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钱塘江大潮异变死伤不少的缘故,之后数月时间整个钱塘县的气氛,都处于一种压抑沉重状态。
尤其是特殊衙门的人迟迟‘不肯’离开,给了新来的李县尊,以及当地豪强大户很大的压力。
只是,之前兴风作浪,惹出不小麻烦的妖兽黑蛟,却是不知躲到哪去迟迟没有现身,最后特殊衙门的人也只能无奈放弃。
钱塘毕竟这是一个县境,他们更多的责任还是在于威慑群修,而不是窝在钱塘这样的小地方,等候妖兽黑蛟的出现。
三个月后,随着最后一批上差离开,钱塘县上下齐齐松了口气,整个县境的氛围慢慢恢复正常。
毕竟,死在观潮期间的人员,大部分都是外地人,就是有本地人士,也基本上都是有钱有闲的存在,死了的话对百姓的影响真的很小。
人都是要恰饭的嘛,三个月时间的沉闷气氛已经足够了,再长的话就会影响到百姓的正常生活,那可不是新来的李县尊愿意看到的结果。
至于死了人的本地豪强大户,给个面子上门祭奠也就可以了,再多的话李县尊可不乐意,他才是钱塘县百里侯。
死在观潮期间的外地人士中,身份最高也最敏感的,就是到处宣扬的所谓梁王亲戚,衙门也做出一副努力寻找其尸体的架势,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注意了。
事实证明,这厮与梁王府的关系,有跟没有其实没什么两样。
那厮亡于江潮的消息早早就传了出去,可是京城方面没有丝毫动静,倒是那厮的家人前不久跑来钱塘闹了一阵,见讨不了好便也怏怏离开,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至此,钱塘江大潮异变之事,表面上已经结束,至于暗地里官府还有什么动作,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知晓的了。
就是大潮异变之事,随着时间推移,也从之前的闻之色变,成了钱塘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起码在民间已经没把这次祸事放在心上了。
倒是李捕头和李公甫父子俩,到了此时才暗暗松了口气,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谁也没料到,那位所谓梁王亲戚,便是被父子俩阴死的,就算有所怀疑或者猜测,也不会显露于外。
反正那厮一点都不讨喜,甚至可以说得上人憎鬼厌,仗着梁王的威势作了不少恶事,他死在异变的江潮之中根本就没引起丝毫波澜。
相反,因为在江潮异变期间,李捕头和李公甫父子俩的表现优秀,还得到了新来李县尊的看重,在衙门捕快中的日子相当滋润,比在前任钱县尊手下还要得力。
“你小子可不要骄傲自满!”
见李公甫放松之余,甚至有那么点点懈怠,雷虎在一次弟子们的切磋比试过后,特意把这厮叫到跟前教训道:“不过一条假丹中期的黑蛟,就闹得钱塘县上下,甚至伏里和省里都不得安宁,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厉害存在,以你的实力还是没办法应对,那种无力滋味你还想继续享受下去么?”
“师傅教训得是!”
李公甫闻言心头一凛,收起了心中升起的那点子懈怠情绪,郑重拱手道:“是弟子想岔了,以后再也不敢懈怠修炼!”
“如此甚好!”
雷虎满意点头,笑道:“事情并不算完,那头黑蛟也不一定真就离开了,到时候它又跑出来兴风作浪,你小子拿什么应对?”
“不会吧?”
李公甫吓了一跳,摇头道:“特殊衙门的人驻守了三个月,也没逮到黑蛟,显然它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
“对个屁!”
雷虎没好气骂道:“所谓的特殊衙门来人,实力最强的也就跟黑蛟差不多,凭什么叫黑蛟吓得夺路而逃,他们有这等资格么?”
开什么玩笑!
在九州结界,他的神念虽然被压缩得厉害,能够探知范围,从大秦帝国时期的数千里,一下子变成百里不到,可境界摆在那里,怎么可能感应不到黑蛟的模糊气息,距离钱塘县城也不过数百里左右。
不是他比特殊衙门寻妖的手段更厉害,而是雷虎对于妖类,尤其是蛟蛇之类的气息十分敏感,别忘了他体内的玄水黑蛇以及霸王龙血脉,对于同类的感应相当犀利,自然察觉出了黑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只是这话,却不好跟李公甫说得太过清楚!
“那该怎么办?”
李公甫吓了一跳,脸色都跟着变了,问道:“师傅有何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雷虎没好气道:“唯变强尔!”
变强?他也想啊!
李公甫郁闷道:“师傅,弟子的修为到了一个瓶颈,想要提升不容易啊!”
先天颠峰,再进一步就是假丹神通之境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突破的。
“这事很简单啊!”
岂料,雷虎却是不以为意道:“现在你的境界已经巩固,同时积累也已足够,只要有足够的外部压力,变可在压力逼迫下一举突破!”
“师傅说笑了!”
李公甫无奈道:“哪里来的外部压力?”
总不能让师傅亲自出手吧,那就不叫压力叫彻底压制了。
“钱塘江啊!”
雷虎笑骂道:“虽然每年大潮汛已过,可每月都会有涨潮期,你只要能在江潮的压迫下锻炼,想要提升并不困难!”
“借江潮的压力锻炼?”
李公甫眼睛一亮,不过转眼又苦笑出声:“师傅,虽然大潮已过,可每月到来的江潮也不是说着玩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