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珪见所有人都追着张让去了,便自己悄悄地开溜了。
留下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躲在草丛之中,惊恐不已。
刘协还是比较冷静,在张让和段珪都跑出去之后,便按住哥哥刘辩,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曹操不下的军队在周围一阵仔细地搜索,竟然也没有点发现,于是便无奈地往别处去搜寻了。
等前方的大军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皇室两兄弟才慢慢地放下了警惕。
少帝刘辩一下子扑到在了刘协的怀里。
“皇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少帝哭着说道。
刘协现在也是心中大为惊慌,毕竟还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但是此时刘协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已经是远远超乎一般的小孩子了。
“陛下,前方的士兵肯定还没有走远,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往前走,要不我们沿着前面的河流看看有没有桥道对岸去吧!”刘协说道。
少帝刘辩连忙说好,便擦了擦眼泪和弟弟刘协一起慢慢地沿着河边走去。
两人走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少帝刘辩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才走了一会脚上便起了水泡,一个劲地喊着疼,刘协虽然脚底也是磨破了皮,但是他却是能够忍受。
没有办法,刘协只好顾及皇帝哥哥的娇气,停下来稍作休息。
两人从黄昏时分从宫里面逃出来,到现在的四更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滴水,实在是饥渴难耐,面对如此困境,少帝刘辩又依偎在了弟弟刘协的怀中大哭。
“陛下,别这么大声,万一追兵来了就糟糕了!”刘协忙不迭说道。
刘辩这才有所收敛,但是身上已经被一路的荆棘划破多处,又浸染了不少露水,伤口实在是疼痛的难以忍受。
两人望着前面杂草丛生的去路,十分绝望。
就在此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萤火虫,在兄弟两个面前飞舞着,萤火虫光芒万丈,仿佛在给他们指着一条明路似的。
“陛下,快看,这群流萤像是在让我们去一个地方!”刘协惊喜道。
少帝刘辩一看,果然是这样的,这群流萤成群结队,全部在往一个方向飞去。
“陛下,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旨意啊,要我们往那个方向去!”刘协说道。
“此乃天助朕啊!”少帝刘辩兴奋道。
于是,兄弟二人便追随这这群萤火虫,直接跑了过去。
又跟着萤火虫跑了有一刻钟的样子,两兄弟突然在前面发现了一户人家。
“陛下,前面有人家,不如我们暂时过去躲避一下,也好讨些吃的东西来!”刘协说道。
“好!”少帝刘辩此时已经精疲力竭,连说话的气力都快要没有了。
刘协搀扶着刘辩来到这户人家的门口,一看这还是一个大户人家,有大大的院落和大门,只是此处很是荒凉,方圆几里之外似乎就是这么一座宅子。
刘协大声地瞧着门扉,“有人么!”
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
看着哥哥刘辩,似乎是已经饿得快不行了,刘协很是焦急,但是屋子里的人似乎是在熟睡当中,没有听见自己的叫喊。
望着眼前的流萤,刘协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立即从一旁招来一些树枝,在空中将萤火虫打落,然后脱下身上轻薄的纱衣,将打落的数百只萤火虫全部装进了纱衣做成的布袋子里面。
数百只萤火虫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刘协又找来一支很长的树干将这团萤火虫做成的巨亮的纱布袋子高举在门口的围墙之上。
刘协正准备大喊呢,却听见院子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没有几秒钟,这大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见到的却是两名孩童,还有一名孩子像是饥饿地快要昏死过去了。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这荒郊野外的,跑来这里!”那家主人问道。
此刻刘辩却是昏昏沉沉,也不敢应对。
刘协一脸严肃,“我乃当今陛下的胞弟陈留王,刘协,而我身旁这位,就是当今圣上刘辩!”
那家主一听,有些吃惊,露出惊恐加鄙夷的神色,看这两个小孩的年纪倒是和当今圣上和王爷很是相附,还有这穿着打扮,也是离事实差不远了。
但是一国之君和王爷,岂是一句话就能证明的,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话,那家主有些疑惑。
刘协见眼前的家主没有任何反应,看出了他的疑惑,便从刘辩的身上扯下一件东西来。
“此乃先帝赐予陛下的玉佩,宫廷之玉,寻常百姓之中哪里能够见得,若是你将我们收留,这便是你的,日后若是我们两个回到宫中,还有重谢!”刘协说道。
一般的人,见到这样一个九岁的孩子,拿出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玉佩,肯定是以为这东西是假货,是来骗吃骗喝的,但是眼前的人却不一样,眼前的人可是前朝司徒崔烈的弟弟崔毅,在先帝在位时,在朝中当官,所以这宫廷里的东西,他哪里能够不认识。
一见到这玉佩,崔毅便立即跪拜,“臣崔毅,拜见陛下,拜见王爷!”
刘协一听,原来是一位朝廷的臣子,心中大喜,“赶快起来,给陛下找些吃食和水!”
“是!”崔毅立马起身,帮着刘协将少帝刘辩扶回屋子里,并亲自热了饭菜。
刘辩和刘协兄弟两个,见到热腾腾的饭菜,便再也控制不住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