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两军拼杀的身影,处处可闻喝骂声,惨叫声,贼军山中对砍经验丰富,明军训练有素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有一点,双方都卯足劲要致对方死地,血战到了最高潮。
霍英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对手竟然如此扎手,交手十多回合他便不支,身边的亲兵又被对方的亲兵缠住,瞬间险象环生。
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这是行军打仗的生存铁律,感觉自己不是对手,霍英立刻就要调头躲开这个扎手点子,奈何孙可望盯上了他,手中钢刀耍的虎虎生风,势必要把霍英砍翻,因为一早他就盯上了这个明军将官,看上去很牛逼,很有权的样子,看到这种人他就不爽,就要踩在脚下剁成肉馅。
从霍英想逃开那刻起,短短几个眨眼功夫身上就挂了彩,孙可望逼的太过甚,眼瞅着这名主将就要被自己砍翻,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冷笑:“狗官,待会爷爷会把你剥了皮,煮着吃,知道爷最喜欢剥人皮么……”
人在兴奋的时候最容易大意,有句话说的好,武功再好也怕菜刀,你菜刀耍的再好也怕枪炮呀,孙可望怎么也不会明白,霍英一直背着身上的那个玩意叫ak47!
眼瞅着自己就要丧命刀下,霍英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枪,二话不说随手把长刀朝孙可望用力凌空掷去……
咔擦一声,孙可望用钢刀砸开霍英的长刀,哈哈一笑,“狗官狗急跳墙了么,嘿嘿,看爷爷取你狗命”说着手中钢刀扬起朝赤手空拳的霍英奔来。
“是么,贼子让你知道火枪的厉害……”霍英冷笑,单手举枪对着挥舞着钢刀的孙可望扣动扳机。
砰……啊,啊
响声以及两声惨叫声同声响起。两人同时栽倒在地。
无巧不成书,这里是两军厮杀的战场。不是两人单挑的擂台,霍英和孙可望作为两军的主帅在战场上那都是被无数人盯上人人想杀之后快的猎物。
就在霍英抬手一枪要把孙可望爆头的瞬间,一支弓箭射中了他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一软,随即摔落马下,但与此同时那颗夺命子弹也射出枪膛,不过夺走的不是孙可望的命,而是他胯下的战马……于是两人同时坠落马下。
主将坠马立刻引起慌乱。两人身边的亲兵可谓是同时间分成两拨,一拨拼命的去抢救自己的主帅,另外一拨却是拼命的想去击杀对方的主将!
“ 给我弄死他,宰了他,宰了他……”看到心爱的战马竟然被一枪毙命,孙可望顾不得自己被摔的七荤八素,甩开周边扶着自己的亲兵,挥舞手中的钢刀看着不远处被亲兵掩护而逃的霍英,满脸的疯狂大叫:“宰了那狗官,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在这山谷中全都憋着一口气要致对方于死地,而且各有所长以此为凭仗两军对砍接近半小时却旗鼓相当,未分输赢。
然而主将的突然摔落,使得场面瞬间失控,特别是霍英的受伤被亲兵掩护而退立马引起了连锁反应,明军开始不支!
“兄弟们就是此时,给我灭了这些狗官兵”孙可望换了一匹马,再次杀入阵中,凶悍如他,如入无人之境!
“杀。杀,杀”!贼军看自家主将如此牛逼又威风,加上官兵明显不支,立刻士气大震。发出震天怒吼,气势无比惊人。
“撤!往北撤”,官兵终于扛不住了,在几位将领的呼喝下,边打边狼狈顺着北边山谷开始逃窜。
白沙岭上,马汉放下望远镜。看着从岭下往北逃窜的官兵,叹息一声:“够扎手的吧!”“出乎点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翁之琪嘴角翘起:“贼军使出十成力,而我,不过八成”。
“且,死鸭子嘴硬”马汉撇了下嘴。
“嘿嘿,待会你就知道了,兄弟准备干活吧”。
半个小时的血拼,终于打得官兵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跑了,孙可望觉得非常解气,但却不解恨,这许多天被叮的紧紧的,吃不香,睡不安的,今儿正是痛打落水狗时候,怎么能让你如此轻松跑掉。
“兄弟们,给我追上去灭了,一个不留!”
“天黑之前给老子屠光……”
孙可望挥刀砍翻一个明军逃兵,拎着血淋漓的头颅挥舞着,血液溅的他满脸,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追,屠光这些狗贼……”白文选杀的兴起,立刻响应,纵马带兵沿着山谷追了上去。
“大哥威武,兄弟们,杀官兵……”就连一向谨慎无比的艾能奇也被胜利的气氛熏的晕不疑有他,毕竟,从官兵投入军力,战力,战术以及综合己方探子各方面的情报来看官兵绝对没可能有埋伏。
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
冬天,太阳落山较早,山中更甚,现在虽然不过刚四点多一点,天色已经开始微黑,而此刻在白沙岭东侧的这条南北朝向的山谷中正进行一场激烈的追杀战。
数千官兵在山谷中一边拼杀一边狼狈朝北方逃窜,而后边的贼军更是紧紧的咬着不放,孙可望铁了心今晚要吃人肉叉烧包。
三里地。
贼军咬的很紧也狠,任凭官兵如何拼死抵抗,任凭如何逃窜就是紧紧咬着,不知不觉跟了三里地,逃跑的性命攸关累也不说累,追杀的兴奋难耐累也不觉得累,看来两方人马都是潜力股。
轰隆一声巨响,惊飞无数飞鸟,震住山间杀戮声,山谷中正在交战的两军也被这剧烈的爆炸声震在当场,惊慌四顾。
孙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