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凤,房租该交了啊。”
中午时候房东太太见凤蝶的房间窗户帘拉的严严实实,门也关着,她知道这种女人都要在下午才出去揽客的,便不客气地用力敲门。
敲了几下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房东太太火了:“哈,昨天还说今天就能有钱交房租,怎么在屋子里装死呀,开门,小凤开门!别以为不开门就能不给钱!你可拖一个月啦!”
房东太太的胖手没好气地在门上又拍几下,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房东太太用力去推门,她以为门在里面锁着,用力有点大,因为惯性扑通一声摔了进去,正好趴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低头一看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死人啦!”
小武带着手下赶到紫竹巷,离很远就听着房东太太大嗓门喊叫:“哎呀呀,我就是开门啊,一下子没收住脚,哪里晓得她死在地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这房子可怎么往外租啊,小凤,小凤,你真是害人,活着欠我房租,死了还坑我一把。”
小武皱着眉头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矮胖的女人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这女人穿着绷绷紧的花旗袍,勒的从胸口到腰部好几个大波浪,抖的像仙草冻。一见警察来了,腾的一下就从地上跃起灵活地朝小武扑过来。小武吓坏了,担心被这肉山一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女人击中,急忙往侧面一躲,女人踉跄着站住,哭天喊地:“警察先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小武被刺激的擦着额头汗水,心想若不是知道你是房东,还以为死的是你亲人呢。
“怎么回事?”小武懒得安慰他,让手下警员将围观的人往后赶,自己走过去低头爬在地上的尸体。
死者衣着完好,颈部有两道深深的勒痕,解开旗袍扣绊看了一下,紧挨着地面的身体部分已经出现青紫的瘀斑。再看看胳膊腿的僵硬程度,初步判断应该是昨晚被人勒死的,地面上还有一些水痕,有臭味,应该是死的时候膀胱不受控制流出来的。
“这是你的租客,你现的尸体?”
小武看向房东太太。
“对,我找凤蝶来要房租的,警察先生,老坑人的,欠了我一个月房租,昨天晚上和我讲说今天一定有钱给,叫我中午等她醒来拿钱。”
“死者叫凤蝶?中午醒来?”小武有点疑惑。房东太太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血盆大口,一脸嫌弃:“哎呀,她是做那种生意的啊。”
“那种生意?”
“哎呀,就是皮肉生意啦,警察先生你可真坏,明明知道的还调戏人家。”房东太太一脸娇羞。小武吓得嘴巴咧老大,像是硬生生吞个苍蝇下去:“你继续讲。”
“我敲门没人答应,我就想早上没见这小蹄子出来啊,她每天都是睡到中午,下午才去街上拉客的,一定是没拿到钱躲在屋里不吭声呢,我就用力一推,门就开了,结果看到……她就这样趴在这。警察先生,我胆子好小的,真是把人家吓死了呀。”房东太太说着抓着小武的胳膊上下摇晃着。
小武费力挣脱她的魔爪继续问:“昨晚有谁来找过她吗?”
房东太太摇头:“不晓得了,昨晚睡的早,没注意。我们这大杂院外面大门是一直开着的,从来不关。”
“我看到有个穿着长衫戴礼帽的男的敲她的门!”
围观的一个男子忽然喊道。
“你怎么看到的?”
“我听着有人敲门,正好门没关严就看到了。哦,我住小凤斜对面的。”
男子刚说完,旁边就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他耳朵:“好呀你,原来你每天从门缝看小凤!”
第九章忙碌的小武-->>(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刚说完,旁边就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他耳朵:“好呀你,原来你每天从门缝看小凤!”
他老婆就在一边,拽着他耳朵就往家拖。
男子辩解着:“我就是听到敲门声看了一眼,平时从来不看的,她半老徐娘哪有我老婆年轻漂亮。”
他老婆又气又笑,被众人一看红了脸,啐了一口。
小武急忙拦住这男子问:“你可看清昨晚来人的脸?”
“没有,我住她斜对面,只能看到那人背影,好像有点瘦和我差不多高吧。门一开他就进去了,我以为是小凤的熟客也就没在意,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武心想昨晚那个长衫男子有杀人嫌疑,可死者是个街头流莺,每天接触的人太复杂,穿长衫戴礼帽的客人更多,从哪里寻找呢?
他只能让人先将凤蝶的尸体运到法医处等检查,自己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桌子边有几块长条的小石头。
小武弯腰捡起那几块石头,摇晃一下问房东太太:“这是做什么?”
“我哪晓得?”
房东看看屋子,小心地问:“不会是砸核桃的吧?”
若是砸核桃的这屋子里却没有核桃皮。
小武搞不清这些石头作用,只能让手下警员将这石头拍下来。
拍照的警察笑道:“这又不是金条,拍了有啥用?砸不死人,也不能做凶器,可能就是随便扔在那的吧?”
“你说什么?”
小武手里惦着那石头问。
“随便扔在那的。”
“不是,是前面那句你说这不是金条。”
“对啊,又不是金条,虽然看着形状有点像金条,又砸不死人,不知道拍这个做啥。”
形状像金条!
小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