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双手插兜冷眼看着对面的女人“还不滚吗?”
那个女人忍着疼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和匣子“你少....”
她的话没有说完,一道红色的残影飞快刮过去,然后弥就看见原本站在那个地方的女人被什么力量猛地撞进了后方的店铺,匣子落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
——好快.....
花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然后转过身来面对她,神色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似乎什么事都激不起她半分波澜,她开口唤她的名字“弥”
弥动了动嘴唇想要出声应下,最后还是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不愿意接受就拒绝,不管那个人是谁”花朝她的方向迈步过来,眼里带着某种期盼“心软这种东西只会害死你,不愿意的话一定要强硬的拒绝才行,如果对方来硬的”花眯起了眼睛,眼里流转着危险的光芒,她看着弥,语气淡然却很容易让人听出其中的认真“那就弄死他”
——他?
日语中男性的他和女性的她很好分辨,所以弥一下子就听出了花所说的不是刚刚想要带走她的女人。不过,他又是谁?
花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压,弥也就迟疑着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她伸手接过弥手上的袋子,率先走在前面,弥低着头缓缓跟上“刚刚花去哪里了?”
一改之前的冷冽,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愉悦的感觉,拉长的声调却微冷“处理一些.....”她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才说道“可爱的蝼蚁”
她停下脚步等弥与她并排而行,然后朝着弥笑得花枝乱颤。
公寓楼和商业街隔得并不远,所以她们也很快回到了公寓,花并没有待多久,回到公寓之后匆匆拔了一个电话之后便离开。
弥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就算知道这间公寓的主人不在,也不敢胡乱的走动,不过这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四下打量着这间公寓挂得乱七八糟的各国饰品,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公寓里看了看其他的东西。
客厅的后面挂了一块占据了整面墙的幕布,正对着沙发和电视机,弥一开始以为那是窗帘,不过看着房间的结构,在那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几十平的空间。
——会是什么呢?
弥好奇的打量了许久,才将手伸向那块布,按捺下增生的好奇的激动,放轻呼吸掀开了那块厚重的幕布。
——咦?
弥眨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她疑惑又好奇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台架子鼓,一个立在墙上的贝斯,和一架已经蒙尘的电子琴,放在最中间的是一支放在支架的话筒,很多东西都有些散乱,就像主人刚刚离开,马上就会回来一样,可是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或多或少的灰尘,就像永远也等不回它们的主人了一般。
——说起来花曾说大家,就是和花一起住在这里的人吗?还是说花的朋友?
厅隔绝开来,连地板都有些细微灰尘的小空间,犹豫着还是没有踏上去。
“四个人吗?”弥看了一眼摆放着的三种乐器和一支话筒,这样说道。
然后她拉上了那块幕布。
她坐回了白色的沙发上,绵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整个人都靠了上去,毫无形象的缩在沙发上,她抬厅上方,与客厅感觉很是不符合的古式吊钟,然后收回视线不经意看到了立在床边的盖着厚布的圆柱体。
——那个复制体?
弥用脚尖在地上轻轻梭动,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电脑,脑袋里有很多疑问还没弄清楚,可是她却觉得没必要清楚。
——毕竟她迟早会离开。
弥梭动着的脚尖顿了顿,她有些迷惘的抬头,从黑色电视机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歪了歪头,里面的影子也歪了歪头。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花的话了?
弥皱着眉从领口掏出了被红色细绳绑住的戒指,银色的戒指还是那副模样,让她莫名的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她像碰到什么脏物一般急急的放开了手,再次皱眉打量这间公寓。
——说起来,这里都没有照片啊....
一般居住的地方,都应该有照片啊什么的吧,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装饰品和一些散乱的生活用品,并没有用来记录过去的东西。
——有些奇怪....
弥站起身来,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经显露橘黄的颜色,晦暗和火红中间的过渡颜色浑浊得暧昧不清,房间的光线也稍显黯淡了些,弥再次打量这个房间,从客厅中间的红色中国结到门后方的素描绘本,从重新被她拉上的幕布到屋角的那个圆柱体。
——复制体?.....什么的复制体?
埋在心底的怀疑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弥直直的看着被遮掩的圆柱体。
——花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似乎并不担心被她看到......
——她不愿意我去看,可是却也没阻止....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东西.....
弥缓缓的上前,警惕小心的模样,就像布的后面藏着一个恐怖的怪物,在她打开的同时就会把她吞吃入腹。
她伸手触上了那块灰色的布,粗糙不平的触感,很糟糕的料子。
她轻轻拉了拉,整块布朝她的方向挪了挪,她能看到灰布的边缘露出的黑色的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底部。
她继续用力拉下一段,十厘米左右的黑色底部上面,是白色的透明的像是玻璃一般的东西围成的圆柱体。
弥看着比她高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