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对冷舞与洛洛的担心,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与萧亦很陌生了,三年了,他不单单变了身份,性格也变了。
一切都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样子。另外还有一层是阿苗不肯承认的,便是不敢看向他,更不敢看他显露出来的胸膛,曾经那么的熟悉,每天夜里,都思念那个温暖又结实的胸膛。她以前很喜欢在他的怀里
,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蓬勃的心跳,感受着他起伏的呼吸。那样的夜晚,总是睡得格外踏实。
而他现在惨不忍睹的满头满脸的血,还有腰上的伤口插着断剑,只稍想想,心头的肉都像被剜去一样,阿苗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
她整个手都抖了起来,明明也是有情绪的,明明决定不要这个男人的。
就算他没有错,但是他也已经是太子,而楚嫣儿已经是太子妃了。在御花园的时候,她与楚嫣儿同时出现在他跟前,他才发现,那个与自己肖像的太子妃,并不是……曾经在互坝村与他共结连理的薛阿苗,但是……错认的三年,也已经没
法回头了。
更遑论现在还有信王,还有他的太子身份。
难道可以放下过去,而他抛弃朝中的一切,与她双宿双栖,远离这一切?
阿苗想了很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萧亦褪去衣服的时刻,早已发现她回避的眸眼,“为什么不看我?因为我不是你丈夫?”
他说这句时,无比的犹豫,甚至还有一丝哽咽与带着悲凉的质问。
阿苗没有回答,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回答你已经不是了。这句话堵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来。
萧亦突然欺近,将她一下就扯进怀里。
阿苗下了一跳,想要挣扎却又不敢过分用力,害怕碰到他那柄断剑:“你赶紧换衣服,放开我。”
萧亦恍若未闻,大掌扣住她的下颚,整个人覆了上去,含住她的脸,吻干上头滚落的泪珠儿。
阿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萧亦变本加厉,将她抱得很紧很紧,是真的要将她嵌进骨头里的那种力气。
阿苗想要推开他,因为他的力气太大,她招架不了。却换来了萧亦一下咬上了她的肩头。
肩上的噬疼传来,阿苗闷哼出声,牙关紧紧咬着,抬手拍他,只感觉他要将自己的一块肉啃下来似的。
萧亦终于松开,开始在她脖子上啃咬起来。虽然不像肩头那样真的咬,但是这般啄啃,阿苗原本就很娇嫩的皮肤,立即泛红,甚至被他啄出了清淤血点。
阿苗终于哭出来的,很疼,他是故意让她疼的。
可是萧亦像是听不到,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双唇已经游移到她的脸上,耳朵,头发。
他大口吸气,嗅吮着她发间的香味,还有身上独特的芬芳。
“他是不是也这样亲过你,抱过你,还脱你的衣服,你们怎么没生孩子?嗯?”萧亦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脸,一边啃咬一边质问,甚至开始脱她的衣服。
阿苗彻底恼了,一把将他推开,但是却因为力气太小,萧亦纹丝不动,而她却整个人重心已经不稳,还要靠他搂着,才站稳的。
“你放开我,你是太子,庄重点。”
萧亦呵呵苦笑起来,清隽的眉眼尽是苦涩,笑得很是讽刺,很是悲戚,更夹杂着对她从未有过的无奈与怨恨。
“你叫我什么?叫我庄重点?你疯了吗?”萧亦咬牙切齿起来,看见她满是水汽的眼睛时,又将后头要泄愤的言语给咽了回去。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这次并不粗鲁,相反还很温柔,拇指摩挲,为她揩去眼角流下的泪水:“别哭,对不起,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了,总之,看见她与信王谈笑风生,笑语嫣然,就算他们俩都戴着那像鬼一样的脸谱面具,但是信王低头言语,她仰头回应,又扭头的一举一
动,他全都看在眼里。
信王蹲在她跟前,要背她。
这是有多恩爱啊?她还盯着那男人的后背看个不停,看傻了,看呆了?还是……看入迷,心里甜滋滋地在那偷笑?
萧亦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怎么忍下的,还能理智站在宅子里,看着信王往前,这个傻女人,这个曾经是她娇娇媳妇儿的女人,一步一颠地追着那个男人。
他气啊,现在她还排斥他,叫他庄重?什么是庄重?
他好想哭,找了她这么久,带着一个楞楞的,傻傻的驱壳一样的假薛阿苗到处游走。
他想不承认那个模样像极了娇娇媳妇儿的女人是假的。
瘦成那样,除了五官,哪里都不像,直到一段时间后,他笃定,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娇娇媳妇儿。
可是,娇娇媳妇儿又在哪里?
茫茫人海,他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起那一刻发现自己丢了媳妇儿时的崩溃,这三年来,是怎么渡过的?他都已经不知道了。
萧亦再次捧着阿苗的脸儿,“你回来就好了,没事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任少的声音响起:“殿下,要赶紧走了,暗皿堂人在搜这条街。”
萧亦抓住阿苗的手腕,似乎怕她再次离开,打开门,见到的是一脸焦灼的任少与东哥。
东哥道:“信王召集来了大批军马,足有五千人。”
任少又道:“想来信王之间进京,这些军马就隐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