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勒依在信上当然没有说过关于秦络是间者的任何事,但她要是得知姐姐和秦络谈心,估计会被气的吐血。因为,叶勒依信上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拓跋冽,也包括秦络啊。
看到秦络的表情突然凝重,叶勒倾以为他是担心孩子的事情暴露。她微笑道:“你放心,叶勒依叮嘱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的丈夫不会知晓。”
“多谢了。”秦络暂时松了口气,但叶勒倾真的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背叛她的丈夫拓跋冽吗?
叶勒倾继续和秦络谈心,“现在大魏和中原开战,我知道,你的处境很尴尬。其实,我很自私的希望,你能够远离这些是非,能够去陪陪我妹妹。”
秦络以为叶勒倾说的是他间者身份尴尬,他只好说道:“谢谢娘娘的美意,只是,我不能不负责任。”
秦络说的是对中原,对其他间者负责任。但叶勒倾却想,你当然得负责任,孩子都生出来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我相信,妹妹的眼光不会错,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秦络,希望你能尽快完结你手头的事情,你们小夫妻,早日团聚。”
叶勒倾说的废除奴隶制一事,而秦络自然联想到了间谍之事。他也想早日结束战事,完成间者使命,于是他点头道:“我会的。”
秦络和叶勒倾莫名其妙的对话终于结束了,叶勒倾望着秦络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男人的确很有魅力,或许是他的智慧,征服了自己的妹妹吧。
叶勒倾想起来,当时她和妹妹十七八岁的时候,豆蔻年华,时常会讨论想要嫁给一个怎样的男人。有一次秦络来谈判,叶勒依就说过,她要找个比秦络更聪明的男人。
当时叶勒倾还十分不理解,自己的妹妹找个丈夫,居然是为了和另一个男人斗智斗勇。可是到头来,叶勒依还是嫁给了秦络,一个她声称要打败的男人。
在等待的期间,中原又发生了大事,但这一次,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喜事。
京城被勤王军攻破了,穆老侯爷被抓,关入了死牢,等三日后,凌迟处死。
穆老贼被抓之时,还大吼着说自己是侯爷,你们没有权力处死我。然而皇帝都死了,楚国都亡了,谁还在乎你是不是侯爷呢?
穆老贼被处死的当日,无数老百姓聚集在刑场,等候行刑。他们用烂蔬菜叶子,烂鸡蛋砸向穆贼,愤怒的民众是可怕的,维持纪律的士兵们差点被人挤死,就连囚车,都几次停在路中间,被人群阻挡,无法前进。
穆贼身穿囚服,在囚车里双手抱头,想要躲开飞来的石头鸡蛋,可惜扔东西的人实在太多了,就连士兵都被误伤不少,更何况他呢?
于是等穆老贼到达了刑场,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了。被士兵拖上刑台后,底下不少老百姓还骂着他,大骂卖国贼。
穆贼看着眼前愤怒的人们,有些恍惚。他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得个如此境地?他的皇帝梦没有了,他的侯爷爵位也没有了。他的子孙,亲属,都被诛连,一起处斩。
“时辰到,行刑!”监斩官一下令,所有人更加欢呼雀跃,看着穆贼被一刀一刀割肉,一共三千六百刀,能刮两三天呢。
当穆贼被处死后,消息传到了项羌,秦络淡定的听完,并没有像其他间者一样,表现的那么兴奋。
柳长风不解道:“穆贼死了,你怎么不高兴啊?”
“穆贼死了,但是武平关的危机还未解,诸位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任重而道远。”
处在兴头上的间者们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柳长风劝道:“秦络啊,你也别太崩着了,穆贼被处死了,就让大伙高兴一天吧。”
有人则同意秦络的观点,对柳长风说道:“秦络说的很有道理,长风啊,现在战事紧急,我们不敢放松。”
“秦大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那名女子问道。
“我让你们去查制作火
药箭的地点,你们查到了吗?”
在座的有些人摇头,有些人皱眉,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了。
“我查到了。”那个男子说,“我虽然不是正式的工匠,但做过木刻家具,项羌人知道了,二话不说将我拉到了火
药作里。不过我手艺不行,没过两天,又被赶出来了。”
“你还记得那条路怎么走吗?”秦络问道。
“我们这群人,都是被蒙着眼睛带走的。不过我耳力好,听到了很多声音,脚下踩着的也不是草地,而是石头。若我没猜错,是石山附近。”
“太好了。”秦络这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现在,所有人都仔细搜查石山,一定要找出拓跋冽的火
药作。”
南楚方面,自从穆贼死后,京城中勤王军分为好几批,看在外有强敌的份上,京城中几路人马很默契的没有闹起来。有的赶去武平关救援,有的留下来维持京城治安,有的则返回自己的地盘了。
不过老百姓们都已感觉到平城中气氛不太对劲,大街上也没有人做生意,卖小吃了。各个衙门大门紧闭,楚国的官员早就跑没影了。于是很多老百姓见状,都背着行李,带着家人,赶紧逃离这座充满着诡异气氛,仿佛一碰就炸的平城。
拓跋冽正等着中原内部各路起义军混战,结果发现并没有打起来。卫慕巴桑则分析道:“现在谁先挑起战争,便会失去民心。起义军的首领们又不傻,何不保存实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