晨眼里,总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很多年间被他黑过的人,都在阴曹地府明白了这一点。

他很快借头脑昏沉不胜酒力的借口离席了。正主都走了,宴席再开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很快年轻漂亮的歌姬们就退了下去。

在座众人也都个个退了下去。

大厅里只剩下完颜洪烈和杨康两个人。完颜洪烈望着杨康,叹了口气,“康儿,随我过来。”

完颜洪烈不得不特意来提醒杨康一下。

杨康跟随他到了书房中,完颜洪烈相当确定道,“康儿不喜欢那位欧阳公子?”

杨康怔了怔。

“康儿不必在父王面前拘束,你想什么就说甚么。”

杨康迟疑着点了点头,“父王……”

完颜洪烈道,“康儿,你要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欧阳克手中有武穆遗书的线索,得到武穆遗书,有利于我大金一统天下。康儿,我观那欧阳克也并非……”

杨康当然知道白驼山庄不好相与,也知完颜洪烈虽非生父,但也是真真正正处处为他考虑,他应了下来,“是,父王。康儿明白。”

……

而姜晨到了客房中,白风也问他,“少主,奴观那小王爷不是甚么好人,看着不甚看重少主,少主何必留在此处!”

白月道,“不错,他们接二连三讨问武穆遗书的消息,分明就是想利用少主!若是没有武穆遗书,他们恐怕不会对少主……”

姜晨才缓缓开口,“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他们想要武穆遗书,姜晨想找个人做挡箭牌。

仅此而已。

他没有吊人胃口太久。这种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应该适可而止。过了,不但不能达到目的,还有可能物极必反。

更可况,他很乐意看到有人比他更惨。

比如说,那位小王爷。

姜晨理好了瓷瓶中插着的花朵,微微笑了下。

有时候,选择活着其实意味着更长久的痛苦。

比如他。

比如现在的杨康。

于是他这师兄就真的担起了师兄的职责,认认真真为他讲解起武穆遗书。

姜晨表现的相当尽心尽力,简直让杨康以为他们没有经历过第一日那样的尴尬。欧阳克提出要教他这师弟武功并教授武穆遗书的时候,杨康还以为他又有什么阴谋。但如今大半月过去,此人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当日欧阳克明明看出来了,却还能以长者的身份为他啰嗦武穆遗书。他不多话,但每一句话都不是费话。

杨康自己近来功力大进,除武穆遗书外还习得许多权谋之术。即使只与此人相处短短不到一月,但相比这十几年来跟随丘处机所习,要宽泛许多也要明了许多。无论是琴棋书画或是武功密要还是权术谋略,他都能点拨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都让人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豁然开朗之感。若不是他是个江湖人,杨康看他权谋之术信手拈来,都要以为这个人也有意向天下分一杯羹了。

从前只见到欧阳克对女人很感兴趣,倒是没有现他所会的,如此之多。想必江湖传言中爱好最为广泛的东邪也不过如此。

杨康抬头看了看这个坐在轮椅上白衣俊雅的男子,是真猜不透他。这么一副全然不藏私的模样,对一个想要杀了他的人,世上怎有这种人,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康暗自思索,一时出了神。

今日讲到作战篇。

姜晨挑着一句话,“……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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