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君穆言怒声道:“够了,云昭仪私藏剧毒已经是犯了死罪,打入冷宫朕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有你……”冷冽的目光逼向君灏祺,“青天白日在溢茗阁与南郡王府的女儿纠缠不清,还有上次迎亲时当街派人围截意图杀人,这两件加起来实在有违亲王风范,从即日起贬为郡王。”
“父皇。”君灏祺脸色一变。
“皇上,你要罚臣妾,臣妾绝无怨言,但是…但是灏祺他是无辜的,溢茗阁的事还有上次迎亲的时候他是被人设计的,请陛下饶了他这一次,”云昭仪爬到君穆言的脚下抓着他的裤脚求道。她万万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了,皇上会在这个时候事后算账,她被贬了无所谓,但是灏祺若是真的被贬了,那么他就真的没希望了,她又如何翻的了身。
君穆言一脚将云昭仪踹开,冷声道:“还不将她拉下去。”
君穆言这一声怒吼惊得宫女们急忙的上前手忙脚乱的将云昭仪往外面拽。云昭仪在挣扎的时候猛然触及到君灏祺充满恨意的目光,一时之间也忘了动作,任由宫女将她拉了出去。
君穆言从首位上站起身来,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目不斜视的从君灏祺的身边擦肩而过,在路过之前那名开口的嫔妃时,居高临下的道:“你也一并打入冷宫。”
那名嫔妃始终垂着头,听到君穆言的话也不求饶,重重的磕了下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直到皇上跟皇后的背影都消失在视线里,几位嫔妃的议论声才渐渐的响起,除了议论着云昭仪的下场外,其它的话语都昭示着对刚刚起身宛若隐形人般存在的嫔妃的嘲讽与不屑。
“呵呵,难怪不得皇上的喜爱,你看她像个木头人似的,被罚了都不知道求饶。”
“不会说话就别说呗,现在可好了,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
“我看她啊,是想自作聪明引起陛下的注意,那成想却是聪明反被聪误。呵呵~”
……
听着耳边嘲讽的声音,女子神色依旧没多大的波动,只是低垂的眼眸中寒意渐渐的加深。
御书房里,君穆言阴沉着脸坐在案桌的后面,池公公在一旁伺候着静默不语,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深知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缄默不语为好。
这时,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端着茶水糕点走上高台,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执起茶壶正将白玉茶杯斟满,君穆言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宫女只感觉心中一颤,手中一歪,茶壶中的清茶潵了些出来,溅到一旁的奏章上。
君穆言的脸色陡的一寒,宫女一颤,立马跪下,不停的磕道:“皇上息怒…”
刚刚从云华殿那里回来,此时正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碰到这么个自己犯上来的宫女,君穆言那里还有什么好脾气,“拖出去,斩了。”
宫女大惊失色,连忙求饶,“皇上饶命…”
“拖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直到侍卫进来将宫女往外面拖,远远的还能听见宫女的求饶声。大殿里其余伺候的宫女太监此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连自己也遭到了灭顶之灾。
直到那名宫女的声音消散了,君穆言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神色不耐的谴退了大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静默了一会儿,才听到君穆言的声音响起,“你说君凌熠这次带沐清菱出城究竟是偶然还是巧合。”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淡淡的声音响起,“皇上,其实这次君凌熠出城不管是偶然还是巧合都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够在云华殿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藏毒。”
角落里,一名二十多出头的男子坐在那里,样貌清俊,姿态潇洒,说话也无所顾忌,似乎一点都不怕惹得帝王不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君穆言也确实没有与这名青年计较什么,轻哼一声,“云家的这个女人也确实够蠢,什么人混入了自己的寝殿都不知道。”
青年静默不语,其实也不能说云昭仪太蠢了,对方既然能够在她的膳食中连续的下毒,就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藏毒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而沐映菡中毒一事明显起到推进的作用,明显是有人……
后面的话青年即使知道是什么,他也不可能真的当着君穆言说出来,他即使再怎么得君穆言的信任,身为帝王的他都不可能允许他挑战他的威严。
君穆言也不想知道青年心里此时想法,沉声道:“君凌熠这次出城,真的只是带着沐清菱去游玩那么简单。”
青年淡淡道:“皇上不是早已派了人监视着宁世子的一举一动。”
君穆言不语,在君凌熠出城的当天,他就派出了皇室暗卫去监视君凌熠,这两天里据探子回报,君凌熠确实只是陪着沐清菱四处游玩,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理会。只是,没有将君凌熠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起来,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次日,云昭仪被打入冷宫,君灏祺被贬为郡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各大权贵世家,本来打算站在君灏祺这边支持到底的不管是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