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和李泽言交往之前。
我刚踏入华锐大厦的门，就遇到了正在等待客户公司高管的魏谦。
“裴宁，又来找李总汇报工作吗？”趁着客户还没到，他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
我朝他摊了摊手，除了这个之外，难道我还有别的非来不可的理由么？
比如嫌自己活太久之类的。
他感受到我的无奈，脸上的笑意不减。
“李总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太好，你赶紧上去吧。”他就着那个奇怪的笑催促道。
“哈？”我挑挑眉，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确定是李泽言今天心情不好，而不是李泽言今天心情特别好吗？
让我赶紧上最差的那段儿？
我是哪里得罪了魏谦？
裴宁三连。
“没有没有……”我怀疑的表情太明显，魏谦见状连连摇头否认。
“我是说，李总的坏心情很快就过去了，大概……就你敲他办公室门那会功夫。”他的话听上去很古怪。
我说，魏谦其实也是evolver吧？
连梦都不用做就能预知未来，佩服佩服。
这么一想，我用一种很小心提防地眼神看向他，他则表现出一脸莫名其妙。
李泽言招助理的时候，到底是以什么为考核标准，是工作能力，还是……八卦能力？
我暗自思忖着。
实际上当我真的找到李泽言汇报工作的时候，好像也没看出他哪里心情不好。
后来这件小事很快就在时间洪流里被我遗忘了。
直到有一天，我去华锐开会，会后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就像魏谦求助，借他手机拨一下我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一目了然地备注着三个字：
老板娘。
“李泽言，你有没有测试过魏谦是不是evolver？下次试试吧，可能性很高啊，说不定他一直在你面前演戏，假装自己被超能力冻结了时间。不然的话，他怎么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发展成这样呢？”
坐在餐桌前吃着饭，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想起这件事，噼里啪啦地跟李泽言一顿诉说。
李泽言优雅地叉起牛排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等他把食物吞咽下去之后，才淡定地开口回答我。
“你想知道我招助理的标准？”
我懵了一下，心想：没有啊，我明明想知道魏谦是不是evolver。
李泽言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华锐招人，学历、工作经验、工作能力、抗压能力这些是必不可少的。”
我掐指一算，哼，这些我也有啊！
“但是对于魏谦，有一些我欣赏的地方。”
他停顿一下，语速放缓一字一顿地说道：“观察能力。”
我一脸呆萌地看着他，所以咧？
李泽言看我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表情，千言万语最终又变成了惯例吐槽。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