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张宝山看着田野生,严肃的问道:“现在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不允许有半句假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现在怀疑你父亲有遇害身亡的嫌疑,你要配合我的工作”。
田野生就巴不得张宝山这么说,连忙赌咒发誓的说道:“您问,您问啥我说啥,有半句假话我特么天打五雷轰!”。
“首先,你们家属要节哀”张宝山淡淡地说道:“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通知所里了,马上就会有民警赶过来,我只是一名辅警,没有执法权,但是你们二位可以详细的将死者生前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尤其是死者生前有没有仇家,你是他儿子,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
田野生闻言想了想,开口说道:“要说我爸生前还真是一个老好人,这个仇家嘛——倒还真是没有,哎!不过啊,我爸竞选村长的时候倒是和我们村的大刘闹过,可是那根本就是两人拌拌嘴,我感觉不至于动手杀人吧”。
“大刘是谁?”张宝山问道。
“大刘是我本家兄弟!”一旁的刘翠翠说道:“我爸和大刘他们两个都想当村长来着,刚才我老公也说了,他们两个之前闹过,但是后来又和好了,毕竟都是亲戚,何况我兄弟我知道,他没那个胆子杀人”。
“去去去!女人家家的在这说啥?你就知道你兄弟不敢杀我爸啊?真是一家人啊!”田野生听完刘翠翠的话后冷笑着说道。
“你说啥?”刘翠翠眉毛一竖,登时就要发火。
“行了行了!”张宝山见状连忙打圆场的说道:“都少说两句,现在老人就在这躺着,你们两口子还有心事干仗?真是闲的,都少说两句”。
说完,张宝山指了指田野生道:“来!你跟我过来,我单独问你点事”。
二人来到了对面的房间,张宝山把门关上,自己掏出了一盒白塔,取出了两根香烟,递给田野生一根烟后,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猛嘬了一口,吐出了口中的烟雾,张宝山开口问道:“说说吧,你爸昨晚上都干啥去了,你媳妇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吧”。
“嘿!”田野生也把烟点燃了,坐在土炕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说出来还是比较丢人的,但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有些话我也没法瞒着了,实话!我爸他这人啊,哪都好,就是有一点!管不住自己下面的那玩意儿”。
顿了顿,田野生接着说道:“我们村里有个小寡妇,前年刚刚守寡,同志你也是新来的,有些事你也不知道,那小浪蹄子她不安分,本来啊!她和大刘有那么档子事,村里人都知道,但谁也没说啥,毕竟大刘没老婆没孩子的,可是呢,不知道啥时候她又和我爸勾搭上了,啧——唉!丢人啊!现在乡里乡亲的都在猜,说是大刘把我爸弄死的,就因为那小寡妇,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爸要真是那样的,我也就不报警了,但是同志您看看!我爸成什么样子了?他那样和鬼有啥区别!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就报警了”。
“哦——”张宝山拍了拍脑门说道:“要照你这么说,你爸和大刘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谁说不是呢!”田野生轻哼了一声,随即说道:“我爸昨晚上干啥去了,那我门儿清,那档子事不用我说您也明白对吧?这不,回来以后就这样了,所以我就怀疑,大刘联合那不要脸的小寡妇把我爸害了,好让他们两个双宿双飞!”。
“呦呵!”张宝山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啊,还知道双宿双飞呢,我告诉你啊!你的这种说法不无道理,但是这属于你个人的假设,详细情况还要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下结论”。
“道理我懂,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同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田野生悲伤地说道。
“会的,我一定会的!”张宝山安慰道。
十分钟后,所里来人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所里两个警察中的之一,方世玉!
方世玉是正经八百的警校毕业,来松山镇工作已经两年了,对这里还算熟悉,他身高一米八八,但是身材绝对是那种特别壮实的类型,再加上肤色比较黑,人送外号黑铁塔,和他这个名字却是有些不相配。
张宝山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往方世玉身边一站顿时显得矮小起来,不过张宝山却不在乎,简单的跟方世玉说完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之后,张宝山便站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方世玉处理事情。
方世玉听完张宝山的描述后随即走到大门口对着乡亲们说道:“大伙儿!有事的没事的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死者为大!先回家个忙个的吧,现在我们需要清场了,各位,回去吧!”。
“走啦走啦!”人群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逐渐的散了,也就只有西山村的几个闲汉还躲在远处偷偷摸摸的看着,一边看着一边小声嘀咕着。
方世玉转身走进了院里,对着田野生夫妇说道:“死者的尸体先不要活化,我已经通知法医来了,刑警队的人也一会就到,你们二位既然怀疑田大勇是遇害身亡,那咱们就做个法医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事也就有个分晓了”。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大刘我们也会把他列为嫌疑人,还请二位节哀”方世玉说完,拉上了还站在一边的张宝山,二人走出了田大勇家,坐进了方世玉的警车中。
“山弟啊!哥哥我这回算遇到大事了,这事不好办,今晚上估计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