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香阁三楼厢房内,沐清菱静静的打量着厢房内的布局,这聚香阁不愧是靖安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但这里的菜肴深受大家的喜爱,就连整个厢房的布局也是富丽而不失典雅,隐隐透露着一种贵气,也难怪一些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用膳。
今天沐清菱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裙,锦带束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姿,三千青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几根流苏发簪斜插于发间,脸颊未施粉黛,亦显得清新淡雅,腰间配乳白色环佩,一身简单的妆扮,显得她整个人优雅脱俗。
聚香阁的掌柜一进入厢房,就看到这么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平淡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拱手道:“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来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藏青色锦衣,容貌清俊,态度不卑不亢,但却也不失礼,虽然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下人的卑微,但沐清菱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她想要见的那个人。
“怎么。你们掌柜不愿意见我?”沐清菱直言不讳的道。
男子神色不变,从容的应道:“姑娘可能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在下便是这聚香阁的掌柜,若是姑娘有什么事,不如先说说。”
沐清菱眸光清冷,淡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换一个说法,你们这聚香阁的幕后之人在何处?”
男子神色不由的一变,将眼前的女子重生审视了一番,沉声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沐清菱淡淡一笑,“我说了,我姓沐。”
男子微微皱眉,而后惊道:“姓沐,等等…,你是……”他当然知道当朝丞相便是姓沐,眼前这个女子自称姓沐,并且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微微叹息了声,道:“原来是三小姐,冒犯之处还请勿怪。”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么谨慎,喻氏家大业大,打它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偏偏喻家唯一的当家公子早在十年前不知所终,他们不得不小心。
沐清菱摇摇头,道:“公子严重了。不知现在能否见喻管事一面……”据她所了解,这位喻管事一家都是世代效忠文安侯府的,喻家对他们也是恩重如山,当年文安侯府还在的时候,喻家的产业便是这位喻管事的父辈帮忙打理的,对文安侯府可以说是忠心不二,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即使文安侯府没落了,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他们也没有想过贪图喻家的产业。
“自然。其实一直以来管事就想见小姐一面,只可惜小姐……”说到这里,男子自知自己多言了,连忙说了声告辞,便出了厢房。
沐清菱自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喻家唯一的小公子生死不明,而她的体内流着一半的喻氏血脉,这种情况下,这些尽忠于文安侯府的人,撑着偌大产业,在没有主子带领的情况下,自然希望她能出点力,也算是打算尊她为半个主子,只可惜,当初的沐清菱性子太过于懦弱,他们不是不知道,久而久之,他们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那个男子离开了没多久,厢房内便迎来了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一身墨蓝色儒袍,容貌刚毅,神色严谨,如炬的目光透着精明的光泽,一眼看去,就知此人精明干练,不是一个好糊弄的。
“在下聚香阁管事喻卿尧,见过三小姐。”
“喻掌柜不必多礼。请坐。”
喻卿尧走到一旁的檀木椅边落座,将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早在之前他就听过不少关于这位三小姐的事,特别是前段时间,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流言,他就算是不想知道也是不可能的。说起来,之前喻二小姐过世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表小姐,除了打探到的一些事情,关于其它的,一概不知。
“三小姐找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不知喻掌事可认得此物。”沐清菱将一枚通体乳白,晶莹剔透的玉佩置于桌面,问道。
喻卿尧将玉佩放在手心打量了一番,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有些不解的道:“我喻氏的信物,在下自然认得,只不过,这枚玉佩不是在……”
沐清菱抬手打断他的话,道:“这块玉佩之前确实在祺王的手中,现如今我与他已经解除婚约,不属于他的东西,自然得归还。”
“三小姐这话也有道理。”喻卿尧点点头,现如今表小姐跟祺王没关系了,对方自然没有道理,再霸占着属于喻家的东西。想起不久前,君灏祺拿着玉佩隔三差五的往喻氏底下的产业跑,意图拿到这份产业,喻卿尧眼神不由的有些阴郁。
“既然信物已经拿回,三小姐现在有什么打算。”
沐清菱挑眉道:“喻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卿尧叹了口气,道:“三小姐又何必故弄玄虚,你既然拿了这块玉佩来找我,想必当初喻二小姐已经将什么都交代了。”
沐清菱沉凝片刻,开口道:“当年母亲确实跟我说过,这块玉佩是外祖家的信物,只是……”这毕竟是喻家的产业,先不说她不是真正的沐清菱,就算是,这么一大笔产业,恐怕也不太好处理,而且,她可没有忘记相府那一大家子还盯着她。
“三小姐的意思,在下清楚,当年侯爷还在世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留下小公子他们应得的,然后再留下一部分给三小姐做嫁妆,其余的一部分上缴国库,一部分捐给贫困百姓,谁知道……”说到这里,喻卿尧的眼中多了一丝伤感,当年老侯爷也许是知道文安侯府太过于锋芒毕露,所以才安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