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都督在官场三十年,人脉关系不比本王差劲,你去问问看,他可是朝廷中最宠爱女人的男人,只要你得到他的喜爱,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南烈羲一身紫色华袍,金线绣在袖口,他自顾自找了屋子内的位置坐下,黑眸不看她,冷漠地说着风凉话。
他是在嘲讽她,既然动了献身的念头,那么,对方是何等的男人,又何必计较?
她的笑意却很冷,她并未下床行礼,坐在床榻上偏着螓首看他,不动声色。
“你坏了本王的事。”
他说的语气很平静,嗅不出生气恼怒的味道,但琥珀已经熟知,这个男人虚实难辨,很难捉摸,他会来看她,便是追究此事。
斜长入鬓的眉毛,锁住阴霾,他的嗓音奇冷,琥珀的小脑袋才刚仰起,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南烈羲的阴凛黑眸就扫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呢?”
她还是没搭腔,南烈羲要下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她又何必多事?!她常年关在养尊处优的宰相府,人世阅历不够,自然不会是南烈羲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那高大的身子已经站起来了。南烈羲转身回头,黑眸危险的半眯,眼底闪过不耐的火光。
“本王想了想,觉得你先前的建议很好——”
她这回算是听清楚了,眸光一瞥,姣好面容上,多了一分复杂情绪。
“让你当本王的女人,怎么样?”
她蹙眉,苍白小脸上却无一丝笑容,她的心情沉重,不像是开心的回应。
“这是惩罚。”她终于开口了,一开始她不懂事,以为依附南烈羲就可以如愿复仇,但现在看来,这不是值得她愉悦的,而是他方才提起的,惩罚的一种。
南烈羲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幽暗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紧锁着她的视线,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专注,以乃她无法辨认的笃定。
“你终于开窍了——”
“为什么。”她问,问自己,也问他。
幽暗的黑眸,南烈羲默默望着她,眸中似有无尽深意。“上官洪曾经秘密上书,要皇帝罢黜本王的王位。”
罢黜韩王!
他跟爷爷的过节之深!
琥珀的眉头紧蹙,这一句话给她带来的巨大冲击,是始料未及的,她睁大眼眸,紧紧盯着说话的男人,顿时血色全无。
“本王可是半点不怨他老人家呐,毕竟,我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韩王,而他,却已经死了。”
他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欣赏着琥珀的脸色惨白,似乎那才是他真正的乐趣。
“所以,本王替他照顾他的孙女儿,让他死也瞑目。”
照顾这一个字眼,藏着读不懂的深意,她自然明白南烈羲不会宽容看待跟爷爷的心结,他摆明了不想帮她,蹚浑水,而今天他改主意,是因为——她让他觉得有趣吗?
“你杀了我爷爷,是你吧。”她看他无声逼近,她暗暗退后,心剧烈的绞痛着,想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个想法是突然涌上心头的,也让她觉得,南烈羲是最可疑的凶手。
他尊贵孤傲,却又野心勃勃,若有人违逆他,便是死路一条,何况是爷爷的弹劾,要让当今天子废掉南烈羲!
她越想,越心寒,他用韩王的身份,只手遮天,翻天覆地,府里养了玻将上官府灭口,像极了南烈羲一贯使用的伎俩!
南烈羲并不急着解释,俊颜凑近她的脸儿,俊挺的身子向前倾,邪魅的笑,深沉覆上那一双黑眸。“上官洪死了之后,本王才发现,有人比我更恨他。”
他每说一句,琥珀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等他说完后,那张美丽的脸儿已经惨白。她颤抖地摇着头,不敢相信整件事情。
南烈羲的话,她半个字也不相信!
她还在这里做什么?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吗?南烈羲的阴险用心,都对她坦诚了,她更是不能逗留。只可惜他挡在床前,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她红着眼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脖颈一圈白纱,更显得楚楚可人。
南烈羲伸出手去,温热的手掌,停留在脖颈上的伤口,轻轻勾动,惹来她畏惧的轻颤。他冷笑,谁让这小猎物送上门来给他玩弄,偏偏,逗弄她,情绪高涨。“本王也觉得好奇,到底谁杀了上官洪,解开这个谜团也很有趣,而且上官洪自己也猜不到,他的宝贝明珠会乞求着成为本王的女人。”
她在他眼里,是摇尾乞怜的狗,恳求着他帮助她复仇,查出凶手。
他蓦地扼住她的脖颈,她身材纤细,脖颈也柔弱,他可一手掌握。他毫不怜惜重力压住她的伤口,血花再度染上脖颈,他欣赏着琥珀眼底的痛苦和渐渐微薄困难的气息,缓缓说下去。“很奇怪吧,没人相信你是上官琥珀,唯独我。”
是啊,连轩辕睿都不相信,但南烈羲相信。
唯独他。
她恨,恨他不怀好意的唯独!
“要成为本王的女人,必须改掉你的坏习惯——”男人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即使在黑暗中,还是能够准确地寻找到猎物。
他的手掌还未向下解开她的衣扣,她已然一把抓住,恨恨咬下去。
她下口很重,不怕死的冲动,他居然希望她知道他跟爷爷的过节之后还成为他的禁脔,任由他胡作非为?!洁白贝齿深深陷入他手背的皮肉,很快就渗出血来,南烈羲的不曾皱眉,却已经万分不悦。
他猛地将右手从她口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