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凌熠两人送出门后,沐清菱重新返回大厅里,就见沐丞相一脸铁青的盯着她,微微挑眉,“父亲这是怎么了?”
“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妹好。”沐丞相咬牙道。
沐清菱愣了半晌才知道沐丞相指的是什么,冷笑一声,“父亲莫不是真的以为今天这事能瞒一世不成,倒还不如先入为主,免得到时候真的有理说不清。”堂堂丞相府有窃贼潜入,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强行压下这件事,反倒让人多想,沐清菱不信沐丞相不懂这个道理。
沐丞相冷哼一声,“本相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相府若是有个什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沐清菱秀眉微挑,他这是警告她不要做危害丞相府的事,只是可惜,丞相府现在如何,以后如何,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跟沐丞相经历了一场不大愉快的谈话后,沐清菱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从落霞轩出来,看似特意等在那儿的君灏祺。
正准备避开这位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的男人,谁知对方一把拦住了她的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沐清菱不悦的皱起眉头,“祺王不陪着四妹,这是做什么。”
君灏祺紧紧的盯着沐清菱那张绝美的脸颊,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好半晌才道:“沐清菱,你就那么想嫁给君凌熠。”
沐清菱讶然的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君灏祺见此,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沐清菱颇为无语的道:“祺王莫非是记忆出问题了。沐清菱与宁世子的婚事可是当今陛下赐下的,这似乎与我想不想并无关联。”
“你若是不愿意,本王可以帮你……”君灏祺突然语出惊人。
沐清菱闻言,淡淡的打量了对方一眼,突然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清菱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实在不劳祺王相助。”
君灏祺见沐清菱这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一缕怒意爬上脸庞,冷声道:“沐清菱,你别不识好歹,若非看在…映菡的份上,你以为本王会愿意帮你。”
“如此,清菱还真是托了四妹的福。只是可惜,宁世子惊采绝艳,文韬武略,我为什么不嫁。”他会看在沐映菡的面子上帮她,鬼才信!
君灏祺脸上的表情渐渐被厌恶取代,“你竟然这么急着嫁给君凌熠,简直不知羞耻。”
沐清菱淡淡道:“清菱如何,就不劳祺王费心了。还请……王爷让路。”
君灏祺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去。
看着君灏祺远去的背影,绿竹疑惑的道:“祺王怎么会突然想着帮小姐。”虽然君灏祺的这种帮算不得帮,但是能够让他说出这种话,就足够稀奇了。
“脑子有坑!”沐清菱不咸不淡的吐出几个字。
“噗嗤”绿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抬头却见沐清菱盯着君灏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只得强忍着笑意。
沐清菱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神色有异的绮月,“一路上就见你神色不太对劲,可是有什么事。”
绮月皱眉道:“小姐,刚才在落霞轩,属下隐约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
“说不定是宁世子。”沐清菱挑眉。
绮月果断的摇头,“属下敢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世子。”世子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算是夜公子的武功也不错,断然不可能让她察觉到的可能。
“不是宁世子,那会是什么人?”对绮月的话,沐清菱没有任何怀疑。
“属下不知。这件事需得调查一番。”现在谁都不知道暗中那人是敌是友,眼看着世子与小姐的婚礼将近,在这之前必须杜绝所有的危险。
沐清菱也知道绮月的担忧,当下也没有拒绝。
“含竹现在在哪?”
说起含竹,绿竹的俏脸立刻一沉,但小姐问起她不能不答,“奴婢将锁在了筑月院一旁的废屋里。小姐可是要去见她。”
沐清菱淡淡的点头,“你去将她带过来,有些事情我要问问她。”
“是!”
筑月院内,绿竹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不知下一刻等待她的是怎样的命运。
沐清菱垂眸把玩着腰间的坠饰,清淡的嗓音缓缓响起,“含竹,你可知蓄意陷害主子是何罪名。”
含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跪爬到沐清菱的脚前,拼命的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一片青紫,“小……小姐,求求你放过奴婢,这件事真的不是奴婢有意为之的,是有人…有人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实在没办法……”在南陵国,凡是陷害主子的奴才都是会被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所以你就与她人勾结,陷害本小姐。”沐清菱眸光一冷,“被人威胁,这确实是个好理由,只是含竹,你凭什么认为本小姐会相信你,你本身就是夫人的人不是吗?”
对上沐清菱清冷的目光,含竹微微一颤,一咬牙,“只要小姐愿意放过奴婢,奴婢就告诉小姐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沐清菱慢悠悠道:“只可惜,本小姐对你口中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若是有关先丞相夫人,小姐也不感兴趣吗?”含竹咬牙道。
沐清菱微微眯眼,“若是这样,本小姐倒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含竹得到了沐清菱的保证,缓缓的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奴婢就知道这么多。”含竹紧张的看着沐清菱,因她当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