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属于蛮荒的夜进入了夜晚之中总是有些冰冷的,冷透了的风加上了一些肃杀之意,这便是冷上加冷再加上那些发生在蛮荒之中夜晚的杀戮,在如此的夜晚当中,注视着黑暗的时候,会突然发现黑暗也在注视着你,并准备将你永远的拖入黑暗中去。
蛮荒之中的高明猎手都不敢在夜晚的时候走入蛮荒的丛林之中这里的猛兽们并不怕人类,又或者说,有些人类在它们的眼中是那一种最好的猎物之一。包括各族的营地,在夜晚之中也是有许多人在巡逻,提防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敌人的。
提防的敌人并不是丛林之中的猛兽,哪怕是兽群,都不敢冲撞有庞大血气积聚的各大营地。是长城,是长城的敌人之前百里守约的到来让各族的首领又重新回忆起了已经淡漠的记忆,重新加深之后便成了从各自营地之中蔓延出去十里的警戒区域。
黑暗中,一道浅浅的影迹掠过,隐没在黑暗之中。它没有形迹,一点实态都没有,所以那些在往来巡逻着的部族战士并不能够发现这道影迹。包括那些各处的驯养的猛兽也一样,它们的嗅觉,在黑暗中强大的视力,通通没有作用。
它是一道影,影在黑暗之中等于无,又因为是影,所以没有任何的味道散发出来。整个营地的警戒,在它往前穿行的时候,形同虚设。
影迹不断的穿梭,借助一块又一块的黑暗地带向前,在面对着那燃烧着的火把以及火盆的时候都是直接掠过的。火光突然的扭曲,但随着那营地之中流窜着的风不断的搅弄各处的火光波动,这点扭曲不过是在视觉之中再正常不过的。
影迹逐渐的靠近了位于营地中间最大的也是最为华丽的帐篷,这里曾经在前一次的一样的夜晚蒸发成为虚无,在这一次的夜晚之中则是重新矗立了起来。作为蛮族首领狼首的帐篷,它依旧是最为显眼华丽的,可以让人远远的辨认出来。
“呼。”
一阵风刮起了蓬布,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属于外面的冰冷进入了这温暖的帐篷内部空间。
狼首坐在帐篷内部的一张铺着虎皮的椅座上,一边的脚抬了起来踩在椅子上头,一只手放在膝盖之上,猪着脑袋。他闭着眼睛,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那一处骇人的空洞依旧停留在那里。
在蓬布一下被掀动的时候,他的睫毛动了动,抬起眼来往门口看了一眼,眼中有的只有长长的睡眠之后突然醒过来的一丝疲倦。
在蓬布又落下的时候,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睛来,进入了睡眠之中。
整个帐篷里面十分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香味,也没有任何蛮荒的丛林之中常见的昆虫待在这里。对于那些节肢动物来说,它们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唯一便是对于危险以及天敌的预知。
整个蛮族营地对于它们来说无疑是黑夜之中的一个大火炉,璀璨耀眼。狼首这里的帐篷,则属于禁地之中的禁地,它们的本能都在驱使着自己的身体远离。
风不动了,蓬布落下来了,从帐篷里面透过外面映照出来的晦暗光芒落在帐篷外面,勾勒出来了影迹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成为极淡的一点。它不是影迹,准确的来说,它拥有人的轮廓,是用人的灵魂炼制成的。
灵魂本是虚无,几近于无,却并非透明。在黑暗中与光明相遇的时候,总会透露出一点真实存在过的痕迹出来,成了一道幽幽的影迹。如果真的是虚无,它也不可能杀人,在炼制它的主人手中成为杀人利器。
它那无神的眼睛中,蓦然的闪动过去一道亮光,里面呈现出来了刚刚蓬布掀起来时候所看见的一切。那一幕的影像被记录在它的记忆之中,并经由与主人的联系,传递到远处控制它的主人那里。
还是那一座帐篷,还是那十名祭司,只不过他们围坐了起来,放在中间的是一盆水,水中的一点红晕渐渐的扩散开来,一幅鲜活的图案随之出现其中。图案之中的。正是刚刚幽影驱使着风掀开狼首的居住的帐篷时候看到的一幕,这一刻也都出现在了十名祭司的眼中。
“只能够看到这么多了,如果再想摸清楚更多情况的话恐怕会更难。”一名祭司收回了手来,食指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血点。
主祭皱起了眉头来,不满的道:“不够,只有这么一点的话根本不够,没有任何的意义。看到这一些又有什么用?需要的是更加直观,可以衡量的线索。”
“说得好听,炼制这样一只可以隐藏气息的怨魂你们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可以在营地之中靠近他的帐篷不被察觉,还有刚刚的试探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往前多出一丝,那么就会被发现!”察觉到主祭言语中的不满之意的那一名祭司更加的不满,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自然不会去心疼。
“这个时候也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今天如果不完成,并试探出一个结果的话,那么我们十个人离开这里之后,谁都无法把握另外被人会不会将今夜之事说出去!”一只手掌伸了出来,在手掌手中处停留着一颗骷髅头,两个眼眶的位置有明灭不定的绿火存在着。
从眼眶里面看进去,还可以看见那两点绿火之中的一个挣扎的人形,在咆哮着,满脸的怨毒,似乎想要挣脱出去,可又被那无形的枷锁牢牢的困在其中。
“没错,能补偿的就都拿出来吧,反正这些东西死了之后都不指定是谁的。”脸上有着巨大疤痕的祭司冷笑了一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