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上回就应该把你往死里整!”
赵惊雷笑得好比一块又老又硬的滚刀肉,刀枪不入地回他一句:“那我怎么就没死呢?我这还奇怪呢,以为你他妈爱上我了呢!”
阮文铮抬起手臂往他脸上抡,赵惊雷满身的肉不是白长的,虽然那一下阮文铮下了死手,却还是只让他趔趄了两步,就像小小石子入水,只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
赵惊雷随即笑成了一个三百斤的胖子,“我一下就能压死你信不信?”他抹了一把脸,又嘴欠道,“早让你平时要节制一点了,瞅瞅现在,连劲儿都使不出来了吧?姓孙的厉害啊!”
阮文铮并不打算跟他废话,冷静地甩了甩胳膊,走过去把门反锁,返回来的时候顺手脱了身上的外套缠在手腕,旋即两步上前又一次照着赵惊雷的脸掴了过去——身上肉多也有一个致命的坏处,赵惊雷虽然壮,动作却比别人慢半拍,他这边才刚刚做了个准备动作,下一秒整个人就失重似的直直“飞”向了床边。
半晌没什么存在感的阮菲菲突然“嗷”一声嚎了出来,眼瞅着那大家伙马上就砸她身上了,连忙三两下翻到另一边,此刻她已然面色潮红,浑身上下从眼神到动作都透出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媚态,简直就像一只正处在发情期的猫。
阮文铮急躁的一把将她给扯了下来,又嫌弃的往旁边甩了过去,可阮菲菲却仿佛狗皮膏药似的又自己重新贴了上来,半眯着眼睛在他胸前不住摸索,“阮文铮,你不是特讲究吗?你外套呢?”
她说着又用脸贴了上去,深深吸气,“阮文铮,你摸摸我,我好热啊……”
“别闹,一边儿自己呆着去!”
赵惊雷半身不遂的半躺在床边起不来。
后来打他的那一下挺寸的,既没让他整个栽到床上,也没大头冲下杵到地上,而是一半一半的恰巧卡在了腰上,下半生险些就干干脆脆地交代出去了。
阮文铮忍住自己要拿脚把阮菲菲踹开的冲动,耐着性子让她坐到旁边的沙发,而后就手拎起另一边的凳子,对着赵惊雷的腿毫不犹豫砸了下去。
凳子是实木的,阮文铮这一顿下去,且不说赵惊雷的腿怎么样,反正凳子的腿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断了两条。
他借着这个劲儿随即把皮鞋也碾了上去,“刚不还想要我的腿吗?要啊?要啊!”
赵惊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绵延不绝的吼叫,房门旋即被粗暴踹开,先前在外头守着的保镖冲了进来,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阮菲菲。
阮文铮抄起地上的一条凳子腿抵在赵惊雷的脑袋上,“他的命,跟你换。”
药效已经发作,阮菲菲看起来好比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但该有的理智尚且还在,不至于什么人都敢往上靠,只是十分无助的对阮文铮说:“小叔叔,我好难受啊!”
阮文铮抿住唇,此刻恨不能伸手过去直接掐死她,“换不换?”
“换啊傻逼,我他妈都要死了!你等你妈呢?老子死了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保镖尚且在犹豫,赵惊雷先稳不住了,对着手下先破口大骂起来。
阮文铮皱眉用凳子腿戳了他一下,等他消停了才说:“赶紧的,把她推过来。”
人高马大的保镖好似被吼懵了,只得一切照做。
阮文铮把两人的衣服都扔进阮菲菲怀中,而后带着人往外走,越过保镖的时候,他突然猛地回过身去,一棍子飞快的抡到保镖头上,后者堪堪保持住要偷袭的动作,惊愕的晕了过去。
他看了眼瘫在床边的赵惊雷,啐了一口,半拖着快要失去神志的阮菲菲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