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降香的话,看向旁边的苏澜。
清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发丝撩拨着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那双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仔细一看那笑意却让人本能地发寒,只觉还是别笑了,这样的笑容真是疹得慌。
苏澜的笑容带着讥嘲。大家都知道她在嘲笑降香。想到以前苏澜在降香面前如同哈巴狗一样,再看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不禁有些兴灾乐祸的感觉。
现在的苏澜真的让他们大吃一惊。不仅与大宅的人闹翻,还如此犀利如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澜才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现在的她早就不是原主,自然不会选择那样窝囊的活法。哪怕崩了人设,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她的不对劲。然而因为这样就要委屈自己,还不如早点死了,死了说不定还有机
会回到现代。
既然这具身体是她苏澜的,当然要活得爽快自在。那些魑魅魍魉,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苏澜一步一步地走向降香。她的眸子里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偏偏那样子,让人认为本该如此。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度,哪是这小小的村庄能够压得住的?
她在降香的面前停下来,露齿一笑:“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救你做什么?我是傻了还是疯了,救一个差点害死我的人?我可不是什么小白兔,装模作样对自己的仇人这样好。我这里又……”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得讽刺。最后两个字从那好看的嘴里吐出来:“没病。”
嘶!众人震惊地看着苏澜。
这样直白的话说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大家猜到苏澜与大宅那边的人早就闹翻脸,可是没有想过会这样不给面子,连个表面功夫都不做。
降香阴着那张保养得像是二八年华的俏脸。看着苏澜那好看的容颜,心里又嫉妒又怨恨。
不过苏澜这样猖狂,又让她在心里阴笑不止。这女人越是猖狂,大家对她的印象就越差。舆论会站在她这边的。
苏文丰和苏松是男人,不好出面说话。两人都看向旁边的王氏,云氏以及苏明凤。女人之间闹起来,那就是女人之间的恩怨。要是两个男人出面的话,那就有些欺负人了。
此时兰氏,苏大成,苏嫣和苏童也在这里。毕竟是关乎苏澜的事情,他们要是不出面的话,就容易招人话柄了。
“族长,你也听见了,这贱丫头自己都承认了,她是故意不救昕儿娘的。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她推的,她见死不救是没错的?”
王氏接收到苏松的暗示,对着苏启天咋咋呼呼地喊道。
苏启天皱了皱眉。苏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他也不能否认这一点。不过他们是怎么对待苏澜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也怪不得她。
只不过,要是昕儿娘真的死在河里,苏澜这种行为就有些可怕了。
这丫头够狠,就是过于桀骜不驯。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从目前来看,还真是不好说。
“澜丫头,你这样确实有些过份了。”村民们出口责备。
“我姐又不会泅水,她跳下去做什么?自己找死吗?”苏童双臂抱胸,冷冷地看着众人。“你们是圣人,不如你们跳下去试试?”
村民们愕然。
如果不会水,当然不可能跳下去送死啊!不过,那也不能一走了之,好歹通知其他人去救。
“这里是必经之路,她叫得那么大声,自然会有人来救人。”苏童仿佛明白众人所想,又扔出来一句让众人无言以对的话。
话虽如此,还是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大家都识趣地闭嘴。
这是他们两家的恩怨,与其他村民没有关系,他们才不多管闲事。
“行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调查清楚昕儿娘落水的真相。其他的等会儿再说!”苏启天不耐烦地说道:“王癞子,陈厉山,你们再说一遍整件事情的经过。”
王癞子刚才被降香嫌弃的样子刺激,帮着苏澜做了伪证。现在族长再问出来,王癞子结结巴巴的,明显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至于陈厉山,本来就是故意想害苏澜,说的证词前后考虑了好几遍,犹如背了台词似的,完完本本重复着整件事情。
从两个证人来看,他们更相信陈厉山。哪怕陈厉山的回答透着诡异。
其实刚才苏澜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里的一部份人相信她,然而她得拿出真正的证据啊!对方可是有许多不利于她的证据。 闹了半天,又回到刚才的僵局。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就得新的证据出现才行。然而陈厉山布置过现场,这里完全找不到对苏澜有利的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两人的脚印。然而那只是她的推断。古代的
人可不懂什么是现场推理。苏澜说得再有道理也没用。
总之一句话,想要让他们完全相信,就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记住,重点是更有力的。
苏澜朝旁边的苏童勾了勾手。
她的家人都太老实,就这小子脑子灵活,性子也比较圆滑。从刚才的事情就能看出来,真遇见什么事情,能帮上忙的就只有这个小弟了。
苏童走过去,俯耳听苏澜说话。
其他人听不见苏澜的声音,只能看见苏童不停地点头。
“族长,我还找到一个人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请各位再稍等片刻。”苏澜说着,找了块岩石坐下来。
那幅优哉优哉的样子,仿佛在这里看风景似的。
苏启天的大儿子苏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