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个老人家犯病,你们赶紧叫大夫来。”洛洛也看不下去了,害怕这个老人家再遭受这些个凶神恶煞的守卫欺凌,小小心地说出一句。
阿苗拍了拍洛洛的肩头,这丫头就是胆子小,这么一句,已经是颤着身子了,也难为她了。“把他扶进来,然后问问七爷,找不找得到大夫。”阿苗命令道,指望盈雪庄的人找大夫救人,还是指望信王。信王在他这一辈的皇家子嗣中排行第七,是以,阿苗看见
那么多人在,不方便喊王爷,说出七爷两个字,侍卫自然晓得指的就是自家的王爷殿下。
有一名侍卫上前蹲在老人身边,手掌抓着他的下巴,用了适当的力气,老人家果然松开了嘴。
男人胳膊终于解放了出来,爬起来后,看着自己被咬得凄惨的胳膊,又一次冲上去要找这个咬了自己的老人家算账。
蹲在老人家身边的侍卫一看这情况,手臂一挥,长剑出鞘,只感觉眼前一抹银光划过,那柄长剑的剑尖便已经对准了男人的咽喉上。
男人吓得不敢动弹,两只胳膊抬了起来,颤着声喊着:“大……大爷饶命。”打颤的两腿之间滴滴答答,湿漉漉一片,地上也有了一滩带着腥臭的异味的水印。
“他吓尿了。”有人发现了男人的窘态,指着他开始大笑。
男人整张脸憋得通红,有吓的也有气的,他小小心地向后退一步,让剑尖不至于离自己那么近。
待成功退到旁边后,小厮这才上前,扶着自家被吓破胆的主子:“少爷,你没事……”男人还是胆小如鼠,吓破胆都尿裤子的怂样,这会子听见小厮的话,立即变了嘴脸,抬手使命打着小厮的头:“谁说没事,不长眼的家伙,老子被欺负了,你就在旁边看着
……不中用的。”抬起一脚,把小厮踹得滚了好几下。
男人不甘心,恶狠狠地上前,又是对着小厮踹几脚,直到小厮已经被踹到通往一层的楼梯口后,男人也跟了上去。男人又是一脚,直接把小厮踢下楼,扭头恶狠狠地指着之前拿剑对着自己的侍卫放狠话:“你们……你们敢欺负老子,行,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这就叫人去,灭了你们
。”
侍卫一记冷眼扫过去,带着军人应有的英气,与沙场上训练出来的狠厉之气,吓得男人一个哆嗦,灰溜溜地连滚带爬,逃走了。阿苗不再理会那个欺软怕硬的纨绔男人,转而对侍卫命道:“把他扶起来。”有对洛洛吩咐道:“这些个守卫辛苦了……”使出眼,让她拿出银子适当打赏一下,将他们打发
走就成了。
洛洛反应过来,掏出碎银给那几个拿大刀的守卫:“没事了,没事了,就是个犯病的老人家,你们赶紧帮他找一下大夫。”守卫掂了掂手中的碎银,不大满意的模样。但是本就没什么事情,这么上来一趟,茶钱是有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待会儿楼主问这个门是怎么坏的,可是你们担着啊。”
说完这句,守卫们又退到之前把守的角落杵着了。
阿苗心里暗暗不爽,世态炎凉,虽说是原本知道的,但亲眼看见,亲身经历,多少有些寒心的感触。阿苗对洛洛道:“你赶紧去找少铭,问他谁会医术,或是让他叫大夫来一趟。”像少铭这样在刀口上生存的人,身上多少是备了一些神药的。这是阿苗分析的,是以,催着
洛洛去寻人。
洛洛领命,忙不迭就下了楼。
雅间内,侍卫扶着老人,坐在雅间角落的一个圈椅上,还搬了另一张椅子,让老人家架脚。
而另外俩人则护在阿苗的两侧:“王妃莫要上前,您的命令,属下不能忤逆,但……凡事还是不要多插手,以免生出事端。”刚才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要去找人来报复,这是认为他们与这老人一伙的。虽说信王是不怕人家惹事,但身为侍卫,总觉得这样会危害到主子的安全,很是不妥,这才试着
进言。
阿苗点头:“我知道了。”心里知道自己在信王府身不由己,还是个人微言轻的假信王妃,自保都成问题,还发善心帮摔倒犯病的老人。
是有些逞强了,但是阿苗不后悔。
侍卫用手绢塞住了老人的嘴,但此时老人似乎平静了一些,抽搐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渐渐的,老人家真的平静下来了,除了起伏的胸膛看起来微微喘息,其余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刚发病,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让他休息一下,再问他家住哪里。”阿苗嘱咐道。
适才进言的侍卫又道:“王妃,这种病小发作的时候,会比较快就没事了,属下待会儿就让人送他回去。”这是到时候随便打发了的意思。“我知道你是谨慎,担心生出岔子。但是你们三个会武的大男人,这是一个犯病的老人,能有什么危险?”阿苗有些不满,适才那个欺软怕硬的男人,如果还没走,在这盈
雪庄内伺机报复,放老人家出去落了但,岂不是等同将一条性命塞到恶人的刀子下?“属下知道王妃的意思,不是属下心肠硬,而是这个人出现在这儿,至今还没人来寻,这事儿……”侍卫话没说完,便有一行人前来,三名侍卫又一次警惕地拔出剑,厉声喝
道:“什么人?”“壮士莫急,莫急,徐某是来寻家父的,适才我一个转身,家仆又没注意,家父就跑出来了。徐某在楼下转悠了半天,听说这边有犯病的老人家,所以寻过来。”门外一个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