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拓跋冽再次去军营检查马匹时,那时的战马肌肉平满,且已经上膘了。
“还是桑丹大叔有办法啊。”拓跋冽赞许道。虽然没有满膘,但他对于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桑丹大叔是个老实人,听见可汗赞誉自己,激动的直挠头,嘿嘿笑道:“是粟米好,我只不过是喂养而已。”
“阿布泰啊,马的问题解决了,你那边练兵情况如何?”拓跋冽问道。
阿布泰一脸漠然的说道:“按可汗的要求,正在加紧训练。”
“很好。”拓跋冽郑重的对左右将军说道,“大战将至,诸位不可松懈。”
“是。”阿布泰和阿勒木同时领命道。
萨仁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将桑丹大叔的身世,经历,与秦络关系等等全部了解清楚了。
“桑丹是青云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赛马高手,后来有一次意外,他从马上跌落,摔伤了腿,再也无法骑马了。”萨仁徐徐道出桑丹大叔的往事。
“居然会这样,他真是可怜啊。”叶勒依有些同情。像她这样喜爱骑射的人,对桑丹大叔的遭遇感同身受。
萨仁继续说道:“后来,桑丹大叔就去养马了。但是他日渐消沉,虽然身怀养马绝技,但是不显露于外人。一直待在石山的跑马场,过着平静的生活。”
“那秦络是怎么认识桑丹的?”这一点,是叶勒依最疑惑的一点。
萨仁说道:“听说秦大人曾经背叛可汗,被可汗发现,鞭打过后,让他去采石场做苦力。后来是桑丹看他可怜,叫他到跑马场喂马。秦大人和桑丹大叔就是这样认识的。”
叶勒依听到前半段就睁大了眼睛,她惊奇的问道:“秦络背叛过拓跋冽?还被发配到采石场?”
“是,秦大人差点因此被杀,不过在采石场,也磨去了半条命。”萨仁对秦络的遭遇心怀不忍。虽然草原上奴隶很多,但是奴隶也分好几等。比如像萨仁、吉米这样在金宫,在贵人身边伺候的,就是最上等的奴隶。而采石场的奴隶,干的是最重最累活,是谁也看不起的下等奴隶。
叶勒依则是想的其他的事。她并不知道秦络还有这一段历史,难道说,秦络并不是真心辅佐拓跋冽的吗?可是既然背叛过,拓跋冽为什么还要重用秦络,就不怕他二次背叛吗?
再次背叛?叶勒依心底一颤,刚刚才对秦络放下的猜忌,此刻又在她脑海中徘徊不去了。叶勒依对萨仁说道:“你去打探下,秦络当年是因为何事,背叛拓跋冽?还有,最近注意秦络的一举一动,看他经常接触什么人?”
“可敦怀疑秦大人?”萨仁一下子花容失色,不明白秦络到底做错了什么,会引起主子的怀疑。
叶勒依恼怒道:“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不会见了秦络一面,就喜欢上他了吧?”
“可敦您说笑了,我这就去帮您查。”萨仁说罢,生怕叶勒依继续打趣自己,急忙告退了。
看着萨仁这个样子,叶勒依真是哭笑不得。的确,秦络长得还算英俊,而且待人接物温文有礼,也难怪会被一些女孩喜欢。不过叶勒依知道,秦络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是他现在有着重大嫌疑,叶勒依真怕萨仁对秦络动心,那就大事不妙了。
除此之外,叶勒依还有些恼怒,秦络越是在女子中受欢迎,叶勒依就越生气。可叶勒依对自己的这种心境,依旧是懵懂不知。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其实是在吃醋呢。
此时的青云陷入了战前紧张的氛围中,所有将士都积极准备着,他们的战马在嘶吼,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战场了。秦络不用刻意打听,光看他们秣马厉兵,便知大战将即。
而在暗地里,南楚的间者,赤水的间者,也进入备战状态。草原上,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这一日,秦络破天荒的来到了金宫。要知道,自从可汗商议攻楚之事后,秦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会去金宫晃悠。
秦络直接前往可汗寝宫,果然吉米就在殿外守着呢。
“秦络,好久不见。”吉米惊奇的看着他,好不容易见到秦络,她还是很高兴的。
“吉米,最近怎样,手还痛不痛?”秦络关切的问道。
吉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摇头笑道:“就那样,除了使不上劲,其他的还好,伤口早就不痛了。”
吉米不想谈论手伤的话题,她转而问道:“秦络,你怎么来了,是来找可汗的吗?”
“是啊。”
吉米抱歉的说道:“真不巧,可汗他和阿勒木他们去练兵了。估计回来,就到晚上了。”
“这样啊……”秦络眉头紧锁,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实际上他今天不是来见可汗拓跋冽的,而是找机会“偶遇”吉米,套她的话呢。
吉米看秦络左右为难的样子,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秦络看着吉米,犹豫良久后才说道,“听说,又要打仗了……”
“呃……”吉米摸摸鼻子,低头不敢看秦络的眼睛,她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秦络语气低沉的问道:“是要攻打南楚吧。”
“你知道了啊。”吉米尴尬的看着秦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秦络叹一口气,“我真是不想看见,可汗和南楚起冲突。我这次来找可汗,是想请他收回成命。”
“这怎么能行。”吉米生怕秦络触怒可汗,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