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高志洁终于把监考和阅卷安排好了,并到农远工程教室找负责农远工程教师的侯飙老师去打印。
学校有两台打印机一台在马校长的办公室,是聋子的耳朵;另一台就在在农远工程教室,这台打印机还是国家给学校安装农远工程教室时配备的,要是打印东西,必须找到农远工程教室的侯老师才可以。
高志洁几经辗转,总算找到了负责农远教室的侯飙。当时他正在老师集体备课办公室里和其他的老师侃大山,听到高志洁找他,他肥胖的大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
侯老师身材短小肥胖,大脸盘,鼓鼓囊囊的,小眼睛,蒜头鼻子,小嘴叉,短脖子,一对非常有个性的招风耳,说起话来,小眼睛会一个劲地眨动,一对招风耳就像古代七品知县官帽上的帽翅一样晃个不停,十分滑稽可笑。
高志洁陪着小心和笑脸跟着侯老师进了农远工程教室,侯老师接过来高志洁安排好的监考和阅卷,认真地看了一遍,肥脸上挤出几点笑意,说道:“考试的时候,我家中有事,高主任我这监考和阅卷安排给别人吧!”
高志洁仔细地看了一遍,说道:“现在改动恐怕不太好办的!你事前也没说啊!”
侯老师脸上的几点笑意立刻被乌云遮盖着了,他沉着脸说道:“现在和你说就晚了吗?就是先前老教导处主任,也不会拒绝我的!咱们都是面子上的人,就这小事儿还办不成吗?”说着话就扭过脸去,把高志洁递给他的表格推到了一边,他的意思很明显,不答应,我也不给你打印。
高志洁一见侯老师的马脸耷拉下来了,还真怕他不给他打印呢!要是侯老师真的不给他打印,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位侯老师也是学校实力派人物,轻易还是不要得罪他。
侯老师可是微机校毕业的,毕业之后直接进了光源乡中学,一开始语数英都带过,但也都没带好过。幸好学校有了农远工程教室,就把他安排到了这里。但你可别小看了侯老师。这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侯老师和马校长可是拐着弯子的亲戚,不知道怎样论的,侯老师叫马校长个表爷,因此侯老师一见到马校长,“马校长”也不叫了,就专门喊起来“表爷”来,俗话又说了,一表三分亲,可不是咋的,侯老师一个“表爷”喊出来,居然喊得马校长头上痒痒到屁股上抓。
侯老师有了和马校长的这层亲密的关系,就眼高于顶了,做起事儿来,可就放开了手脚了。恐怕在整个学校,侯老师眼中就只有马校校的其他领导找侯老师帮忙做个东西,他还能乐意接受,可自从和马校长拉上关系,他也就不太买账了。弄得学校其他领导很没有面子,但侯老师在马校长面前眼中却是个忠诚老实德才兼备兢兢业业的好老师。有时教办室有些事情找到他帮忙,他也屁颠屁颠地跑得飞快,因此教办室的领导也给侯老师很高的评价,每学年中心校评什么先进教师,侯老师竟会榜上有名,去年侯老师还曾获得过“xx县优秀教师”的荣誉称号呢!亲自参加了教师节时县政府召开的表彰会,回来后还显摆了几个月呢!
高志洁看着侯老师眯着双眼,两耳不住地颤动,忙陪着笑脸说道:“侯老师,你看着改改吧!但千万不要改重复了,不然到时不好办!”
侯老师横了高志洁一眼,没有说话,扫了那张安排好的监考和阅卷表格,十分不情愿地慢慢地敲起了键盘。
监考和阅卷的安排终于出来了,印好后发到了每位教师的手中。
周二下午,高志洁上过课,刚回到办公室,就被带初二地理课的李新老师堵到了屋内。从他脸色上看,他的心情坏极了。
李老师顶着面就问:“高主任,这次监考和阅卷,每位老师多少场?”
高志洁不紧不慢心平气和地说道:“每人平均六场吧!”
“不对吧?我的怎么有十二场?”李老师非常生气地说,然后从衣袋里掏出监考阅卷一览表,用手指点着上面被他用笔圈定的有他名字的地方,说道,“不信你自己数数!”
“是吗?你数过了吗?”
“当然!人家最多的不过九场,你怎么能给我安排十二场呢?”
高志洁知道这一定是侯老师把他的监考和阅卷安排到了李老师的头上多了些,才使李老师的监考和阅卷的场数直线上升到了最高的次数。高志洁心中无奈,心中暗骂侯老师不仗义,但还得强装笑脸,面对生气的李老师。高志洁说道:“李老师,这是我工作的大意和疏忽,才造成你比别人多几场的结果,向你说声对不起了!”高志洁心中郁闷死了,没想到这个破主任这样难当!这是什么世道啊!
“这一次就算了,我希望今后安排时,不要再给我安排这么多,你不能看我好说话,就让我多干吧!”李老师心中有气,话很生硬,高志洁听得很窝心;但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送走了李老师,高志洁心中极不平静。他知道老师们都非常反对监考和阅卷的,虽然监考和阅卷都给钱,但在这个学校,监考阅卷,每一场付给监考阅卷费三元钱,就这学校不付现钱。这钱必须等到学期终结才能随着其他的考核发下去,学校的考核属于暗箱操作,总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就是说负责考核和核算的只有两三位校长,因此老师们对学校极为不信任,大家甚至怀疑监考和阅卷是白忙活,学校根本没有付给大家一分钱。因此每