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突然间惊醒,一下抓住了打过来的这只手,待要还击时,却发现入目的是阿伊索特嫫那张俏脸。
阿伊索特嫫皮肤黝黑,此时天才蒙蒙亮,越发的显得她皮肤素黑,只有张着的嘴里面露出的一拍贝齿雪白得耀眼。
阿伊索特嫫一大早便悄悄的来到了郝帅的住处,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便瞧见郝帅脑袋歪歪斜斜的靠在窗台边,昏昏沉沉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栽去,她顿时心中一乐,想要吓唬这个家伙一番,可没想到,自己反倒被这个家伙吓了一大跳。
阿伊索特嫫一张口险些要发出一声惊呼,郝帅眼疾手快,连忙伸出手来一下掩住了阿伊索特嫫的嘴,然后朝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阿伊索特嫫将蹿到了嘴边的惊呼声给咽了下去,瞪着郝帅捏着自己手腕的手,小声责怨的说道:“快放手,手腕被你捏断了!”
郝帅这才松开了手,他见阿伊索特嫫揉着手腕,嘴里面不停的吸着气,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他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
阿伊索特嫫朝着郝帅扮了个鬼脸,嗔道:“不是我,难道是鬼吗?”
郝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歉,房间里面的姚梦枕本来就睡得不深,她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几点了?”她一眼瞧见窗口的阿伊索特嫫,便有些茫然的说道:“啊,要出发了吗?”
阿伊索特嫫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与情郎轻嗔薄怒而已,她瞧见姚梦枕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的可爱痴萌,也不禁心生亲近欢喜之意,她笑道:“是啊,他们都走了好一阵子了。”
郝帅登时有些着急,他很怕他们去晚了跟不上这些人,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他连忙回头对姚梦枕打了个眼色,姚梦枕也会意,很快爬了起来,在旅行包里面翻腾着,准备找洗漱的东西出来刷牙洗脸。
郝帅一看,哭笑不得的一把拉着姚梦枕,说道:“别弄了,路上再说吧,赶紧走了。”
姚梦枕一惊,道:“啊?不刷牙洗脸就出门啊?”她一只手捂住了嘴,嫌憎的说道:“到时候说话臭都臭死了!”
郝帅呵呵一笑,说道:“放心啦,我不会嫌弃你的!”
姚梦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少来,是我嫌弃你!走走走,快离我远一点儿,嘴巴臭死了!真脏,不刷牙洗脸就出门。”
郝帅瞪了姚梦枕一眼,抬手欲打,佯怒道:“少废话,快点!”
姚梦枕呀的一声,跳了起来,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郝帅,一边整理着身上,一边背着行囊。
阿伊索特嫫笑吟吟的看着郝帅和姚梦枕嬉闹,她笑道:“你们兄妹俩关系很好呢,我也有个妹妹,可惜跟她关系不怎么好。”
郝帅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好奇而随意的问道:“怎么?你们姐妹关系还不好?”
阿伊索特嫫提到这里,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唉,别说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呀,理不断剪还乱。”
郝帅见她一句话里面夹杂着两句成语和一句名词,忍不住便笑着说道:“你普通话和语文学得不错啊,真是不简单。”
阿伊索特嫫拍了拍窗口,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在班里面学习成绩很不错呢,你呢?不过我看你这么坏,肯定不是个好学生。”
郝帅顺着她的话,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被你说中了。”
阿伊索特嫫像是又想起昨儿个郝帅戏弄阿勒阿卓的事情来,她咯咯笑道:“阿卓昨晚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呢,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在砸东西。”
郝帅苦涩着脸,说道:“那怎么办?我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好不好?他会不会报复我?”
阿伊索特嫫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昨天你捉弄他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呢。”
郝帅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他与姚梦枕此时也收拾完毕,两人背好了行囊,看着阿伊索特嫫。
阿伊索特嫫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这时候正是清晨时分,早晨的太阳还不甚明朗,尤其是这深山老林的山寨之中,大清早的云蒸霞蔚,空气之中潮湿,然后五指一收,似乎都能捏出水来似的。
郝帅左右一看,却见四周放眼之处都是南方丛林丛林,举目所视皆为参天大树,当真是郁郁华冠,巍然壮观。
这茂密的丛林之中许多的南方树木千奇百怪,郝帅和姚梦枕都看直了眼睛,名字也喊不出来,树边更有许多鲜艳可爱的野花,十分的招人喜欢。
而且这茂密的丛林之中间或有潺潺小溪,山涧小河涓涓而下,十分的幽深静谧,但这种山涧溪流的感觉又与他们在黄山在天珑山所遇感觉不一样,内地的山林虽然茂密,也有一抬眼郁郁葱葱不见蓝天的感觉,但这些树木紧紧相邻,树叶密集,几不透风,即便是在黄山山脚下落难迷路的时候,他们也始终知道,他们依旧处在文明世界,旁边不远处便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过不多久便又能回到车水马龙的钢铁都市之中。
可这里,郝帅和姚梦枕感觉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到处都是说不出名字的古树,一棵棵最少都是上百年的古树,又高又大,树干歪歪斜斜,顶上的蓬盖如同巨大宫殿的屋顶一般,远远的铺洒开来,在这一巨树的周围几乎看不见其他的树木,像是一个领主守护着自己的一片地盘,在地盘范围之内,绝对没有任何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